秋阳高照,金风送爽。清河县东郊,那座曾喧嚣了数月之久的巨大工地,终于揭开了它神秘而华美的面纱。
天池居!
三座飞檐斗拱、琉璃溢彩的主楼成品字形矗立,如同三座镶嵌在清河之畔的玉山琼阁。主楼以金丝楠。主楼以金丝楠木为骨,梁柱粗壮,雕琢着祥云瑞兽,漆以朱砂金粉,在阳光下流淌着尊贵厚重的光晕。顶部覆盖的琉璃瓦当,孔雀蓝、翡翠绿、琥珀黄、胭脂红交织变幻,随着日影移动,折射出梦幻般的瑰丽霞光,远在数里之外都清晰可见。楼宇之间,以精巧的回廊相连,廊下引活水成溪,溪上架设汉白玉拱桥,几尾锦鲤在清澈见底的水锦鲤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悠然摆尾。
庭院之中,太湖石堆叠成趣,古松翠柏点缀其间,更有公孙胜亲自布置的“聚气引泉”风水阵眼,使得整个天池居区域,灵气氤氲,令人心旷神怡。
这一天,天池居开张!整个清河县万人空巷,盛况空前!
从清晨开始,通往天池居的道路就被汹涌的人潮彻底淹没。有看热闹的百姓,有慕名而来的商贾,更有从山东、河北、乃至更远州县闻讯赶来的江湖豪客、绿林好汉!车马喧嚣,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将秋日的清河点燃!
“快活林”掌柜施恩,今日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锦缎长袍,头戴员外巾,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带着几个伶俐的伙计,站在那高达丈余、悬挂着“天池居”鎏金匾额(包拯亲笔)的门楼下,迎接着八方宾客。他本就是八面玲珑之人,此刻更是将这份本事发挥到极致,笑容可掬,声音洪亮,抱拳作揖,将一拨又一拨身份各异的客人引入那如同仙宫般的大门。
“哎哟!张员外!您老亲自来了?快请快请!雅间给您留着呢!”
“刘帮主!久仰久仰!您能来,小店蓬荜生辉!里面请!”
“王镖头?哈哈!路上辛苦!鲁大师特意吩咐了,给您留了他自酿的好酒!”
施恩忙得脚不沾地,额头见汗,心里却如同灌了汗,心里却如同灌了蜜糖。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被蒋门神夺了快活林的落魄掌柜,竟能有今日这番造化!掌管这注定名动天下的天池居,背后更有琼华商会和开封府撑腰,人生际遇,当真奇妙!
“晁天王!您看这……”施恩刚送走一拨客人,一眼瞥见从内院走出的魁梧身影,连忙迎上。
托塔天王晁盖今日也换下了江湖短打,穿了一身绛紫色团花锦袍,腰束玉带,更显魁伟雄壮,顾盼生威。他拍了拍施恩的肩膀,声如洪钟:“施恩兄弟,辛苦!场面不错!不过……”他目光如电,扫过门外涌动的人潮和远处官道上几顶缓缓行来的青呢小轿,压低声音,“县衙那边的人,都安排妥当了?”
“天王放心!”施恩立刻会意,低声道,“最敞亮的‘观澜阁’雅间备着,本地县令、县丞、主簿、都头,一个不少,红包……按您吩咐,都‘加厚’了三成,由扈成兄弟亲自送去府上了,收得那叫一个痛快!”
“嗯,”晁盖满意地点点头,虎目中闪过一丝洞悉世情的精明,“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县官不如现管。天池居树大招风,该打点的关节,一文钱都不能省。只要这帮‘父母官’收了钱,不给我们使绊子,这清河地面,就太平一大半。”
他深知江湖与官场那套微妙的平衡之道。琼华商会和开封府的招牌虽硬,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盘踞地方多年的胥吏,若想暗中使坏,也够让人头疼。能用银子解决的麻烦,都不是麻烦。
日上三竿,吉时已到!
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如同雷鸣般炸响!硝烟弥漫中,彩绸飞舞,锣鼓喧天!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晁盖作为东道代表之一,与本地县令(一位红光满面、笑容可掬的胖子)一同,手持金剪,为天池居剪下了象征开业大吉池居剪下了象征开业大吉的红色绸带!
“开——业——大——吉——!” 司仪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
人潮如同开闸的洪水,涌入这座美轮美奂的酒楼。惊叹声、赞美声、议论声此起彼伏。一楼大堂,雕梁画栋,宽敞明亮,可同时容纳数百人就餐;二楼雅数百人就餐;二楼雅座,屏风隔断,清幽雅致;三楼则是真正的贵宾包厢,以“听涛”、“揽月”、“摘星”为名,临窗可俯瞰整个庭院美景及远处清河波光。
琼华商会特供的顶级美酒“醉仙酿”、“玉壶春”如同泉水般流淌,由鲁智深亲自监制的各色卤味、扈三娘指挥厨娘精心烹制的南北佳肴,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武松如同一尊铁塔金刚,带着时迁(如今已换上干净短打,腰杆挺得笔直)和阮氏兄弟,目光如炬地巡视全场,维持着秩序,震慑着可能存在的宵小。
当然,武松那打虎英雄的名头,本身就是最好的招牌和保障。
正当整个天池居沉浸在开业的喜庆与喧嚣之中时,门口迎宾的施恩,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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