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哈佛大学迎来了新的学期,也迎来了新的活力与……新的流言蜚语。
经过一个夏天的发酵,林承志那篇重磅地质论文发表,他与摩根家族、与标准石油代表会面的零星消息不胫而走之后。
“林承志”这个名字,在哈佛园内已然超越了普通优秀学生的范畴,成为了一个带着神秘光环和巨大争议的符号。
林承志依旧穿着朴素,按时上课,在图书馆埋头苦读,投向他的目光已与往日截然不同。
钦佩、好奇、嫉妒、算计……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新学期独特的校园生态。
走在榆树大道上,林承志能感觉到周围的窃窃私语。
“看,那就是林,据说他在德州有个大油田!”
“真的假的?他才多大?”
“《美国科学杂志》上的那篇论文看了吗?德怀特教授赞不绝口!”
“听说他和范德比尔特家的人闹得不太愉快……”
“一个东方人,凭什么……”
这些议论,如同无形的丝线,试图缠绕他,定义他。
林承志对此心知肚明,他选择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无视与实力。
在“政治经济学”的课堂上,韦伯斯特教授正在讲述国际贸易中的比较优势理论。
当教授照本宣科地以英国出口棉布、葡萄牙出口葡萄酒为例时,林承志再次举起了手。
“教授,比较优势理论在解释产业间贸易时非常有力。
但我想请教,当后发国家试图建立自己的幼稚工业。
而该工业正面临先进国家成熟产业的强力竞争时。
单纯的比较优势理论是否可能成为阻碍其产业升级的理论枷锁?
在这种情况下,李斯特所强调的‘生产力理论’和暂时的贸易保护,是否具有其现实的合理性与必要性?”
林承志的问题,再次切中了理论与现实的关键矛盾。
将话题从静态的贸易模式引向了动态的产业发展和国家战略层面。
课堂上的学生们,无论是否喜欢他,都不得不凝神思考。
韦伯斯特教授推了推眼镜,这次他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引导了一场深入的课堂讨论。
林承志逻辑清晰、引证充分的发言,再次让许多同学折服。
他用扎实的学识,回应了那些关于他“仅是幸运暴发户”的质疑。
下课后,几位真正对经济学和远东局势感兴趣的同学围了上来,与林承志探讨相关问题。
林承志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交流仅限于学术和宏观见解,绝不涉及任何具体的商业机密或个人事务。
并非所有人都抱着纯粹的学术目的。
一天下午,林承志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
一位穿着时髦、自称父亲是纽约某银行董事的学生,热情地凑过来打招呼,试图将话题引向股票投资和“内部消息”。
“林,听说你对市场脉搏把握得很准?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我们可以合作。”对方挤眉弄眼,语气暧昧。
林承志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语气疏离礼貌。
“抱歉,我只是个学生,专注于学业。
投资有风险,建议你咨询专业的金融人士。”
说完,不再理会对方尴尬的脸色,继续低头看书。
在哈佛这个精英摇篮里,过早地陷入利益交换的泥潭,只会玷污林承志辛苦建立的“学者”形象,并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需要的是志同道合者,而非投机分子。
为了进一步巩固自身形象并拓展影响力,林承志决定主动出击。
他通过查尔斯·布朗和一些相熟的同学,发起组织了一次小范围的、主题为“远东市场潜力与文明互鉴”的研讨会。
地点就在哈佛的一个公共讨论室。
消息传出,吸引了不少对中国、日本等东方国家感兴趣的学生,甚至还有几位年轻的讲师到场。
研讨会上,林承志没有炫耀自己的财富或人脉。
而是以一个洞察者的角度,分析了远东地区的历史积淀、当下的社会变革、潜在的市场需求。
西方企业在进入时可能面临的文化冲突和机遇。
林承志引用了大量数据,阐述了不同于西方殖民视角的、基于平等尊重和长期合作的发展模式可能性。
他的见解,超越了当时普遍存在的“西方中心论”和“种族优越论”。
展现了一种更加宏大和平等的世界观,令在场许多听众感到耳目一新,甚至深思。
“林先生,您认为,东西方文明最终能够真正平等对话吗?”
一位戴着眼镜、主修历史的学生在会后激动地问道。
“这取决于我们是否愿意放下傲慢与偏见,去真正理解彼此内核中的智慧。”林承志回答道。
“而这,需要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去做更多的努力。”
这次研讨会非常成功,极大地提升了林承志在哈佛特定圈子内的声誉和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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