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白整个人蜷缩在沙发角落,米色毛毯像蚕茧般将他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只露出一截泛红的指尖。
谢拾青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修长的手指松松圈着他纤细的脚踝,拇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凸起的踝骨。
“躲什么?”谢拾青低笑,指尖顺着脚踝缓缓上移,“方才不是挺好的吗?”
毛毯团子动了动,悄悄掀起一角。
单疏白湿漉漉的眼睛从缝隙里望出来,正对上谢拾青含笑的眸子。
那目光太温柔,让他一时忘了害羞,慢慢把毯子往下拉了拉。
“不、不亲的话……”他声音越来越小,“就不躲……”
谢拾青突然捂住心口,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可我想亲你。”嗓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失落,“很想。”
单疏白顿时慌了神。
他犹豫地往前蹭了蹭,快速在谢拾青脸颊啄了一下,又立刻缩回去。
唇瓣擦过的触感让他耳尖发烫,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
谢拾青却仍捂着胸口,眉头微蹙:“这里……”他牵起单疏白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很疼。”
掌心下的心跳强而有力,单疏白不知所措地眨着眼。
他鼓起勇气又凑近些,这次吻在了谢拾青的唇角。
还没等他退开,后颈突然被扣住——
“这样可不够。”
谢拾青低笑着封住他的唇,将人压进沙发里。
毛毯滑落在地,露出单疏白通红的脸。
窗外暮色渐沉,而他的世界只剩下唇齿间纠缠的甜蜜,和耳边令人安心的心跳声。
特助轻叩三下门,捧着文件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谢拾青端坐在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翻阅着合同,银色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一副精英做派。
如果忽略他怀里还抱着个人的话。
单疏白整个人蜷在谢拾青腿上,脑袋靠在他肩窝,睡得正熟。
奶白色针织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几处暧昧的红痕。
光着的脚丫被谢拾青一只手握着,时不时摩挲两下。
特助眼观鼻鼻观心,轻手轻脚地把文件放在桌上。
谢拾青抬眼,指了指沙发上的毛毯。
特助会意,取来毯子小心盖在单疏白身上。
感受到凉意,单疏白无意识地往谢拾青怀里缩了缩。
谢拾青皱眉,摸了摸他微凉的脚心,拿起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两度。
等特助退出办公室,谢拾青单手掏出手机,点开与沈兖楚的对话框:
【你死定了。】
沈兖楚秒回:【哟,谢总享用完我家小白兔了?】
谢拾青冷笑:【柑橘香水?故意让他来公司?】
沈兖楚发来一个贱兮兮的表情包:【怎么样,我家疏白香不香?】
谢拾青眸色一沉:【明天就让你知道,谁家的。】
沈兖楚:【哎呦,急了?】
谢拾青直接甩出一张截图——沈氏药业最新股价暴跌的新闻。
沈兖楚:【……你干的?】
谢拾青:【见面礼。】
沈兖楚发来长达60秒的语音轰炸,谢拾青点都没点开,直接回复:【再给他喷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下次跌的就是你名下的公司。】
【别以为我查不到。】
沈兖楚:【……】
沈兖楚:【算你狠。】
谢拾青满意地锁屏,低头亲了亲单疏白的发顶。
怀里的人似有所觉,迷迷糊糊蹭了蹭他的脖颈,又沉沉睡去。
窗外华灯初上,而他的全世界,正安稳地睡在怀中。
谢拾青缓慢的移动着把牛皮纸袋拿出来。
当他拆开封口,倒出里面精心装裱的素描时,呼吸瞬间停滞——
画中的他站在萤火虫环绕的花海里,回眸时眼含星辰。
而角落里,一只小兔子正怯生生地捧着光。
落款处画了颗胖乎乎的爱心,旁边写着:【送给哥哥的礼物】
谢拾青的指腹轻轻抚过那行小字,胸口泛起一阵酸胀。
——他的小玫瑰,怎么这么可爱。
心脏处软的一塌糊涂。
郑重的将画放在保险柜里。
又亲了亲怀里的人才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谢拾青合上最后一份文件,轻轻动了动发麻的手臂。
单疏白仍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呼吸均匀而绵长,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像羽毛般轻柔。
他低头蹭了蹭少年的脸颊,嗅到那股熟悉的荔枝茉莉香,心里的满足感很舒适。
——仿佛漂泊多年的船只终于靠岸,而单疏白就是他最温暖的港湾。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当谢拾青试图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已经完全麻了,左臂也因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而僵硬发酸。
他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托着单疏白的后颈和膝弯,将人抱进办公室内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床铺早已铺好,谢拾青轻手轻脚地将单疏白放下,又替他掖好被角。
少年的睫毛在睡梦中微微颤动,似乎察觉到了温度的流失,无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谢拾青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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