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结束,谢拾青刚站起身,手指才碰到碗碟边缘,动作就被打断了。
单疏白唰地一下举起手,焦急地微微前倾身体,一双浅焦糖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生怕被抢了任务的小动物,语气格外认真:“我来洗!”
谢拾青有些意外地挑起眉,伸手握住他举在半空的手,指尖自然地在他细腻的手腕内侧轻轻蹭了蹭,笑问:“宝宝想帮我分担家务了?”
单疏白被他蹭得浑身一个轻颤,手腕处传来细微的痒意,下意识想把手收回来,却被对方更紧地握住,反而被拉得靠近了几分。
他用力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哥哥已经做了早餐了,很辛苦。碗就交给我来洗吧!”
谢拾青顺势低头,与他鼻尖相抵,呼吸可闻,故意用怀疑的语气逗他:“哦?我们宝宝真的学会洗碗了?确定不会把洗洁精弄得满水池都是?”
单疏白被他突然靠近的俊颜和深邃带笑的眼神攫住,瞬间忘了挣扎,只是愣愣地与他对视,下意识地回答:“你、你之前教过我的……”
声音越来越小,注意力却完全跑偏了——哥哥的睫毛好长,眼睛笑起来好像有星星,鼻梁好挺……哥哥真好看……
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瞳孔里映着自己傻气的倒影,似乎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谢拾青被他这副看自己看到失神的呆萌模样彻底取悦,低笑一声,飞快地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嗯,教过。那就都交给宝宝了,表现好的话有奖励。”
单疏白猛地回过神来,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抽回手,端起桌上的碗碟,结结巴巴地扔下一句:“知、知道了!”
便同手同脚地快步走向厨房。
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点计划未遂反被撩的懊恼和害羞。
谢拾青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心情大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转身回卧室换衣服。
厨房里,单疏白把微热的脸颊贴在冰凉的瓷砖墙面上,试图给自己降温。
他小声地自我检讨:“单疏白,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哥哥越来越好看了,老是看着看着就失了神,这样……这样像耍流氓一样,是不对的!”
小白兔认真地数落着自己,完全忽略了某个真正耍流氓的高手刚刚才偷亲成功。
自我疏导完毕,单疏白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谢拾青之前教他的步骤。
他挤洗洁精,打开温水,拿起海绵,一个个碗碟仔细地冲洗、擦拭、过水,再小心翼翼地放进沥水架。
动作虽然算不上十分熟练,却异常认真专注。
大功告成后,他看着干干净净的碗碟和料理台,颇有成就感地轻轻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小小的、对自己表示肯定的笑容。
然而,他一回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谢拾青不知何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慵懒地倚在厨房门框上,也不知道静静看了他多久。
他双臂环胸,眼神专注而温柔,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和欣赏。
见单疏白终于发现自己,谢拾青嘴角上扬,勾起一个极其温柔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我们宝宝真厉害,碗洗得真干净。”
单疏白脸上刚刚散去的热度瞬间以更汹涌的姿态回笼,不仅脸颊,连眼尾都泛起了漂亮的粉色。
他手里还拿着擦手的毛巾,那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地望向门边的人,带着羞赧和被调侃的轻微控诉,软软地喊了一声:
“哥哥!”
所有笨拙的成长,都是献给爱人最动人的情书。
谢拾青低笑着走近,将那个羞得快要冒烟的人儿整个圈进自己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柔软的发顶,从善如流地认错:“好好好,是哥哥太坏了,哥哥错了。”
单疏白把发烫的脸颊紧紧埋在他坚实的胸膛,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衬衫的衣摆,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点委屈的控诉:“哥哥就是太坏了……”
谢拾青享受着他全身心的依赖,大手安抚地摩挲着他后颈柔软的发尾,语气里满是宠溺和不以为然:“那也不能怪我,谁让我们家宝宝这么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逗一逗。”
现在逗几下就被说是坏哥哥了,那以后……要是把怀里这只纯情小白兔吃干抹净,榨得一滴都不剩,自己岂不是要变成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谢拾青就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
他坏心地捏了捏单疏白那红得滴血的耳垂,在对方再次抬起头想要抗议之前,精准地低下头,吻住了那两片微微张开的、诱人的唇瓣。
这个吻不同于清晨那个浅尝辄止的早安吻,也带着不同于刚才戏谑的意味,它温柔而缱绻,充满了安抚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谢拾青的舌尖耐心地描摹着他的唇形,继而温柔地探入,邀请那怯生生的小舌共舞,单疏白最初还因着那点小小的“不满”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在恋人熟练而深情的攻势下软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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