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昊的镇长办公室还飘着新家具的味道,窗台上的绿萝刚浇过水,叶尖挂着的水珠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他正用抹布擦拭着窗台上绿植的叶片,门被敲响,王志昊说道:“进来”开门的瞬间,水珠 “啪嗒” 砸在办公桌上,水渍向泛黄的线装古籍《九阳太极秘籍针法》书晕去,王志昊吓得赶忙用抹布去擦那水渍,心中不免对来人生出几分埋怨,什么时候来不好,怎么这个时候来。
“王镇长!不好了!” 办公室主任老李的衬衫都湿透了,贴在背上显出佝偻的轮廓,“开发区那边的村民把推土机给围了!”
王志昊合上古籍,指腹在水渍边缘抹了抹 —— 十分小心的把书用一块黄丝绒包裹好,放入一个红漆木匣子中,他转身问道:“多少人?”
“黑压压一片,得有百十号人!” 老李的声音发颤,“带头的是刘老五,手里还举着你舅姥爷的画像呢!”
王志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脚步顿了顿。舅姥爷是几年前去世的老支书,在镇上村民中威望极高,村民们敬他如神。用死人做文章,这手段够阴毒。他拉开抽屉,把那支录下吴修文对话的录音笔塞进内袋,指尖触到夹层里的银针包 —— 那是他研读古籍医书时练就的本事,九阳太极针法不仅能救人,关键时刻还能制敌。
镇政府大门外,吴修文正站在人群外围 “劝架”,鳄鱼皮公文包被他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宝贝。“大家冷静点!” 他扯着嗓子喊,眼神却瞟向刚下车的王志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王志昊拨开人群,看见刘老五举着舅姥爷的黑白画像,画像边缘缠着白布,像办丧事的幡。“王镇长!你不能忘本啊!” 刘老五的旱烟杆敲得地面梆梆响,“这片地是老支书当年带着我们开出来的,你说卖就卖?”
“刘叔,” 王志昊的声音很沉稳,目光扫过人群,“开发区项目是去年就公示过的,征地补偿款上个月已经打到各村账户了。”
“那点钱够干啥?” 人群里有人喊,“听说开发商给了你好处!”
王志昊的视线落在喊话人的手腕上 —— 那是块崭新的劳力士,跟李秘书的宝马一样扎眼。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弯腰,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泥水,在掌心搓了搓。“这土是黑黏土,” 他举起手,“种玉米亩产只是几百斤,种药材能翻倍。开发区规划里,留了两百亩建药材基地,收益归各村集体。”
人群安静了些,刘老五的旱烟杆停在半空。
“至于好处费,” 王志昊突然提高声音,“谁拿到了,把劳力士摘下来给大家看看?” 他的目光直直射向那个喊话的男人,对方慌忙把手背到身后。
吴修文赶紧打圆场:“志昊啊,村民们也是关心则乱。要不先停工,咱们开个座谈会?”
“不能停。” 王志昊斩钉截铁,“推土机司机今早五点就来了,他儿子在住院,等着这笔工钱做手术。” 这话是刚才在路上林雨晴发给他的 —— 这位耀龙集团的女总,总能在十分钟内挖出任何人的底细。
人群里发出一阵唏嘘。王志昊趁机从口袋里掏小巧的银针包:“刘叔,您上次说膝盖疼,蹲下去就站不起来,我给您扎几针试试?九阳太极针法,治风湿性关节炎很管用。”
刘老五愣住了。他这毛病除了家人谁都不知道,这年轻镇长怎么会清楚?
王志昊没等他反应,已经取出银针。阳光下,银针闪着柔和的光,他的手法行云流水,三针扎在膝盖周围的穴位上。不过三分钟,刘老五试着蹲了蹲,居然真的不疼了。“神了!” 老头啧啧称奇,举着画像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这时有人突然喊:“我爹昨晚喝农药了!就因为征地的事!” 一个年轻姑娘哭着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空农药瓶。
吴修文眼睛一亮:“快叫救护车!这可是大事!”
王志昊却拦住要打电话的李主任,拿起农药瓶闻了闻,又看了看瓶底的标签。“这是过期半年的敌敌畏,” 他指着标签上的生产日期,“而且瓶口没有牙印,是被人倒进去的。” 他转向那姑娘,“你爹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
姑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医院名字。王志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 这是他从古籍医书里学的玄虚脉诊法,以心室脉相测定人的意识真假。“你没说谎,” 他松开手,“但你爹是胃溃疡犯了,不是农药中毒。昨天下午在镇卫生院挂的针水,对不对?”
姑娘的脸 “唰” 地白了,转身就跑。人群里炸开了锅,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说这姑娘是吴副镇长家的远房侄女。
吴修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强笑道:“肯定是误会,小孩子不懂事。”
“是不是误会,查一下就知道。” 王志昊拿出手机,点开林雨晴刚发来的视频 :一段李主任塞钱给那姑娘的画面,背景正是吴修文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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