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河的夜色刚漫过云栖镇,镇政府小院的灯就亮了起来。林雨晴订了友缘客鱼庄的包厢,张玉霞、李翠花还有秦宇敏都来了,桌上摆着刚炖好的双河鲫鱼、炸河虾,还有李翠花烙的荞麦饼——为了庆祝“乡村好物”直播卖出一万两千瓶雅清养颜霜,几个人从在包房坐下就开始嬉笑说笑很是热闹,笑声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出去,混着荞麦花的清香。 “书记,敬你一杯!” 林雨晴举起酒杯,眼里满是笑意,“要不是你研发出雅清养颜霜,要不是亚澜台长帮咱们宣传,咱们哪能卖这么好!” 秦宇敏也跟着举杯:“我也敬王书记!上次刘思承搞事没成,这次直播又这么成功,云栖镇真是越来越红火了!”
王志昊笑着举杯,刚要碰到嘴唇,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是张玉霞发来的微信,附带一张截图。截图是青宁县干部交流群的聊天记录,有人发了张模糊的照片:一个男人的背影走进青云大酒店,旁边跟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配文是“云栖镇王书记和市电视台刘台长酒店幽会,关系不一般啊”。下面还有人跟帖:“我下午在青云大酒店门口看到他们了,刘台长挽着王书记的胳膊非常亲昵!”“难怪直播那么卖力,原来两人有私情啊!” 王志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握手机,指节泛白。
林雨晴看出不对劲,凑过来一看,脸色也变了:“这是谁造谣?下午你不是说去给刘台长按摩颈椎吗?怎么变成幽会了?” “肯定是有人故意背后搞鬼!” 秦宇敏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就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查这个发消息的人是谁!王书记你别慌,酒店有监控,一查就清楚!” 王志昊按住他,深吸一口气:“别急,先看看情况。” 他掏出手机,给刘亚澜发了条微信:“你看青宁县干部群了吗?有人造谣咱们在酒店幽会。” 消息发出去,却迟迟没收到回复。
此时的青云大酒店2406房间,刘亚澜正盯着手机屏幕,浑身发抖。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手机里全是各种消息:电视台同事发来的“关心”、县里朋友发来的试探、甚至还有陌生号码发来的恶意P图——把她和王志昊在酒店门口的背影P成了亲密相拥的样子。最让她心寒的是,父亲刘权德的秘书发来消息:“刘书记让您马上回电话,语气不太好。” 刘亚澜咬着嘴唇,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电话刚接通,刘权德的声音就像惊雷一样炸开来,“青宁县的干部都在传你和王志昊的绯闻,你是市电视台副台长,他是要提拔的干部,你们在酒店单独见面,像话吗?” “爸!我们是清白的!” 刘亚澜的声音带着哭腔,“下午王志昊是来帮我按摩颈椎的,我颈椎疼了好久,他医术好,就帮我按了按,酒店监控能证明!” “监控能证明什么?” 刘权德的声音更沉了,“别人只会说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看你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云栖镇做报道!”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信任吗?” 刘亚澜急得眼泪掉了下来,“王志昊是个好干部,他为云栖镇做了多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造谣,想毁了他的提拔,也毁了我!” “不管是不是造谣,你现在必须马上给我回市里!” 刘权德的语气不容置疑,“明天我带你去跟纪委解释,就说你们是谈工作,别再扯其他的!”
“我不回!” 刘亚澜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趴在膝盖上哭了起来。她不是委屈自己名誉被损,而是委屈王志昊——那个为了云栖镇老百姓日夜操劳的人,那个在她急性阑尾炎发作时救治她的人,竟然被人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污蔑陷害。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王志昊打来的。刘亚澜吸了吸鼻子,接起电话,声音还带着哽咽:“志昊……” “亚澜,你别着急,” 王志昊的声音沉稳又温柔,像定心丸一样,“我已经让秦宇敏去查造谣的人了,并封存调取酒店的监控,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定能把事情搞清楚,说明白的。” “可是……我爸他不信我,还让我回市里跟纪委解释……” 刘亚澜的声音越来越小。
“别担心,” 王志昊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见刘书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另外,我已经联系了张岚县长,她会让县局网监大队监控消除网络帖子,不让谣言再扩散。” 挂了电话,刘亚澜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她看着窗外的双城河,月光洒在水面上,像撒了把星星——就像王志昊的声音一样,在黑暗里给了她光亮。
当天晚上,王志昊就让秦宇敏去了青云大酒店。酒店经理听说要调查监控,不敢怠慢,赶紧调出2406房间所在楼层的监控:画面里,王志昊提着艾草包走进电梯,刘亚澜在房间门口迎接;之后的两个小时里,两人一直待在客厅,王志昊坐在矮凳上给刘亚澜按摩,刘亚澜趴在瑜伽垫上,全程没有任何亲密举动;按摩结束后,王志昊就离开了房间,刘亚澜一直送到电梯口,没有挽胳膊,更没有所谓的“幽会”。 “这就好办了!” 秦宇敏把监控录像拷贝下来,“只要把这段录像公开,谣言不攻自破!现在关键是找出谁是第一个发消息的人。” 他拿出手机,点开青宁县干部群的截图,“这个发消息的人叫‘清风徐来’,我查了一下,是县开发区办公室的一个合同工,叫赵磊——钱余晋的远房表弟!” “果然是有刘思承的影子!” 王志昊的眼神冷了下来,“上次他指使别人闹事没成,这次就想用绯闻毁我,真是阴魂不散!” “我现在就去抓赵磊!” 秦宇敏转身就要走,却被王志昊拦住:“别急,先把监控和赵磊的身份信息交给纪委,让纪委出面调查,这样更有说服力你安排人监控住赵磊就行。另外,你再查一下赵磊的银行或微信转账记录,看看是不是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这次一定要找出和锁定让主使他造谣的背后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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