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们是凌江省金辰农业科技集团的，想了解一下青宁的灵凝草深加工项目，”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递上名片，“我们集团主要做中草药提取，要是青宁有稳定的原料供应，我们可以考虑建个深加工基地。”
王志昊眼前一亮——凌江省金辰农业科技集团是全国50强龙头企业，要是能引进来，不仅能解决灵凝草的销路，还能带动上下游产业。他赶紧拿出项目报告，详细介绍：“我们县目前有5000亩灵凝草种植基地，明年计划扩种到1万亩，而且有耀龙集团作为合作伙伴，技术和销售都有保障。如果贵集团愿意投资，县里可以提供土地优惠、税收减免，还能协助申请省乡村振兴专项基金。”
男人听得认真，不时点头：“你们的条件很有诚意，我们下午带技术团队去青宁的展位详谈，要是合适，咱们争取在招商会结束前去实地考察。”
送走金辰农业科技集团的代表，王志昊刚想喝口水，就看见赵卫东的秘书匆匆跑过来：“王副县长，赵书记让您去一下贵宾室，说有省领导要见您。” 王志昊赶到贵宾室，只见赵卫东正陪着一个中年男人喝茶，旁边还站着省发改委的工作人员。
“志昊，快来，这是省发改委的李副主任，” 赵卫东笑着介绍，“李主任想了解咱们青宁的招商项目，你给李主任好好说说。” 王志昊刚要开口，赵卫东却抢过话头：“李主任，咱们青宁的灵凝草项目是我牵头搞的，目前已经带动了上千村民就业，这次招商会，我们重点推这个项目，争取引进大企业，把产业做大。”
王志昊心里冷笑，却没拆穿——赵卫东这是想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李副主任点点头：“不错，年轻人有干劲，赵书记你领导得好。后续有需要发改委协调的，随时找我。” 赵卫东连忙道谢，脸上笑得像朵花。
接下来的几天，赵卫东几乎没去过青宁的展位，每天要么在贵宾室陪“领导”喝茶，要么就是去酒店参加各种“联谊晚宴”，招商的事全扔给了王志昊。王志昊没抱怨，每天泡在展位上，接待企业、谈合作细节，还带着金辰农业科技集团的技术团队去了一趟青宁，实地考察灵凝草基地和雅清养颜霜加工厂。
“我们决定投资2亿元，在青宁建灵凝草深加工基地，” 考察结束后，金辰农业科技集团的董事长刘清宇拍板，“基地建成后，预计每年能加工5000吨灵凝草，生产保健品、化妆品原料，带动2000个就业岗位，还能帮村民把灵凝草的收购价提高10%。”
王志昊激动得握住刘清宇董事长的手：“谢谢！这对青宁的乡村振兴来说，真是雪中送炭！” 他立刻给秦易署打电话汇报，秦易署在电话里笑得爽朗：“好！志昊，你立大功了！等你回来，县委给你庆功！”
招商会闭幕前一天，青宁招商团和金辰农业科技集团正式签约。签约仪式上，赵卫东却站在了C位，握着刘清宇董事长的手说：“欢迎贵集团来青宁投资，我代表青宁县委县政府，保证为项目提供最好的服务！” 台下的记者纷纷拍照，赵卫东的笑容格外灿烂，仿佛这个项目是他一手促成的。
王志昊站在旁边，心里虽有不满，却也没多说——只要项目能落地，能给村民带来好处，谁站C位不重要。
闭幕当晚，省里举办招待晚宴。赵卫东喝得酩酊大醉，拉着王志昊的手说：“志昊啊，这次招商成功，你功不可没，回去我跟秦书记说，给你记个大功！” 说完，就被秘书扶着离开了宴会厅。
王志昊留在晚宴上，跟几个企业代表进行交流，直到晚宴结束后，才疲惫的回到酒店房间。刚洗漱完，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嘈杂的敲门声，还有男人的争吵声。他打开门一看，只见几个穿警服的人正站在赵卫东的房门口，房门敞开着，里面乱作一团，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被警察带出来，脸上满是慌乱。
“我们是省公安厅的，接到举报有人涉嫌嫖娼，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带头的警察亮出证件，语气严肃。赵卫东醉得眼神迷离，却还在挣扎：“你们搞错了！我是青宁县委副书记！你们敢抓我？” 可警察根本不理会，直接把他架走了。
王志昊愣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仅赵卫东完了，青宁的脸也会丢尽。他赶紧给秦易署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秦易署的声音很沉：“知道了，你先稳住，我马上跟市委汇报，配合调查。”
第二天一早，“青宁县委副书记招商会期间嫖娼被抓”的消息就在省城传开了，甚至有媒体还发了模糊的现场照片。市委立刻成立调查组，进驻青宁开展调查。一周后，调查结果出来：赵卫东确实存在嫖娼行为，违反生活纪律，市委决定给予他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免去其县委副书记职务，调往市档案局任副局长，不再担任领导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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