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站在人民大会堂的台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金属U盘。晨光透过云层落在他肩头,将那身熨帖的中山装染成淡金。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回头,见李主任正快步走来,手里捧着个红绸包裹的盒子。
“建国同志,等你半天了。”李主任的笑容里带着难掩的激动,将盒子递过来,“这是中央特批的‘科技攻坚勋章’,昨天刚从造币厂送过来。”红绸揭开,勋章上的齿轮与稻穗环绕着五角星,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王建国接过勋章,指尖触到金属的凉意,忽然想起十年前在四合院煤棚里,他第一次用火种源能量点亮小灯泡时,傻柱凑过来看热闹,烟灰掉在他手背上烫出个燎泡:“建国,这玩意儿真能让家家户户都用上不花钱的电?”那时他只敢含糊点头,心里却藏着一个不敢说的梦。
李主任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郑重,“关于‘星火计划’的批复,今天就能定下来。”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几位鬓角染霜的老人围坐在长桌旁,面前摊着厚厚的技术报告。王建国刚坐下,坐在主位的老人便开口了,声音洪亮如钟:“建国同志,说说你的新能源计划,为什么非要用那什么火种源技术?咱们现有的火电、水电,不也能撑住发展吗?”
王建国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电脑,调出能量转化模型:“传统能源有三个瓶颈——第一,煤炭发电效率只有35%,还污染环境;第二,水电受季节影响大,覆盖范围有限;第三,石油资源70%依赖进口,一旦被卡脖子,整个工业体系都会停摆。”
他点击鼠标,屏幕上跳出两组对比数据:“而火种源技术能将能源利用率提升到92%,且原材料是地壳中含量第二的硅元素。我们在轧钢厂做过试点,改造后的车间每月节电40万度,相当于省下300吨标准煤。”
坐在右侧的老将军忽然敲了敲桌子:“我更关心军工应用。你的报告里说,这技术能让坦克续航提升五倍?”王建国点头:“是的,我们用小型化火种源做过装甲车辆测试,连续越野72小时不用补给,且噪音降低60%,隐蔽性远超现有装备。”
老将军眼里闪过精光:“去年边境冲突,咱们的装甲车就是因为续航不足,眼睁睁看着对手跑了。这技术要是能用上……”
“但技术风险必须说清楚。”一直沉默的科学院院士推了推眼镜,“火种源能量不稳定,万一在战场上失控怎么办?十年前你在四合院炸坏煤棚的事,杨厂长可是写进报告里了。”
会议室里静了下来。王建国从U盘里调出一份文件:“这是最新的安全冗余设计,我们加入了三重熔断机制——温度超过80度自动断电,受到剧烈撞击立即锁死能量输出,远程还能手动关停。上个月在西北靶场做过极限测试,用炸药炸都没出问题。”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更重要的是,这项技术完全是夏国自主研发。从原材料提纯到核心芯片,没有一个零件依赖进口。我们已经申请了137项国际专利,形成了完整的技术壁垒。”
主位的老人忽然笑了,指着屏幕上的专利地图:“你们年轻人脑子活,知道用专利圈地了。说说看,要国家怎么支持你?”
“需要三个支持。”王建国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位领导,“第一,批给我们300亩产业园,建立火种源技术转化基地;第二,协调冶金、电子、汽车三个行业的龙头企业,组建联合攻关组;第三,允许我们从高校选拔100名顶尖人才,不受编制限制。”
老将军立刻接话:“人才我来协调!国防科大、哈工大的尖子生,你随便挑!”工信部的领导也点头:“企业那边我去沟通,就从一汽、宝钢先开始试点。”
“当年两弹一星,靠的就是敢闯敢试的劲头。我看这火种源计划可行,就叫‘星火计划’——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在文件上重重签下名字:“建国同志,给你五年时间,我要看到家家户户都用上清洁能源,看到咱们的军舰在太平洋上不用带补给船,看到夏国的能源技术,让全世界都来求着合作!”
散会时,李主任悄悄塞给王建国一张纸条。上面是杨厂长的字迹:“傻柱托我问你,他那辆永久自行车能不能改成火种源驱动?说想骑着去天安门广场遛弯。”王建国忍不住笑了,想起昨天在轧钢厂,傻柱非要坐他的试验车,结果因为不会用能量调节,差点把车把拧断。
走出大会堂时,阳光正好。王建国摸了摸口袋里的勋章,忽然看到广场上飘着个红色气球,绳线攥在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他想起十年前,自己就是在这附近的供销社,用第一块能量晶体换了颗水果糖,给饿得直哭的妹妹。
手机忽然响了,是何雨水打来的:“哥,妈让你晚上回家吃饭,她包了你最爱吃的韭菜鸡蛋馅饺子。对了,杨厂长说傻柱把食堂的红烧肉都炖上了,就等你这‘大功臣’回去呢!”
王建国抬头望向天空,蓝得像块透明的玻璃。他知道,从今天起,夏国的能源格局将被改写,而他肩上的担子,也从守护一个四合院,变成了托举一个民族的未来。远处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在阳光下矗立,像在无声地提醒着他:所有的技术突破,终要为这片土地上的人谋幸福。
车子驶离广场时,王建国打开车窗,风里带着玉兰花的香气。他拿出手机,给杨厂长发了条信息:“告诉傻柱,自行车能改,但得让他先学会能量调节。另外,今晚多炖点肉,攻坚组的同志们都辛苦了。”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到手机壁纸——那是去年搬家时拍的照片,四合院的门楣上挂着“光荣之家”的牌匾,照片里,傻柱举着刚出锅的酱肘子,何雨水抱着厚厚的奖状,妈站在中间,笑得眼角堆起了皱纹。
这,就是他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人间烟火。而星火计划的启动,不过是让这烟火,能在更广阔的天地里,烧得更旺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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