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问道:“殿下,九如山的周黑娃和青州的张仙怎么办?”
“调兴仁府第八将和广济军第九将前往九如山平叛,命青州知州范琦率兵配合刘延庆围困鲁山。”
武松一脸担忧,“殿下,汴京都是关于您拥兵自重的流言,官家也询问好几次何时班师回朝,现在大规模调兵会不会影响不好?”
赵楷冷笑一声,“如今贼寇横行,东路的沂州和密州也有匪患,若不全力清剿恐成大患。”
“官家那边我自会解释,当务之急是平定匪患保一方百姓安宁,若因那些流言便畏首畏尾,只会让贼寇愈发猖獗。”
折可存抱拳道:“殿下所言极是,我等当以平乱为重。”
赵楷接着说道:“诸位且放宽心,只要我等尽心尽力剿匪问心无愧,那些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待匪患平定我便会向官家说明情况。”
武松眉头紧皱,一脸担忧,“殿下,五日前汴京遭遇大水受灾严重,朝廷正在为是否救灾争论不休,我们若继续用兵,钱粮方面恐有所不济。”
赵楷心情烦闷,后世都说两宋是古代最富有的朝代,可钱都被士族阶级和地主、商人瓜分完了,再加上败家的赵佶,朝廷财政年年赤字,只能靠压迫百姓维持运转,导致全国各地起义不断。
眼下遭遇水灾,只怕以朝廷的能力很难应对,财政赤字会加剧,百姓的怨气也会越来越大,搞不好就会出乱子。
他思索片刻之后,缓缓说道:“在郓城收缴的粮食还有八千余石,拿出三千石救济难民,剩下五千石作为军粮,抄没的钱财可充作军饷,务必确保士兵没有后顾之忧。”
折可存担忧道:“若是调第八将和第九将前来,两万大军每日的粮食消耗要四五百石,我们带来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
赵楷胸有成竹,“无妨!朝廷的军饷只是稍稍延迟又不是不给,从郓城的情况来看,京东路各州县的地主没几个是干净的,粮食就从他们身上想办法,该杀的杀,该罚的罚!”
武松眼睛一亮,“殿下英明,那些地主平日里仗势欺人,搜刮民脂民膏,从他们那里征粮既解了军粮之急,也算为民除害。”
折可存眉头微皱,“殿下,那些地主背后几乎都有官员撑腰,私下里也养了不少家仆护院,若是逼得太紧恐怕会出乱子,罚没的钱粮直接充军有违律法,定会遭到言官弹劾!”
“呵呵,做事情要讲究方法,我不会赶尽杀绝,只是让某些人将不该得的东西吐出来而已。”
赵楷看向身旁的汤怀,“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你带几十个人乔装打扮兵分几路,先在济南府各县走访搜集证据,相信被欺压的人有很多,收集证据应该不难。”
汤怀点点头:“殿下,若遭遇反抗该如何处置?”
赵楷眼神一冷,“先礼后兵,若他们执迷不悟,我会依律严惩,郓城的周五丰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调查完济南府再前往周边各县。”
“属下遵命!”
话音未落,周平急匆匆走了进来,附耳在赵楷低声说道:“殿下,李纲因言获罪被贬去南剑州了!”
赵楷面露微笑,历史的大致走向目前并未出现太大偏差,自己的机会来了。
“马上飞鸽传书给陈尧,让他派人护送李纲来济南府,保险起见你亲自返回汴京,将我的奏折呈递给官家。”
“属下遵命!”
周平领命而去。
武松疑惑道:“殿下,李纲得罪官家被贬,为何还要护他来济南府?”
“如今朝中奸臣当道,李纲乃忠义之士,被贬必是遭人陷害,我护他前来一来可保他周全,二来他有经世之才,能为我所用,助我平定匪患。”
武松微笑着点头,“殿下仁义,李纲若来,必能为殿下出谋划策。”
在繁华的汴京城中,有一座普普通通的住宅,这座宅子的主人正是李纲,此刻他正忙碌地收拾着行囊,准备踏上南下的路途。
李纲的妻子张氏在一旁帮忙,脸上透露出一丝忧虑。
“郎君,你确定不要妾身一同南下?”
李纲停下手中的动作,摇了摇头道:“此去剑南州路途遥远,那边气候闷热,条件艰苦,你跟孩子肯定受不了,还是留在汴京照顾孩子吧,我也能安心些。”
张氏心中充满了担忧,“可是你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返京?一个人在那里没有人照顾,妾身实在放心不下。”
李纲安慰道:“三娘不必过于担心,我身体硬朗得很,能够照顾好自己,用不了多久定会平安返回汴京。”
张氏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丈夫的考量。
她叹了口气,叮嘱道:“郎君,以后说话还是要收敛一些,你的性子太过刚直,很容易得罪人!”
李纲轻哼一声,“阿谀奉承我李纲做不来,若为求自保而违心说话,那与那些奸臣又有何区别!”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仆人喘着气说道:“阿郎,皇城司的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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