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帆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那种疼痛已经超越了酸爽,变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有电钻在钻脚骨的体验。他感觉自己的表情管理正在全面崩溃,嘴角抽搐的频率快赶上手机震动了。
“坚持一下,通则不痛。”老师傅鼓励道。
陈帆咬紧后槽牙,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整张脸已经皱成了一团,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部挤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诠释“痛苦但还要强装镇定”的诡异表情。
三百六十度环绕的摄像机没有错过任何一个角度。特写镜头里,他甚至能看到陈帆太阳穴上暴起的青筋。
“看!这就是创业者看到季度财报时的表情!”大张伟忽然跳起来,指着陈帆的脸,声情并茂地配音,“‘这个月又亏损了?但我不能慌,我是CEO,我要镇定,镇定……’”
“噗——”徐智胜一口水喷出来。
秦浩直接笑弯腰。
李辰一边揉着自己还火辣辣的背,一边笑:“张伟你这形容……太贴切了……”
杨超悦已经笑出了眼泪。她掏出手机,对准陈帆的脸,“咔嚓”拍了一张,然后看着照片,笑得肩膀直抖:“陈总,这个表情……这个表情值得纳入公司危机公关预案。以后万一有什么负面新闻,就把这张图发出去,配文:‘我们对目前面临的困难有深刻的认知,并在积极应对中’。”
陈帆听见了。他想反驳,但脚底的疼痛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用一种“我记住你们了”的眼神,悲愤地扫过这帮幸灾乐祸的家伙。
老师傅终于松开了手。
陈帆整个人瘫在藤椅上,像一条刚被捞上岸的鱼,大口喘气。脚底板还残留着那种可怕的酸麻胀痛,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脚趾,还好,没残。
“好了,这只脚完了。”老师傅拍拍他的小腿,“换另一只。”
陈帆:“……”
当双足按摩终于结束时,陈帆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走了一半。他颤颤巍巍地穿上袜子,试图站起来——脚一软,又坐了回去。
杨超悦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拧开的矿泉水。
“谢了。”陈帆接过,一口气灌了半瓶。
“绷着累不累?”杨超悦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声音轻轻的,“这儿没人真把你当总裁考核。疼了就喊,受不了就叫停,没什么丢人的。”
陈帆愣了一下,转头看她。
杨超悦的表情很平静,没有调侃,没有玩笑,就是很简单的陈述。阳光透过竹叶洒在她脸上,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是一种透彻的理解。
“习惯了。”陈帆沉默了几秒,终于松了那口气,靠在了藤椅背上,“从潮汕那个圣杯开始,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看我下一次‘运气’什么时候来,看我什么时候会露馅。开公司之后更甚,一举一动都被放大。有时候自己也迷糊,到底哪个是‘陈帆’,哪个是‘陈总’。”
他把玩着手里的水瓶:“像刚才,疼得要死,第一反应居然是‘不能崩人设’。想想也挺可笑的。”
“不可笑。”杨超悦说,“只是没必要时时刻刻都这样。你看秦浩老师,该懵就懵;张伟老师,该疯就疯。大家喜欢真实的反应,哪怕那个反应是‘疼得龇牙咧嘴’。”
她顿了顿,笑了:“就像别人叫我‘锦鲤’,一开始我也总想证明我不只是运气好。后来想通了,运气好也是我的一部分,坦然接受,然后该努力努力,该生活生活。不然多累啊。”
陈帆看着她,忽然也笑了:“还是你这‘锦鲤’通透。”
“那当然。”杨超悦扬起下巴,“不然怎么能在娱乐圈活这么久还这么开心?”
两人相视一笑。院子里,大张伟杀猪般的惨叫传来——他正在体验针灸,背上扎得像只刺猬。
“我去看看张伟老师需不需要抢救。”杨超悦笑着站起来,走开了。
陈帆坐在原地,揉着还在发麻的脚,心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好像稍微松了一点点。
上午的中医体验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结束了。每个人都带着或红或紫的“战利品”:李辰满背的刮痧印,徐智胜耳朵上的磁珠,秦浩肩颈处圆形的拔罐印记,大张伟背上的针眼,陈帆那双仿佛被重新组装过的脚,以及杨超悦被艾灸熏得发红的额头。
午饭时,那道作为奖励的红烧肉端上来,众人吃得格外香甜——主要是心理上需要补偿。
饭后休息时间,节目组没再折腾大家。陈帆回到房间,刚想躺下,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沈哲发来的消息:“《开播吧!短剧季》的初步方案已经发给王导团队了。对方反馈比较积极,但提了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在节目中至少亲自参与一个环节的创作或表演,增加看点。”
陈帆回复:“可以答应。具体什么环节?”
“还没定,可能要看到时候抽到的题材。另外,”沈哲顿了顿,“星耀时代那边有动静了。他们昨天官宣的那个《非遗少年派》,已经开始大规模招募选手,宣传力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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