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未曦,青冥山道上已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忠义军五百将士披霜带露,列成三路纵队,如一条黑色长龙蜿蜒前行。李望川身着重甲,手持弯刀走在中军,玄色披风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吴钩、赵二虎、石敢当、李锐各领一路,神情肃穆,甲胄上的寒光与天边的鱼肚白交相辉映。队伍中,抛石车、云梯等攻城器械被壮汉们抬着,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与将士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透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黑虎断魂寨盘踞于青冥山主峰西侧的悬崖之上,寨墙由巨石垒砌,高达三丈,厚逾八尺,外有两丈宽的壕沟,沟底布满尖木,沟沿设有尖木栅栏,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寨门是用百年枣木打造,外包三层铁皮,上钉铁钉,坚固异常,不愧是横行多年的匪巢。此时,寨墙上的匪众尚在睡梦中,只有几名哨兵打着哈欠来回踱步,手中的刀枪随意晃动,毫无防备之心。
“各队就位,听令行事!”李望川勒住马缰,低声下令。三路队伍迅速分散:吴钩带领两百将士携抛石车、云梯,隐蔽至寨门前方的洼地,准备正面强攻;赵二虎与石敢当带领两百将士,绕向寨后悬崖,伺机从密道潜入;李锐带领一百将士,埋伏在寨外东侧的山林中,拦截逃窜匪众。
辰时初刻,东方泛起鱼肚白。吴钩抬手示意,十辆抛石车同时发力,磨盘大的巨石呼啸而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寨门。“轰隆!”一声巨响,巨石撞在铁皮寨门上,火星四溅,寨门剧烈晃动,木屑与碎石纷飞。寨墙上的哨兵顿时惊醒,惊恐地大喊:“敌袭!敌袭!有敌人攻寨了!”
寨内瞬间乱作一团,匪众们从睡梦中惊醒,衣衫不整地冲出营房,有的手持刀枪,有的赤手空拳,乱糟糟地涌向寨墙与寨门。一名满脸横肉的匪首登上寨墙,看着下方严阵以待的忠义军,怒吼道:“弟兄们,守住寨门!谁要是敢后退,老子一刀砍了他!”
匪众们纷纷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忠义军。吴钩下令:“盾牌手上前,护住抛石车!弓箭手反击,压制寨墙匪众!”两百名盾牌手立刻结成盾阵,铁盾相接如铜墙铁壁,箭矢撞在盾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纷纷落地;百名弓箭手同时放箭,箭矢精准地射向寨墙上的匪众,几名匪众应声倒地,惨叫着摔下寨墙。
抛石车继续轰击寨门,巨石一次次撞在上面,铁皮被砸得凹陷变形,枣木纹理崩裂,寨门渐渐出现裂痕。匪众们见状,纷纷搬来巨石、圆木,试图加固寨门,有的则从寨墙上向下投掷滚石、火把,想要阻挡忠义军的进攻。
“云梯上前!”吴钩高声下令。数十名壮汉抬着云梯,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冲向寨墙,将云梯搭在墙头上。忠义军将士们奋勇争先,踩着云梯向上攀爬,刀光闪烁,与寨墙上的匪众展开激战。一名将士刚爬上墙头,便被匪众的斧头砍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他却咬紧牙关,反手一刀砍倒一名匪众,最终因伤势过重,从墙头坠落,壮烈牺牲。
与此同时,赵二虎与石敢当带领两百将士,已绕至寨后悬崖。此处悬崖陡峭,几乎垂直,只有一条狭窄的密道蜿蜒向上,是之前被俘匪众招供所得。密道仅容一人通过,两侧是光滑的岩壁,长满了荆棘。“弟兄们,小心攀爬,不可发出声响!”赵二虎低声叮嘱,率先抓住岩壁上的藤蔓,向上攀爬。将士们紧随其后,手脚并用地向上挪动,手指被荆棘划破,鲜血直流,却无人叫苦,眼中只有救人的决心。
半个时辰后,赵二虎与石敢当带领将士们终于爬到密道尽头,此处位于寨内西侧的一处废弃营房后。他们悄悄潜入,发现营房周围有几名匪众看守,正围着篝火闲聊。“动手!”赵二虎低喝一声,将士们如猛虎扑食般冲出,手中短刀寒光一闪,几名匪众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倒地身亡,悄无声息地被解决。
“跟我来,先救被掳的百姓!”石敢当带领部分将士,朝着寨内北侧的关押处奔去。关押百姓的是几间破旧的木屋,门窗被铁链锁住,里面挤满了男女老少,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满是恐惧。听到脚步声,百姓们纷纷蜷缩起来,瑟瑟发抖。“乡亲们,我们是忠义军,来救你们了!”石敢当高声喊道,挥斧砍断门锁。
百姓们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涌出激动的泪水,纷纷涌出门外。“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一名老者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石敢当连忙扶起他:“乡亲们,此地危险,快跟我们走,我们送你们下山!”将士们护送着百姓,朝着寨门方向奔去,途中遇到几名零星匪众,都被将士们迅速解决。
赵二虎则带领另一部分将士,直奔寨门内侧的绞车处。此处有数十名匪众看守,负责操控寨门的升降。“杀!”赵二虎一声怒吼,手中长矛如毒蛇般刺出,一名匪众应声倒地。将士们奋勇厮杀,与匪众展开激战。匪众们虽人数众多,却都是乌合之众,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忠义军的对手,很快便被击溃。赵二虎砍断绞车的绳索,亲自操控绞车,将沉重的寨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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