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云舒与苏家彻底决裂,心碎离去;周文博心怀愤恨却又心怀鬼胎地赶往江城;林寒渊带着冲天杀意奔赴赵家老宅的同时——
京城,一处奢华却隐秘的套房内,却是另一番旖旎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腻气息。柔软宽大的床上,一个身披轻薄丝纱、几乎无法蔽体的女子,正如同无骨的蛇妖般扭动着腰肢,发出娇滴滴、带着不满的魅惑声音:
“文歌……别停嘛,人家还要……”
被她称为文歌的男子,却突然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留恋。他精壮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勾勒出流畅的线条,径直走向一旁的茶几。
吸引他离开温柔乡的,是茶几上那部正在无声闪烁的手机。
这部手机是他最为重要的一个号码,号码仅有极少数核心且重要的人物知晓。他曾给自己告诫,无论他在做什么,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这个手机响起或收到信息,必须第一时间处理。
他拿起手机,指尖划过屏幕,当看清上面显示的信息内容时,他原本带着情欲慵懒的脸上,瞬间变得凝重,随即却又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他转过身,看向床上那个因为被中途打断而面露幽怨的女子,声音依旧轻柔,但眼底却已是一片清明和沉重:
“大嫂,”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大哥这次……还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石破天惊啊。”
床上的女子,正是赵玉颜。她听到周文歌的话,脸上的春情消退了几分,微微支起身子,丝被滑落,露出光滑的肩头,蹙眉问道:“怎么了?文博他又惹什么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周文歌嗤笑一声,眼神锐利,“他这次是动了尊真正的大佛!一个搞不好,别说他周文博,整个周家都得跟着完蛋!”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压着翻涌的怒火,低声骂道:“妈的!这个蠢货!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什么黑锅都敢往自己身上揽!真以为顶着周家的名头就能横着走了?!”
赵玉颜闻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从床头柜拿起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吐出一口淡淡的烟圈:
“不至于吧?不久前我还收到消息,说文博正在他自己的场子里花天酒地,跟他那些‘爱妃’们喝酒取乐呢。他能惹出多大的事?再说了,这可是京城,谁不得卖我们周家几分面子?”
“不是在京城,”周文歌打断她,目光如炬,紧紧锁定赵玉颜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什么,“是在江城。而且,这件事,跟你还有关。”
“跟我有关?”赵玉颜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能让他干什么?无非就是让他帮我处理掉江城那个该死的林寒渊罢了。一个没什么背景、只是当了几年兵就退伍的家伙,能掀起什么风浪?”
“没什么背景?”周文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呵呵低笑起来,笑声里却充满了冷意,“大嫂,如果他林寒渊都算没背景,那这四九城里,还有谁敢说自己有背景?”
听到周文歌用如此笃定甚至带着一丝忌惮的语气说出这番话,赵玉颜心中那点不以为然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隐隐的不安。她坐直了身体,烟也顾不上抽了,追问道:
“文歌,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情况?那个林寒渊,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文歌盯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他的爷爷,叫林建国。是一位真正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战功卓着的功勋老兵。”
“轰——!”
赵玉颜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惊雷炸开,瞬间一片空白!
在京城这个权力交织的名利场混迹多年,她太清楚“战功卓着的功勋老兵”这九个字所蕴含的恐怖分量了!那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耀,更是一个庞大而牢固的利益共同体和人情网络!动了这样的人,无异于捅了马蜂窝,不,是捅了炸药库!
“不……不应该啊!”赵玉颜脸色煞白,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他爷爷的背景我派人查过的!资料显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老人,住在江城的老旧小区里,平平无奇,根本查不到任何特殊之处!”
“查不到?”周文歌摇了摇头,眼神深邃,“大嫂,有些人的档案和过往,不是查不到,而是权限不够,或者被人刻意抹去、封存了。或者是他自己不想也不愿公布于众,就想着带着他们自己看来不算功勋的经历慢慢的老去。
对于那些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家伙来说,名与利,香车与美人,你觉得他们还在意吗?他们连生死都早已看淡,能活着见证这片他们用血汗打下来的山河,就是最大的幸福和满足了。他们选择归于平凡,不是因为他们只能平凡,而是因为他们想平凡。”
周文歌叹息一声,脸上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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