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还不断有大老鼠往这边聚集,鼠群中,混乱的局面愈发明显。
机会难得,哪还有时间耽搁?要是在这儿看它们内斗结束,我们最后反倒会成为被老鼠吃掉的“瓜”,那才真叫惨!
大家立刻铆足劲猛冲,全速前进中左扭右拐,跑出一段距离后回头看——身后还在追的老鼠已经少了很多,而且都是些体型偏小的普通鼠。
对这些最底层的老鼠来说,谁当鼠王根本无所谓,填饱肚子才最重要。
反正上层争权夺势,怎么着“馅饼”也落不到它们头上,索性就盯着我们这些“软柿子”捏,更具性价比。
一路朝着东北方行进,一行人还在你追我赶间,一道高墙突然横亘在眼前,足有四五米高。
此刻在最前面破风的苏林,一眼就瞥见了一处被积雪覆盖的缺口,当即朝着那里冲去,率先翻了过去。
我们紧随其后,一个个顺着缺口翻过高墙。
殿后的蒲科突然喊了一声:“老鼠停下了!不追了!”
我刚跳过围墙没多远,听见这话,屁股一扭来个急刹车,这西洋镜我可得好好看看。
果然!只见断墙的墙头上,密密麻麻挤满了老鼠,排得竟像人为摆放般整齐。
它们只是朝着我们这边张望,透着股焦虑,却没有一只敢跳下墙来追。
“停!”段方舟突然大喊一声,语气急促,“集合!”
等人都到齐了,段方舟扫了一眼众人,眉头紧锁道:“后面的老鼠没追过来……”
“好事啊!”我刚展开笑颜,就被段方舟下一句话给搞抑郁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说明墙这边有它们怕的东西,不敢越界。”
难道出了虎穴又来了狼窝?
我肩膀一塌,能不能消停会啊!
有人疑惑道:“老鼠的天敌是鸟类,难道是老鹰?”
“肯定不是。”立刻有人反驳,“刚才大福一直在天上飞,老鼠还不是照样追我们?它们就算有怕的,数量一多,胆子也跟着大了。”
“蛇?”
“猫?”
“狐狸?”
“雪貂?”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像开圆桌会议似的,各自说着自己想到的天敌。
等众人差不多列举完,庄周忽然开口补充:“还有些很小的东西,比如行军蚁、蟑螂之类的——这些玩意儿,对我们来说反而更可怕。”
远处墙上的鼠群张望了一阵子,偃旗息鼓,慢慢散去,可我们这边还没讨论出墙这边到底藏着什么。
大福站在我肩膀上,之前它落得太急让我站不稳,现在有经验懂事了,力度明显轻了,只让我身体轻微颤了一下。
听着大家的讨论,我忽然有了主意,把它抱进怀里:“大福,帮个忙呗,往前飞一圈,看看前面什么动物或虫子多,能抓就抓一只回来,回去我给你炖红烧肉吃。”
大福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没看错,它居然还打了个饱嗝——这一路我们在下面忙着应对鼠群,它倒好,吃老鼠都吃到撑,这会儿根本不饿,美食的诱惑力自然大打折扣。
我的话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也算摸到它的脉了,七嘴八舌地夸它。
“大福最厉害了!”
“抓回来你就是大功臣!”
大福听了一会儿,直接把眼一闭、脖子一缩,开始打盹。
好家伙,真是吃饱了就犯困啊。
看来利诱这招今天是不管用了,这小家伙现在分明是愿意听,却懒得动。
我没办法,只好换了个说法,侧头凑到它脑袋边,声音放软,“大福,前面有坏蛋,想吃我呢。”
原本慵懒眯着眼的大福,听见这话立马瞪圆了眼睛,看向我,一副“我看谁敢”的架势。
“他们可坏了,”我一边说,一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脸蛋,动作夸张又明显,“他们想吃我的肉。我被吃了你可就没有妈妈啦。”
这话刚落,大福猛地脖子一挺,原本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立了起来,透着股狠厉。
我赶紧把它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它的大翅膀,语气更柔:“所以呀,你要是不想失去妈妈,就得救救我喽。”
虽然大福已经能明白我大部分意思,但平时沟通,我还是像教牙牙学语的孩子那样,关键的话多说两遍,再配上手上的动作——这样它能更清楚地理解我的意思。
这一路行来,大福成长了很多,不止体型上,也包括理解能力和狩猎能力。
大福的翅膀在我怀里挣扎,我赶紧松开手。
双手刚一松,它立刻蹬着我的胳膊一飞冲天,径直朝着我指的方向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那架势像要拼命似的。
半空中,它展开翅膀滑翔了一段,时不时调整方向,警惕地四处巡视。
这样飞了两圈后,它突然朝着一个方向猛地俯冲而下——可惜被茂密的树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地面的情况。
这边的地面比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要密得多,树木、杂草和灌木缠绕着混合生长,遮拦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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