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长虹原始股的凭证,陈默的心彻底安定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家庭未来的命运,与一条注定飙升的财富曲线牢牢绑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以及在等待期间,完成高中学业最后阶段的收尾工作。
校园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节奏,题海战术,模拟考试,空气中弥漫着高考前特有的压抑与焦灼。然而,陈默所处的“气场”却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不再为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题目耗费过多精力,更多的时候,他是在课本的掩护下,翻阅着从旧书摊或父亲单位带回的过期财经报纸和杂志,梳理着1998年下半年至1999年初的股市脉络。哪些股票会借着重组概念一飞冲天,哪些又会因为业绩暴雷跌入深渊,这一切在他脑中如同清晰的画卷。
这种异于常人的平静和专注,自然而然地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其中最频繁,也最不易察觉的,来自斜前方那个清丽的身影——林清雪。
自从“327国债赌局”事件后,林清雪发现,自己看向陈默的次数,在不知不觉间变多了。
他不再是那个成绩中游、性格有些内向、在班级里并不算起眼的男生。现在的他,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面对老师的提问,他能用一种远超高中范畴的、近乎经济学角度的视角给出让人惊艳的见解(虽然常常被老师以“超纲”打断);面对张鹏之流残余的、不敢明面挑衅的阴阳怪气,他总能以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让对方噎住的话语;甚至面对即将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高考,他也显得过于从容,那种淡定,不是破罐破摔,而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笃定。
这天下午自习课,陈默正低头在一张草稿纸上快速列着几只记忆中的“妖股”代码和大致启动时间,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起头,恰好与来不及移开视线的林清雪四目相对。
林清雪像是受惊的小鹿,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慌忙低下头,假装认真做题,握着笔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陈默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前世青春期的朦胧好感,因为他的重生和改变,似乎提前被催化了。
他并没有像毛头小子一样感到窘迫或窃喜,只是对林清雪温和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继续低头勾画自己的“财富密码”。自然得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偶然。
他这种过于自然的反应,反而让林清雪更加心绪不宁。她偷偷用余光观察,发现陈默很快又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那张草稿纸上似乎画着一些奇怪的图表和数字。
他到底在写什么?画什么?为什么他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与学习无关,却又显得无比重要的事情?
好奇心像藤蔓一样,在她心里悄然滋长。
下课铃响,同学们纷纷起身活动。林清雪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拿起一道她思考了很久的数学难题,走到了陈默的桌旁。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自然、最不会引人注意的搭话方式。
“陈默同学,”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道题……你能帮我看看吗?我用了几个方法,好像都解不出来。”
陈默抬起头,看着眼前少女微红的脸颊和那双努力保持平静却依然泄露出些许局促的明眸,心中了然。他接过习题本,扫了一眼题目,是一道函数与几何结合的压轴题,对普通高中生来说确实有难度。
“这里,”陈默拿起笔,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在草稿纸上画出辅助线,流畅地写下解题步骤,思路清晰,方法巧妙,甚至比老师讲的常规解法更简洁,“构造这个相似形,利用这个比例关系,就能绕开那个复杂的计算。”
林清雪俯身看着,淡淡的、如同雪后初霁般的清新气息传入陈默鼻尖。她听着陈默条理分明的讲解,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陈默同学。”她由衷地道谢,目光却不自觉地再次瞟向陈默桌上那张画着奇怪图表和数字的草稿纸,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你刚才是在研究这些吗?这些好像不是我们学习的内容?”
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财富密码”,笑了笑,将草稿纸折起收好,语气随意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嗯,算是……提前预习一下大学,不,是未来的内容吧。”
未来的内容?
林清雪咀嚼着这句话,看着陈默将那神秘的草稿纸珍重地收进口袋,心中的好奇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她隐隐感觉到,陈默所关注的“未来”,与她们这些一心扑在高考上的同学所理解的未来,似乎完全不同。
那是一个更广阔,也更神秘的世界。
而陈默,仿佛已经站在了那个世界的门口。
她没有再多问,只是带着一丝困惑和更多的好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的刹那,陈默看着她的背影,眼中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
前世错过的那份美好,这一世,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稳稳地握在手中。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足够的实力基础之上。
现在,他需要专注的,还是资本的原始积累。他低头,隔着衣服摸了摸口袋里那叠长虹原始股凭证,以及那张写着“财富密码”的草稿纸。
高考,只是流程;股市,才是他即将扬帆起航的广阔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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