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擎苍的脸色更沉了,掌心的灵力闪烁了几下,却终究没有拍下去。他盯着岳山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他一条命!”
话音落时,他收回了灵力,淡金色的光团消散在寒风里,周围的温度又降了下来,雪片落得更密了。岳擎苍上前一步,用脚踹了踹林玄的胳膊,语气里满是不屑:“但你记住,从今日起,你被逐出岳家!再敢踏近岳府或镇海宗半步,格杀勿论!”
林玄的胳膊被踹得生疼,却连哼都哼不出来,只能咬着牙,把脸埋得更低 —— 他知道,这已经是岳擎苍能做出的最大妥协,若不是岳山及时赶到,他此刻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废物就该烂在雪地里,别再让我看见你!”
娇俏却冰冷的声音响起,林玄抬起眼,看见岳青霜从岳擎苍身后走了过来。她穿着件火红的狐裘大衣,领口和袖口都镶着雪白的狐毛,衬得她脸色愈发白皙。她走到林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件沾了灰的垃圾,然后抬起穿着锦靴的脚,狠狠踹在林玄的腰上。
“唔!” 林玄闷哼一声,身体被踹得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后背撞在石狮子的底座上,疼得他眼前发黑。他看见岳青霜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听见她对岳擎苍说:“祖父,这种废物,根本不配让您动手,弄脏了您的手。”
岳擎苍点了点头,没再看林玄一眼,转身朝着岳府的方向走去。岳青霜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林玄一眼,眼神里的鄙夷像冰碴子,刺得他心口发疼。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其他家族的子弟边走边议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林玄耳朵里:
“不愧是岳家主脉,说废人就废人,真够狠的。”
“那赘婿也是可怜,灵根被捏碎,还被逐出家族,以后怕是活不下去了。”
“谁让他痴心妄想,想娶岳家嫡女?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
林玄趴在雪地里,听着那些议论,心里像被灌满了冰水。他想站起来,却连撑着雪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林玄兄弟,快起来!”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伸到他面前,林玄抬起眼,看见岳忠蹲在他面前,脸上带着焦急。岳忠穿着件灰色的杂役服,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显然是怕被主脉的人认出来。
“忠叔……” 林玄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别说话,我带你走!” 岳忠扶起林玄,半拖半抱地朝着山门另一侧的小路走去。林玄的身体很沉,岳忠走得有些吃力,却还是紧紧地扶着他,不敢松手。
两人绕到岳府祖祠后的围墙边,这里的雪积得更深,几乎没人来。岳忠从怀里掏出一个粗布包,塞到林玄手里:“这里有两斤干粮、半瓶疗伤药,你拿着。往东走三十里是葬龙渊,那里常年有龙气弥漫,主脉怕里面的凶物,不敢轻易靠近,你先躲在那里,旁系这边会帮你留意主脉的动静。”
林玄攥着粗布包,指尖传来布料的粗糙触感,还有里面干粮的硬实。他看着岳忠,眼眶突然有些发红:“忠叔,今日之恩,林玄必还。”
“别说这些了。” 岳忠摆了摆手,指了指围墙下的一个缺口,“从这里出去,顺着小路走,就能到葬龙渊。记住,路上别停留,主脉的人说不定还在找你。” 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塞到林玄手里,“这上面画着葬龙渊的简易地图,你拿着,别走错路。”
林玄接过纸条,紧紧攥在手里。他看着岳忠,还想说些什么,岳忠却已经推着他往缺口走:“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玄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弯腰从缺口钻了出去。外面的雪更大了,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的脸上,疼得他睁不开眼。他回头看了一眼岳府的围墙,心里默默念道:“岳擎苍、岳青霜、岳浩…… 今日你们对我的羞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说完,他转身,朝着东边的方向走去。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就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仿佛他从未在这里出现过。
而岳府祖祠的围墙后,岳忠看着林玄的背影消失在风雪里,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 “岳山” 二字 —— 这是岳山长老让他交给林玄的,却因为情况紧急,没能来得及。
“长老,我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岳忠喃喃自语,把令牌揣回怀里,“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报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旁系子弟的住处走去。寒风卷着雪片,吹得他的杂役服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眼底的一丝期待 —— 或许,这个被主脉逼到绝境的赘婿,真的能像岳山长老说的那样,成为旁系对抗主脉的希望。
雪,还在下。
镇海宗山门外的石狮子,依旧被雪裹着,眼窝处的冰晶在微弱的天光下闪着冷光。而林玄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东边的风雪里,朝着未知的命运,一步步走去。
喜欢说我是废柴要退婚,其实我是天才请大家收藏:(www.shuhaige.net)说我是废柴要退婚,其实我是天才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