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快?”王老虎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他娘的,平时养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那两名手下低着头,心里憋屈但也不敢还嘴。
刘青心头却是一沉。
一个普通的骗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身手?还能从二楼跳下去毫发无伤,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叫阿四的,恐怕才是这伙骗子的核心,也是最危险的那个。
现在人跑了,想再找到就难了。不过眼下,还是得先把事情从这个王水根嘴里问清楚。
第二天一早,王水根连同他那十几个鼻青脸肿的“徒子徒孙”,被一并押送去了东沛市警察局。昨夜经过质问,赵守业和王老虎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
原来,这个王水根不过是外省某个村子里的一个懒汉,整日游手好闲,混吃等死。三年前,一个自称阿四的年轻人找到了他,说有大买卖带他一起做。王水根天生胆小,觉得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不靠谱,就没答应。
阿四见王水根不答应倒也不生气,只说让他考虑一下,第二天他会再来。
王水根听的云里雾里的,也并没有想太多。
结果就在这阿四走的当天晚上,王水根就浑身奇痒无比,抓心挠肝,身上还起了一片片的红斑,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蚂蚁窝,一夜没能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阿四果然又来了,看到王水根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他也不多废话,就问考虑好了没有。还说,如果不跟他干,这还只是开始,以后皮肤都会一块块烂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反之,如果跟着他干保证以后让他住洋楼,吃香的喝辣的。
王水根这才知道自己着了道,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就这么被半威胁半引诱地上了贼船。
这三年来,他就顶着“王道长”的名头,被阿四牵着鼻子到处招摇撞骗。王水根虽然也知道这是抓住就要蹲大牢的勾当,但是这个阿四也确实让王水根过上了吃香喝辣的日子。至于这个阿四到底是什么来头,王水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这人话不多,性子阴沉,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只有在需要设局骗人的时候,才会出来跟王水根交代几句。
王水根还提到一个细节,这个阿四似乎对钱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骗来的钱财,九成以上都被他拿走了。
赵守业指着地上那群被捆着的假道士,问王水根阿四在不在这里面。
王水根连连摇头,甚至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痛斥阿四的罪行,劝赵守业他们千万不能放过这个社会败类。那变脸的速度,看得王老虎又想上去踹他两脚。
事情处理完毕,赵守业和王老虎对刘青和李子清连声道谢,一个劲地要拉着两人说去东沛最好的馆子吃饭。
“赵局长,王老板,吃饭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刘青摆了摆手,婉言谢绝。
李子清也笑着说:“是啊,况且这群人败坏我道家名声,我们遇上了本就应该出手,我二人就先告辞了。”
见两人态度坚决,赵守业和王老虎也不好再强求,只好亲自将他们送出了门。
回到槐荫巷七号院,天色已经大亮。
张远山正在院子里打着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见两人一脸倦色地回来,便收了拳势。
“昨晚一夜未归,去做什么了?”
刘青和李子清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张远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做得不错。这种披着道袍、败坏我道门名声的江湖骗子,是该给他们点教训。”
随即,他话锋一转,眉头微微蹙起。
“不过,你们说那个叫阿四的,手段有些诡异?”
“是的,师叔。”刘青应道,“据那个王水根说,他只是被那人看了一眼,当晚就中了招,浑身瘙痒起红斑。这种手段,我闻所未闻。”
张远山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听这描述,倒有几分苗疆蛊术的影子。诡异莫测,防不胜防。”
蛊术?
刘青和李子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那人当晚虽然已经逃走,但也可能并未离开东沛市。”张远山继续说道,“你们俩这几日好好待在家减少外出。蛊术这东西,通常被下了手脚的人在初期都毫无察觉,等到真正发作的时候,往往为时已晚。”
“师叔放心,我们记下了。”两人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四五天,刘青和李子清果然听话,一步都没有踏出过院子。刘青还好,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每日打坐修行,倒也自在。
可李子清就不行了,她本就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在山上清修时还好,如今到了这繁华的城市里,让她天天待在院子里,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天,张远山正好有事出了门,李子清憋了好几天,跳脱的性子终于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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