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我对你体内那个‘系统’，其后续可能进化方向的一些……推演数据。”
林轩的瞳孔，猛地一缩！
系统进化方向的推演？！
陈玄竟然在不完全了解系统本质的情况下，仅凭观察、推断以及那些破碎的信息，就敢对其进化方向进行推演？这份智慧与胆魄，令人心惊！
“这些东西，未必正确，甚至可能……充满谬误和危险。”陈玄的语气带着罕见的严肃与告诫，“尤其是关于‘因果’的部分，那是连‘天神基因’都似乎只是在门外徘徊的禁忌领域。窥探它，本身就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紧紧盯着林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但我希望，这些零碎的想法和数据，或许……能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帮你找到一条路。”
“一条能够让你……控制‘因果’，而非被其吞噬、被其反噬的道路。”
控制因果！
而非被其反噬！
这句话，如同洪钟大吕，狠狠敲击在林轩的心头！
他所经历的一切，系统的引导，任务的发布，奖励的给予，乃至那“因果素体”吸收观测者精神波动的描述……不正是某种意义上的“因果”干涉吗？而他，一直处于被干涉、被引导的位置！
陈玄给他的，不是力量，不是武器，而是一种可能性！一种跳出棋局，以执棋者的视角，去审视自身命运的可能性！
林轩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流淌着星光的芯片，感觉它重逾千斤。
他没有道谢。
有些东西，言语显得太过苍白。
他只是缓缓收拢五指，将那枚芯片紧紧握在掌心，感受着那冰凉与温润交织的触感，以及其中所承载的、足以撼动命运的智慧与期望。
他抬起头，迎上陈玄那疲惫却充满期许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玄看着他将芯片收起，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极淡的笑意。他转过身，重新走向那个杂乱的工作台，背影依旧单薄，却仿佛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霍东山收回目光，继续擦拭着他的武器，只是那动作，似乎更加用力了几分。
林轩将芯片小心地贴身收好，与那枚家族徽章放在一起。
他重新闭上眼睛。
识海之中，那沉寂的系统界面依旧灰暗。
但在他意识的深处，一点微光，却因为那枚芯片的到来，而悄然点亮。
那是对抗命运，掌控自身的一线……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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