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遭遇盘查,巧妙应对
山崖裂缝内,气氛骤然紧绷。洞外传来的清朗声音,如同惊雷,打破了夜的寂静。木灵宗巡山弟子!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突破引发的灵气波动,终究还是引来了注意!
慕雪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挡在昏迷的慕战和刚刚结束突破、气息尚未完全平复的儿子身前,眼中充满了决绝。若是情况不对,她已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
慕既白深吸一口气,眼中锐利的光芒迅速内敛,强行压下体内因刚刚贯通百穴而奔腾不息的气血,将修为波动压制在炼血境后期左右。他拍了拍母亲紧绷的手臂,递过一个“稍安勿躁,见机行事”的眼神。此刻,硬拼是最愚蠢的选择。
他整理了一下因突破而有些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惊惶与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缓步从裂缝阴影中走出。
裂缝外,月光如水,映照出五道身影。为首者是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着青绿色宗门服饰,袖口绣着缠绕的藤蔓纹路,面容俊朗,眼神锐利,气息沉稳,赫然有着洞天境初期的修为。他身后站着四名年轻些的弟子,三男一女,修为均在通脉境中后期,此刻都面带警惕,手按在腰间的兵刃或法器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走出的慕既白。
“在下慕云,携家母与重伤的家祖,途经此地,方才是在下尝试冲击瓶颈,惊扰了诸位仙师,实在抱歉!”慕既白拱手行礼,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与后怕,将一个遭遇大难、颠沛流离的家族子弟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他刻意隐去了真名,用了化名“慕云”。
那为首的青衫弟子目光如电,上下打量着慕既白,尤其是在他周身那尚未完全散去的、精纯异常的灵气波动以及其虽然刻意压制、却依旧远超寻常炼血境的浑厚气血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此子骨龄绝对不大,但这根基之扎实,气血之磅礴,实属罕见。而且,方才那灵气波动的规模,可不像普通炼血境突破能引发的。
“木灵宗外门执事,陈风。”青衫弟子回了一礼,语气平淡却带着审视的意味,“阁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根基,不知出身何处?为何会在这黑风山脉深处停留,还……带着两位伤势不轻的家人?” 他的目光越过慕既白,投向裂缝内隐约可见的慕雪和昏迷的慕战,尤其在感受到慕战那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微弱生机时,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另外几名弟子也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对这三人的组合充满怀疑。一个重伤垂死的老者,一个面带悲戚、修为不高的妇人,一个看似年轻却气息不凡的少年,出现在这危险重重的山脉深处,实在蹊跷。
慕既白心中凛然,知道盘问来了。他脸上适时地露出悲愤与无奈交织的神色,声音低沉而沙哑,开始编织半真半假的说辞:“回陈执事,晚辈……晚辈家族本是距此数万里外一偏僻之地的修真小族,慕家。只因家族偶然得了一株罕见的灵草,怀璧其罪,引来附近一强大宗门‘血刀门’的觊觎,惨遭灭门之祸……”
他语气哽咽,眼中泛起血丝,将一个家族被灭、亲人惨死的悲惨故事娓娓道来,细节丰富,情感真挚,听得那几名年轻弟子面露恻隐之色。
“家祖为护我母子突围,与那血刀门长老血战,身受重创,心脉尽碎……我母子二人拼死才带着家祖逃出,一路被追杀,慌不择路,才误入这黑风山脉深处。方才……方才晚辈也是心焦家祖伤势,又感前路迷茫,心急之下强行冲击瓶颈,试图提升实力,以求一线生机,不想惊动了诸位仙师。” 他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
“血刀门?”陈风沉吟片刻,似乎在回忆,但显然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号。苍梧界广袤无垠,宗门家族林立,一个小地方的小门派,他不知晓也属正常。慕既白的说辞,时间、地点、人物、冲突俱全,情感真挚,尤其是那重伤老者做不得假,倒是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你说你家族被灭,可有何凭证?又为何要往这个方向逃?”陈风并未完全相信,继续追问,目光锐利如鹰,试图找出破绽。
慕既白心中早有准备,他苦笑一声,从怀中(实则是系统空间)取出一枚看似古朴、却灵气已失的家族令牌残片(是之前签到所得的杂物),上面隐约可见一个“慕”字,递给陈风:“此乃家族令牌残片,晚辈逃离时仓促,只带出此物。至于方向……晚辈曾听家祖提及,苍梧南域有木灵大宗,乃名门正派,有教无类。晚辈母子走投无路,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想来木灵宗碰碰运气,看能否求得庇护,或……或能拜入宗门,他日学有所成,也好为家族报仇雪恨!” 他说到最后,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刻骨的恨意与渴望,眼神坚定。
陈风接过令牌残片,仔细感应了一下,确实年代久远,材质普通,并无特殊之处,随手递还。他盯着慕既白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但慕既白两世为人,心神坚定,更有无垢剑心守护,眼神清澈而坦诚,带着悲愤与希冀,毫无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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