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昭和德仁喇嘛一样不知道自己为了张起灵做过什么,所以心里酸涩,也可能就算是知道了也认为代替张起灵被困疗养院是他该做的,自己本就比张起灵轻松。
“所以你说要见的那个人是她?”汪昭望着德仁,想知道些答案,可德仁却只是说:“你和他缘分未尽……”之后就未再说话。
汪昭:……讨厌谜语人
汪昭再次进去了,老喇嘛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院子,他一进去便看见张起灵握着白玛的手,脸上是无尽的悲伤。汪昭久久望着白玛,仿佛感觉上辈子两人一定见过吧,不然怎么那么难过呢?
就在这时,张起灵缓缓抬起头,与汪昭的目光交汇。那眼神里有悲伤,也有许多复杂难辨的情绪,汪昭心中一紧,竟有些不敢直视,但还是固执的看着张起灵。
他没有说话,仿佛只是看看汪昭,汪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张起灵一样跪在白玛床边,沉默的感受着白玛最后留下的母爱。
白玛的手很细也很苍白,仿佛一折就断,汪昭手小心翼翼的伸了过去,触碰了那只冰冷的手,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小昭触碰到了他的母亲,可是他的母亲又要离开了。
……
白玛从一片混沌中醒来,好吧,也没完全醒。她眼睛还是闭上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突然有人握上了她的手,白玛惊了一瞬,但感觉那人很熟悉。
后来传来的是关门声,那只手的主人终于出声:“母亲……”白玛脑袋空白,这是她的孩子,她和爱人的结晶,可是怎么只有一个,还有一个呢。
以白玛的感觉,这是小官,那小昭呢?她的小昭去哪了?握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接着又传来开门声。白玛盼着是她的小昭,是的,她的小昭来了。
她的手被另一人触碰,接着也握了上来。两只手都瘦瘦的,骨头有一丢丢硌人,好瘦啊,白玛想着,她的孩子一定过得很不好。
“母亲……”这是小昭的声音,白玛好心痛啊,虽然她现在和个植物人一样,但眼角还是划过了眼泪,她的孩子啊,没有了父母在身边,一路摸索长大该受多大苦啊。
她想听到孩子多和她说话,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声,只有着无尽的悲伤。
白玛:……难道我的孩子是哑巴?
汪昭/张起灵:阿巴阿巴……
张起灵缓缓俯身,将额头抵在白玛的手背上,像个寻求庇护的幼童。三天的时间如沙漏般流逝,他能做的只有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这片刻的温度。白玛的手指想轻轻一动,想回应他的靠近。
汪昭指尖微颤,他想说的太多,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却只化作无声的颤抖。他凝视着白玛毫无神采却因泪水而微湿的眼角,胸腔里的钝痛如潮水般翻涌。
眼泪砸落,落到了白玛的手背上,白玛多想起身抱住两人啊,想帮他们擦擦眼泪,可是现在痛苦的人有三人,两人跪在地上,一人躺在床上。
(我的小昭小官啊,好苦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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