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退回到江昭与阿宁爬出来的时机……
两人辛辛苦苦爬出来后坐在地上大口呼吸,江昭的气息也急促了一点点,可也没到要倒下的地步,他扶起地上的阿宁,搀扶着人下山了。
路上,阿宁见江昭脸色,本来受伤了脸色就苍白,现在更是不怎么好了。“你没事吧?北哑确实身手厉害,你打不过很正常”阿宁本意是想安慰,可是江昭脸色更差了。
啊啊啊啊啊!江昭烦的是这个吗?他烦的是回去了要受罚啊,虽然他痛觉感知低,但是受伤后那一块地方都是无知觉的,这让他非常讨厌,而且还要被关禁闭,江昭承认他真的害怕这个。
江昭与阿宁分开了,分开之前阿宁还给了她的联系方式:“有事就联系我。”然后潇潇洒洒的坐车离开了,留江昭一人在风中凌乱。(主要是阿宁不知道,以为江昭只是个接活的而已)
江昭带着半块麒麟结回到汪家据点时,一众长老和汪衿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待他了,经过一系列的监视他们早已知晓了所有,但样子还是要装的,毕竟他们还不知道江昭已经知道了。
冰冷的瓷砖地面倒映着他憔悴的神情,掌心那半块麒麟结仿佛是一块刀片,可他不敢松手,这是他唯一能证明自己未曾彻底失手的凭据。
推开门就是所有人的审视,执法堂长老看着江昭冷冷的说着他的“罪行”:“汪昭任务失败。”为首的执法长老声音像淬了冰,指尖划过桌上光滑的表面:“按汪家规矩,应当受罚!”
两名汪家人上前按住江昭的肩膀,将他押着来到了院子里按跪在所有人面前。“50下鞭刑”长老话音落下,泡在盐水里的鞭子被人拿起,只听见空中传来一道破空声,鞭子狠狠抽在江昭背上。
江昭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却死死咬着牙没发出一声痛呼,这是所有人看到的,可是江昭只感觉背后一凉,然后失去了知觉,眼前也昏昏沉沉的,仿佛时间在旋转。
鞭子一下下的挥动,传来的破空声让人听得牙酸,可汪家众人不为所动,只是冷漠的看着江昭受惩罚。他后背早已血肉模糊,鞭子上还有着江昭的碎肉,他已经浑浑噩噩的了,只求快点结束,他真的好难受。
“关进虫窟三小时”,长老无情无义念出接下来江昭将要发生的事。他被人拖进了汪家专门惩罚人的虫窟,里面的虫子不会让人死,而是纯粹的折磨,他们的毒液会让人生不如死。汪家众人都无趣的离开做自己的事去了,江昭只能拔出汪墨送给自己的匕首应对。
三个时辰里,江昭数次濒临绝境,背上的伤口反复撕扯,伤口溃烂流脓,他靠着残存的本能和对生的渴望,在虫子中艰难周旋,终于熬到了倒计时停止,江昭无力瘫倒在地上,眼前发黑,伤痕累累的被人带了出来,他脸上、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唯有手中的匕首还死死攥在掌心。
“注射药剂,关入禁闭室三天”,这是最后的通牒,也是江昭最讨厌也最害怕的。这药剂不是简单的药剂,是会让人放大感官的药剂,禁闭也不是普通的禁闭,这三天江昭都会被关在一个全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在黑暗的环境下感受着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
江昭还是被押走了,他眼里和心里没有了之前的桀骜不驯,只剩下麻木的服从与害怕。这便是汪家的惩罚,不仅折磨肉体,更扭曲心智,让每一个犯错的成员都成为绝对服从的工具,汪昭作为汪家小少爷,任务失败更是错上加错,所以惩罚比所有人都严苛。
江昭像一条死狗般被注射了药剂,然后被无情的丢进了禁闭室。禁闭室是完全密封的青铜铸就,隔音效果好到极致,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像是被吞噬了,只有心脏跳动的“咚咚”声,在耳道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次搏动都震得耳膜发疼。
他艰难的试着抬手触碰墙壁,指尖刚碰到青铜壁面,那冰凉坚硬的触感就像针一样扎进神经,药剂在疯狂放大他的感官,平日里微不足道的触感,此刻竟清晰得能分辨出壁面上细微的纹路,甚至能感受到金属缓慢散热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手臂,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蜷缩在角落,试图让自己平静,可越是安静,感官就越是敏锐得可怕。身上被鞭打的伤口、脑海里虫子的画面,都在不断刺激着神经。
鞭伤处的隐痛被放大了十倍,在江昭那就是极致的冷;衣服摩擦着的皮肤,那种粗糙感竟让他觉得像是在被砂纸打磨,折磨得他忍不住蜷缩手指,却又因为触碰掌心的伤口,引来更剧烈的感觉。
鼻腔里的血腥气味挥之不去,甚至开始衍生出其他幻觉般的味道。墓里的尸臭、蛇柏的黏液腥气,这些早已远去的气味被药剂无限放大,混杂在一起涌入喉咙,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却又因为感官被扭曲,连恶心的生理反应都变得异常清晰,每一次胃部的痉挛,都像是有重物在反复碾压。
最折磨人的是听觉的缺失与放大的矛盾。明明听不到任何外界声音,可他却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像山间的溪流在耳边奔腾;能“听见”皮肤与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像是砂纸在打磨木头;甚至能“听见”睫毛颤动的声音,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有根细针在轻轻刺着眼球。
这种极致的寂静与内在感官的狂乱形成了尖锐的对立,让江昭的精神开始恍惚,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感知,哪些是药剂引发的幻觉。
(家人们,这里提醒一下哈,主角是开了痛觉屏蔽,但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痛觉的,又被汪家注射了药剂,所以也是可以感觉到痛了)
他开始无意识地抓挠自己的皮肤,试图摆脱那种无处不在的刺痛和瘙痒,可指尖的触感被放大,抓挠带来的疼痛远比缓解更强烈,这让他忍不住抽搐,冷汗浸透了衣衫,贴在皮肤上,那冰凉的触感又引发新一轮的感官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有无尽的感官折磨在循环往复。江昭的意识逐渐模糊,只剩下本能的喘息和呼痛,却又因为喉咙被药剂影响,连声音都变得嘶哑破碎,最终瘫倒在青铜地面上,在绝对的黑暗与放大的痛苦中,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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