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勾结倭寇,谋害忠良,私吞税款,谋逆叛国,桩桩件件都是死罪。”沈青辞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当年你参与诬陷我父亲,今日我就替父亲,替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镇国公带着禁军赶来,身后还押着一群人——正是去天牢救松本一郎的李府家丁和琉球武士。“青辞,萧公子,天牢那边已经得手,松本一郎被当场斩杀,他的残余势力也全部被擒!”镇国公高声道,“陛下有旨,李尚书及其党羽,一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危机解除,宾客们渐渐平静下来,纷纷上前向沈青辞和萧彻道贺。“镇国将军真是文武双全,不仅能带兵打仗,还能在婚礼上擒住叛贼!”“萧公子也是英雄,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彻扶起沈青辞,帮她捡起地上的软剑,重新系在她腰间。“让你受惊吓了。”他伸手拂去她发间的碎落,“现在,我们可以安心拜堂了。”
喜娘重新整理好仪式,“二拜高堂”的唱喏声再次响起——这次拜的是沈父的灵位,林伯捧着灵位站在堂前,老泪纵横。“三拜天地”“夫妻对拜”,礼成的瞬间,鞭炮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响亮。萧彻将沈青辞拦腰抱起,朝着内院走去,宾客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内院的新房里,红烛高燃,映得满室通红。萧彻将沈青辞放在床沿,伸手为她取下头上的雪莲玉簪,换上那套北朔银饰。“这银饰,蔷薇花代表大靖,狼尾草代表北朔,就像我们一样,永远在一起。”他轻声道,“今日让你在婚礼上经历这些,委屈你了。”
“不委屈。”沈青辞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能和你一起平定叛乱,守护家国,这样的婚礼,才更有意义。”她抬头看向萧彻,眼中闪烁着光芒,“我父亲常说,家国安宁,方能小家团圆。今日我们既守住了家国,又迎来了团圆,这是最好的结局。”
萧彻俯身,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将影子叠在一起。桌上的合卺酒散发着清香,等待着新人共饮。
喜宴重新开席,镇国公主持大局,向宾客们解释了刚才的变故,众人无不称赞沈青辞和萧彻的智勇。周明和阿古拉带着护卫在侯府内外巡逻,确保没有漏网之鱼。苏晚陪着沈青辞,帮她换上一身轻便的喜服,笑道:“现在可以安心喝喜酒了吧?我可是早就备好了最烈的酒,要敬我们的大英雄。”
沈青辞刚走出内院,就看到一名禁军匆匆赶来,递给镇国公一封密报。镇国公看完后,脸色有些凝重,走到沈青辞和萧彻面前:“陛下刚接到沿海水师的急报,琉球国的主力水师正在向大靖沿海移动,看来是想为他们的使者报仇。”
萧彻皱起眉:“琉球国不过是个弹丸小国,竟敢主动挑衅大靖?”
“恐怕不止琉球国。”沈青辞沉吟道,“我怀疑他们背后有海外蛮夷撑腰,不然不敢如此嚣张。”她看向萧彻,“看来我们的婚假,怕是要提前结束了。”
“无妨。”萧彻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不管是琉球水师,还是海外蛮夷,只要敢来犯,我们就一起把他们打回去。”他举起酒杯,“先喝了这杯合卺酒,再议海防大事。家国安宁,我们的小家才能真正安稳。”
沈青辞点头,与萧彻共饮合卺酒。酒液辛辣,入喉后却化作暖意,流遍全身。她知道,这场婚礼的结束,只是新的征程的开始。琉球水师的威胁、海外蛮夷的觊觎、朝堂的余波,还有北朔与大靖的盟约稳固,都在等待着他们去完成。
但她不再畏惧。因为她身边有萧彻,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陛下的信任,还有无数百姓的期盼。红烛摇曳中,她看着萧彻的眼睛,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决心——守护家国,守护彼此,这是他们共同的誓言,也是他们一生的使命。
夜深了,喜宴渐渐散去,侯府恢复了宁静。沈青辞和萧彻站在庭院里,看着天边的明月。“明日我就去兵部部署海防,你去北朔调动水师,我们南北夹击,让琉球水师有来无回。”沈青辞道。
“好。”萧彻从怀中掏出一枚北朔的虎符,放在她手中,“拿着这个,北朔的水师都听你调遣。”他拥住她,“等平定了琉球,我们再补一个安稳的婚假,带你去北朔看草原的日出,去江南看西湖的烟雨。”
沈青辞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嘴角扬起笑容。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无数的风雨等着他们。但只要两人并肩前行,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赢的战争。
月光如水,洒在忠勇侯府的红墙上,也洒在这对新人的身上。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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