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六号”驶回苏州港时,恰逢江南的“开渔节”。码头的红灯笼从港头挂到巷尾,乌篷船的橹声与渔民的号子交织,三十六方馆前的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戏台,戏台上正演着《郑和下西洋》的皮影戏,台下挤满了前来参加庆功会的各国商盟代表。小豆子刚走下跳板,就被费尔南多与佩德罗拥住,两人手里的红酒与青花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北极航线的发现,让欧洲的商船能提前三个月抵达东方!”费尔南多举着酒杯大笑,酒液溅在绣有岩羊纹的袖口上,“我的商队已经订好了第一批从苏州出口的丝绸,用北极航线运输,利润能翻两倍!”佩德罗则拉着小豆子的手,指向码头旁的青花瓷窑:“我已和沈先生商定,在苏州建一座联合瓷窑,烧出的瓷器既有里斯本的花纹,又有江南的釉色,通过新航线销往全球。”
就在庆功会的锣鼓声最响亮时,江南造船业的首领周掌柜匆匆赶来,他的青布衫上沾着木屑,神色焦急:“小豆子掌柜,出大事了!我们的造船工坊被人恶意破坏,几艘即将完工的远洋商船被凿穿了船底,船坞里的木材也被泼了煤油!更糟的是,有外地商人散布谣言,说我们造的船‘抗不住北极的浮冰’,还拿出了假的船体开裂照片,导致好几笔订单都被取消了。”
沈青辞这时拿着一张传单走来,传单上印着“江南战船不堪一击”的字样,旁边配着的船裂照片明显是拼接的:“我让人查过了,散布谣言的是‘东海商会’,他们勾结了几个外国的造船厂商,想垄断江南的造船业与航运订单。他们不仅破坏工坊,还高价收买了我们的造船工匠,偷走了新船的设计图纸——那些图纸上,有我们结合北极航行经验改进的抗冰结构。”
小豆子跟着周掌柜赶到造船工坊,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疼:即将交付的“江南一号”商船船底破着几个大洞,海水正从洞口涌入船坞;堆在一旁的柚木上浇满了煤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工坊的墙上,用红漆写着“滚出造船业”的大字。“这些船是为波斯商盟造的,下个月就要交付,”周掌柜抹了把眼泪,“要是交不了货,我们不仅要赔巨额违约金,江南造船业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他们得逞!”埃里克拍着胸脯说道,他刚从北极带回的维京造船工匠正围在船旁,用鲸骨尺测量船身的破损程度,“维京人的造船技术传了千年,修复这些船对我们来说不算难事。而且我们可以用北极的耐寒木材替换受损部分,让新船的抗冰能力更上一层楼。”费尔南多也立刻表态:“西班牙的造船大师已随我的船队赶来,他们擅长修复远洋商船,我们一起动手,一定能按时交付。”
紧急分工在工坊前迅速展开,伙伴们的默契在本土危机中愈发凸显。埃里克带着维京工匠与江南造船师傅合作,用北极运来的耐寒木材修补船底,他们采用维京传统的“鱼鳞造船法”,让船身的抗冲击能力大幅提升;费尔南多的造船大师则负责修复船的导航系统,将西班牙的先进仪器与托马斯的“同心仪”结合,确保新船在任何海域都能准确定位;佩德罗则带着葡萄牙水手看守工坊,防止“东海商会”的人再次破坏,同时收集他们散布谣言的证据。
沈青辞与周掌柜一起拜访苏州知府,呈上“东海商会”破坏工坊的证据——包括被收买工匠的供词与假照片的鉴定报告。哈立德与卡里姆则带着波斯商盟的代表,来到三十六方馆召开“造船订单说明会”,当场与江南造船业签下新的订单:“我们相信江南的造船技术,更相信小豆子掌柜的为人,这些新船,我们全要了!”
“工匠们的体力快跟不上了!”阿依娜带着医护人员赶来,她将熬煮好的提神草药茶分发给工匠,“玛莎的‘护业同心粥’也煮好了,里面加了江南的莲子与波斯的蜜枣,能快速恢复体力。”玛莎推着餐车跟在后面,保温桶里的粥香驱散了工坊的煤油味,工匠们捧着热粥,脸上的疲惫渐渐消散。
就在新船即将修复完工时,“东海商会”的人带着打手赶来,试图强行闯入工坊。“住手!”小豆子站在工坊门口,身后是各国伙伴与造船工匠,“你们破坏工坊、散布谣言的证据,我们已经交给知府大人,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费尔南多的西班牙护卫立刻上前,将为首的人按在地上,佩德罗则拿出收集到的证据,向围观的百姓展示,谣言瞬间不攻自破。
当“江南一号”商船缓缓驶出船坞时,苏州港的百姓纷纷鼓掌欢呼。新船的船身融合了维京的抗冰结构与江南的流线型设计,船帆上绣着蔷薇狼尾纹与江南水纹交织的图案。波斯商盟的代表登上船,举起酒杯大喊:“从江南到波斯,从北极到东海,我们的同心之路,永远畅通!”
当晚,三十六方馆的正厅灯火通明。小豆子将新船的设计图纸贴在传承手记上,旁边写下:“守护本土根基,方得全球同心。”沈青辞走到他身边,递来一份新的合作协议:“各国商盟都同意与江南造船业共建‘全球船舶联盟’,以后我们不仅能造船,还能制定全球的造船标准。”小豆子望向窗外的苏州港,航标灯的光芒与工坊的灯火交相辉映,他知道,无论挑战来自北极的极寒还是本土的暗礁,只要伙伴们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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