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灵植阁的院子里就飘着淡淡的水汽，沾在草叶上，凝结成细小的露珠，风一吹，便顺着叶片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湿痕。林衍早早起了床，心里记挂着催芽的速灵草种子，刚洗漱完，就快步走向书房 —— 这是种子浸泡的第三天，按照 “三阶催芽法”，今天该有零星的白芽冒出来了。
推开书房门，晨光透过木窗，在书桌上投下长长的光斑。阿松已经坐在桌旁，手里拿着放大镜，正盯着装种子的白瓷碗，眉头微微皱着，脸色有些凝重。“阿松，怎么了？种子有问题吗？” 林衍心里一紧，快步走了过去。
阿松抬起头，眼里满是担忧：“师兄，你快来看看，灵植谷采的那两份种子，有好几粒的芽尖都发黑了！正常情况下，这时候芽尖应该是淡绿色的，怎么会变黑呢？”
林衍赶紧凑到碗边，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碗里的灵泉水依旧清澈，但原本饱满的种子，有十几粒的芽尖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像被烧焦了一样，轻轻一碰，芽尖就会脱落，露出里面干瘪的胚。他的心沉了下去，指尖轻轻探入水中，用 “灵植感应术” 感知种子的生命力 —— 原本该充满活力的灵气波动，此刻却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怎么会这样？” 林衍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努力回忆着这三天的细节，“每天都换了灵泉水，温度也控制在 25℃，没有偏离‘三阶催芽法’的步骤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这时，赵小远扛着锄头走进来，看到两人凝重的脸色，疑惑地问：“师兄，阿松，你们怎么了？是不是种子出问题了？”
阿松指着碗里的种子，声音有些发颤：“小远，你看，灵植谷采的种子有好多芽尖发黑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这些种子可能都发不了芽了！”
赵小远赶紧凑过来，看到发黑的芽尖，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会这样？这些种子可是咱们在灵植谷辛辛苦苦采的，要是发不了芽，咱们的内门考核怎么办啊？” 他急得直跺脚，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里满是焦虑。
张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刚去灵田翻完土，身上还沾着泥土，听到消息后，赶紧凑到碗边看了看，眉头皱得紧紧的：“会不会是灵泉水有问题？或者是温度没控制好？俺去看看炭火盆，是不是昨晚温度降太低了？”
“我已经检查过了，” 林衍摇了摇头，“灵泉水是今早刚从后山接的，清澈无杂质；炭火盆昨晚也没灭，温度计显示温度一直稳定在 25℃，没有波动。”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书桌，突然注意到碗边的桌角上，有一点淡淡的褐色粉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阿松，你拿放大镜来，看看这个粉末是什么。”
阿松赶紧递过放大镜，林衍用镊子轻轻粘起一点粉末，放在放大镜下观察。粉末呈褐色，颗粒细小，隐约能看到一点光泽。“这好像是‘黑蚁粉’！” 阿松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震惊，“俺在图书馆的《毒草图鉴》里见过，黑蚁粉是低阶毒药，专门用来抑制灵草种子的发芽，只要沾上一点，就能让芽尖发黑，失去生命力！”
“黑蚁粉？” 林衍的心里咯噔一下，“咱们的书房平时只有咱们四个人进来，怎么会有黑蚁粉？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的？”
赵小远立刻紧张起来：“会不会是外门的人？咱们采了那么多种子，说不定有人嫉妒，故意来破坏咱们的种子！”
张强握紧了手里的锄头，眼神变得严肃：“要是让俺知道是谁干的，俺一定饶不了他！咱们辛辛苦苦准备考核，他竟然背后搞小动作，太过分了！”
林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先查清楚是谁把黑蚁粉放进来的。咱们回忆一下，这三天除了咱们四个，还有谁进过书房？”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阿松最先开口：“前天下午，外门弟子周明来帮咱们搬过灵肥，当时他进过书房，还在书桌旁待了一会儿，说要看看咱们的种子。”
“周明？” 林衍皱起眉头，他对周明有点印象，周明是外门弟子，平时不怎么和人来往，前几天主动提出要帮他们搬灵肥，当时他还觉得周明人不错，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怀疑对象。“他当时有没有碰过装种子的碗？”
阿松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他只是站在桌旁看了看，没碰碗，但他的手好像在桌角上蹭过，当时俺也没在意，现在想想，说不定那时候他就把黑蚁粉撒在桌角上了，后来不小心蹭到了碗边。”
赵小远气愤地说：“肯定是他！咱们得去找他算账，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林衍赶紧拦住他：“不行，现在咱们只有猜测，没有证据，就算去找他，他也不会承认。万一打草惊蛇，让他以后再搞破坏，咱们的损失就更大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咱们暂时不动声色，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继续按计划催芽。阿松，你今天换灵泉水的时候，把碗彻底清洗干净，再用灵泉水多冲几遍，把残留的黑蚁粉洗掉。小远，你去库房再找一个新的瓷碗，以后咱们用新碗装种子，旧碗先收起来。张强，你多留意一下周明的动向，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异常的举动，比如经常在灵植阁附近徘徊，或者和其他外门弟子私下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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