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风,一半吹着北京的梧桐叶,一半卷着郑州的热浪,把两个城市的时光,都熬煮得漫长又滚烫。
北京的写字楼里,空调冷气开得足足的,敖蝶芙坐在靠窗的工位上,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跃。入职明远科技的第二周,她已经彻底融入了算法部的节奏。跟着周组长跑数据标注车间,对着医疗影像的切片逐帧分析;在项目会上提出轻量化模型的改进思路,被工程师们围着讨论半天;偶尔还能跟着叶明远旁听高层会议,听那些关于人工智能落地的前沿规划。叶修辰的暑假没闲着,一边泡在漫画工作室赶稿,一边每天准时出现在写字楼楼下,手里拎着一杯温度刚好的柠檬水,或是一盒她爱吃的草莓大福。
傍晚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们会牵着手,沿着护城河慢慢走。叶修辰会听她讲项目里的趣事,吐槽某个难搞的数据集;敖蝶芙则会凑在他耳边,问他漫画里的女主角,是不是照着李慕斯的样子画的。路过老北京的胡同,叶修辰会拉着她拐进一家不起眼的炸酱面馆,点两碗面,加一份酱牛肉。老板是个健谈的大爷,看着两人笑:“小伙子,又带女朋友来吃啊?”叶修辰挑眉,把碗里的牛肉夹给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是啊,我女朋友,超厉害的。”
周末的时候,叶家总是格外热闹。叶文捷和魏莎娜会带着水果过来,魏莎娜拉着敖蝶芙聊微软的工作日常,分享职场穿搭的小技巧;叶鑫磊则会缠着叶修辰去打篮球,敖蝶芙坐在场边的树荫下,看着少年们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矿泉水,心里满是柔软。苏婉会早早准备好晚饭,糖醋排骨、可乐鸡翅,全是敖蝶芙爱吃的菜。饭桌上,叶明远会和敖蝶芙聊算法优化,苏婉则会问她在成都的兼职辛不辛苦,偶尔还会悄悄塞给她一个红包,被敖蝶芙红着脸推回去:“阿姨,我自己能赚钱啦。”
而千里之外的郑州,却是另一番热气腾腾的景象。
博世汽车电子的办公楼里,李慕斯的实习生活过得充实又忙碌。霍夫曼总监对她格外器重,不仅把核心的智能驾驶算法文档交给她翻译,还带着她参与项目组的头脑风暴。李慕斯的德语功底扎实,专业知识又过硬,很快就成了部门里的“香饽饽”,连德国总部来的技术顾问,都忍不住夸她:“李,你的工作,比很多正式员工都出色。”
王科杰几乎每天都往公司跑,有时候是给霍夫曼送妈妈炖的排骨汤,有时候是接李慕斯下班。他总爱赖在李慕斯的工位旁,看她对着德文文档蹙眉思考,看她戴着助听器,认真听同事们讨论问题。偶尔霍夫曼路过,会笑着拍他的肩膀:“科杰,别打扰慕斯工作。”王科杰就会吐吐舌头,乖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玩游戏,却时不时抬头,目光黏在李慕斯身上。
下班路上,郑州的晚风带着热浪,吹得人脸颊发烫。王科杰会骑着一辆共享单车,载着李慕斯穿过大街小巷。路过夜市摊,他们会停下来,买一份烤冷面,加两根烤肠;走到金水河边,会找个石凳坐下,看着河里的游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李慕斯会跟他抱怨,翻译某个专业术语查了半天字典;王科杰则会跟她讲,叶修辰带着敖蝶芙回北京见家长的糗事。
“你说,蝶芙会不会紧张啊?”李慕斯拿出手机,敲下一行字。
王科杰咬着烤冷面,含糊不清地说:“肯定会啊,不过叶修辰那小子,肯定把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李慕斯笑着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羡慕。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和王科杰交握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周末的时候,霍夫曼会邀请李慕斯去家里吃饭。王科杰的妈妈是个温柔的甘肃阿姨,做的胡辣汤和烩面,让李慕斯吃得赞不绝口。饭桌上,王科杰的妈妈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问她家里的情况,问她和王科杰在学校的趣事。霍夫曼则会跟她聊德国的风土人情,聊他当年和王科杰妈妈相识的故事。李慕斯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一家人,耳朵上的助听器传来的欢声笑语,让她觉得格外温暖。
北京的夏夜,敖蝶芙和叶修辰躺在天台的躺椅上,看着满天繁星。叶修辰会搂着她,跟她讲小时候的趣事,讲他第一次画漫画的糗事。敖蝶芙会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满是安宁。
郑州的夏夜,李慕斯和王科杰坐在金水河边的石凳上,看着远处的灯火。王科杰会给她唱跑调的歌,惹得李慕斯哈哈大笑。晚风拂过,带着青草的气息,也带着少年少女的心事。
这个暑假,一半是写字楼里的键盘敲击声,一半是夜市摊的烟火气;一半是北京的梧桐月影,一半是郑州的热浪晚风。两个城市,两对恋人,都在属于自己的时光里,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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