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扶着母亲刚走出石室,周烈突然拽住他往旁边一躲——道绿光擦着林母的发髻飞过,撞在石壁上炸开个窟窿。是幽灯会的死士,面罩上绣着的蛇纹比之前见到的多了两颗獠牙,显然是高阶杀手。
“你们先走!”周烈的剑“噌”地出鞘,剑穗在急风中绷得笔直,“我断后!”
林渊没废话,半扶半抱带着母亲往甬道深处跑。血纹在手腕上烫得厉害,指引着他往总坛核心走——那里是丹道传承的藏匿点,也是母亲这些年拼死守护的东西。
“渊儿,慢点……”林母的声音气若游丝,却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传承藏在宗主宝座下面,要……要用你的血才能激活。”
林渊的心猛地一揪。母亲的手冰凉,指甲缝里还嵌着干涸的血垢,显然这些年受了不少罪。他加快脚步,灵力顺着掌心渡过去,试图缓解母亲体内的蚀心丹毒性:“娘,别说话,保存力气。”
转过拐角,前方突然传来密集的厮杀声。李长老带着青竹宗弟子正与幽灯会的人混战,剑光与绿光交织成一片,地上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李长老一眼瞥见林渊,大喊:“护住你娘!核心阵眼在东南角!”
林渊点头,突然将母亲背起来,脚下灵力爆发——金丹境的速度比筑基时快了数倍,他像道残影穿梭在战团边缘,死士的绿光好几次擦着他的后背飞过,都被血纹自发形成的红光挡开。
“这血玉还挺懂事。”林渊低笑一声,刚冲进总坛大殿,就见宝座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青竹宗的白长老,正慢悠悠地擦拭着一柄玉如意,上面刻着的蛇纹与刘长老令牌上的如出一辙。
“白长老?”林渊的脚步顿住,后背的母亲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是你……当年把我卖进幽灯会的!”
白长老放下玉如意,脸上堆着虚伪的笑:“林夫人记性真好。要不是你藏起丹道传承,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对吧?”他指尖一弹,玉如意化作道流光射向林母,“今天就让你们母子团聚,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林渊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的同时,将腰间的药囊甩了过去。药囊里装的是他刚炼的爆燃粉,遇灵力就炸,白长老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后退,面罩下的脸被熏得漆黑。
“小杂种,敢阴我!”白长老怒吼着祭出本命法器,是柄缠着锁链的骨鞭,鞭梢泛着绿光,显然淬了剧毒。
林渊将母亲护在身后,血纹突然暴涨红光,在他身前凝成面光盾。骨鞭抽在盾上发出闷响,红光剧烈波动,却没被破开。他突然笑了:“白长老,你说要是让宗主知道,你早就投靠幽灯会了,他会怎么赏你?”
白长老的脸色瞬间变了。林渊趁机往前冲,指尖凝出三枚灵力针,全打在骨鞭的锁链关节处。锁链“咔哒”一声脱节,骨鞭的威力顿时大减。
“你找死!”白长老扑上来想近身搏杀,却没注意到林渊脚下悄悄布了层炼丹用的滑石粉。他刚迈出步就脚下一滑,林渊顺势抬腿,膝盖狠狠撞在他下巴上。
“咔嚓”一声脆响,白长老的门牙碎了两颗,血沫子喷了林渊一脸。林渊没躲,反而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将其往宝座上猛砸——
“轰隆!”宝座被撞得粉碎,露出下面的暗格。暗格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个半人高的玉炉,炉身上刻着的丹纹与玉简上的完全吻合,正是上古丹道传承的核心载体。
白长老见状眼睛都红了,不顾嘴角流血扑过来:“传承是我的!”
林渊侧身躲过,同时将母亲放在暗格旁:“娘,现在怎么办?”
林母颤抖着伸出手,指尖抚过玉炉上的丹纹:“割破手指,滴三滴血上去……”
林渊立刻照做。鲜血落在玉炉上的瞬间,炉身突然亮起金光,无数丹方、法诀像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有炼制长生丹的秘法,有修补灵根的奇方,甚至还有突破元婴境的捷径。
“这……”林渊惊得说不出话,丹田内的灵力突然疯狂运转,金丹竟开始膨胀,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白长老趁机祭出断链的骨鞭,绿光直取林渊后心。就在这时,周烈的剑突然从门外飞进来,精准地刺穿了白长老的手腕。
“想动我兄弟?问过我剑没!”周烈喘着粗气冲进来,身上添了好几道伤口,却笑得张扬,“李长老那边搞定了,剩下的杂鱼交给师弟们收拾了!”
白长老惨叫着倒地,看着玉炉的眼神充满了不甘。林渊没理他,所有注意力都在脑海中的传承上——他找到了蚀心丹的解药配方,还找到了能让母亲恢复修为的法子。
“娘,有救了!”他激动地抓住母亲的手,却发现她的眼神渐渐涣散。
林母笑了,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渊儿……娘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她的手缓缓垂下,嘴角还带着笑意,却再也没了呼吸。
“娘?”林渊的声音发颤,试探着探向母亲的鼻息,指尖的冰凉让他浑身一僵。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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