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好在你那会儿很瘦，不然哪能驮的动你啊！”
秦琳说完，秦川脑海里也回忆起了那会儿的画面。
几个发小打牌，都是小孩哪有钱啊？赌注就是喝啤酒！
谁输一局，就喝一瓶啤酒，大概12.3岁的年纪，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死啊！
啤酒哪来的？夏天村里有人家办喜事，几个人偷偷搬出来的。
那么多啤酒堆在一起，少了一两扎，也没人发现。
除了喝啤酒，也喝过冷水，输一局喝一瓢，直到喝吐了为止。
真的是作死的童年啊！
……
喝着酒，吃些菜，聊着聊着聊到了秦彬，据说现在人在看守所。
“大川，要是一开始，就是秦彬出事前没和你借钱，这次你会借吗？”
秦海放下酒杯询问秦川，随后夹了颗肉圆递给张婷婷，又夹了块鹅腿给她。
这姑娘好像不爱说话，很闷的样子，林溪秦琳和她聊天，都是点点头，要不就是‘嗯’。
秦川招呼她别秀气，都是自己人，随便吃喝，想了想回复秦海：
“等不到这次的，应该他和秦江干架那次就会找我借了。
如果单纯只是这次借，应该会，但是不会太多，说白了他在我这儿的额度没多少的。”
大几十万啊！可不是笔小数目，就算秦川愿意，林溪也不会同意。
秦川也不可能为了秦彬和林溪吵架，亲疏有别嘛。
“这倒也是，估计村里没人能从你手里拿这么大笔数目。”
秦海说完，秦川摇摇头，示意秦琳可以，也只有她可以。
“我滴妈啊！大川你认真的？琳子凭啥可以啊？”
秦海和秦琳差不多大，称呼她‘琳子’也合适。
“她不一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救过我的命啊！
除此之外，小时候没钱了就找她要，每次都给我，这可不是一般的情分。
记得那会儿你们都有四驱赛车，我没有啊，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你们身后，只求能让我玩一会儿。
后来琳姐从她攒的零花钱里，拿了20块钱给我……
亲姐弟大概也就这样了吧？所以她可以，也只有她。”
“救你的命？对对对！想起来了！冰面上那次……
该说不说，琳子对你是真好，我们一帮老爷们吓的都跑了，她一个姑娘敢趴过去拉你！
琳子，拜访你一下，当初怎么想的啊？”
秦海拿着筷子掉过头对着秦琳，假装这是话筒，被秦琳拨开。
“也没想啥啊，家里人都说，我们家和川子家未出五服，是有亲戚的。
正好我们家也只有我一个姑娘，很小的时候就拿他当弟弟呗。
这家伙皮是真的皮，但是他学习是真好啊！老公，你猜一下大川初三期末考了多少分？”
赵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玩意怎么猜？
秦琳询问林溪，林溪报出个分数，赵翔人都傻了！
他也是做教师的，明白这分数意味着什么。
“翔哥，等你去镇上教书，我陪你去一趟，我的老师们都没退休呢，不过他们见到我估计得揍我。”
秦川笑呵呵的说道，他记得数学老师那会儿才30岁，现在也就38，语文老师四十多，英语老师32这样。
都还在镇上呢，秦川其实偷偷去看过，车里也装着礼品，但是没勇气进去。
“能不揍你吗？几个老师来了多少次，劝你回去读书你也不去！
我爸妈也说了，以后我们供你，但是没用啊，死犟，死犟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会儿的确没那个心思了，15.6岁哪能扛得住啊。”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突然变成了孤儿，属实顶不住的。
林溪端起果汁示意大家干杯，跳过这个话题。
……
酒足饭饱，大家各回各家，秦琳打算留下来帮林溪收拾的，被秦川拒绝了。
中午他只喝了三两，问题不大，让她带着赵翔回去午睡。
夫妻俩收拾好碗筷，林溪端了杯茶递给秦川，就这么坐在阳光房聊天，也没去午睡。
“媳妇，张婷婷是不是有问题啊？你说是高冷呢？还是傲气？要不是听她说个‘嗯’，以为是个哑巴呢！”
秦川说完，林溪拍了他一下，教训他不好这样评价别人的。
“本来就是啊，一起吃了两次饭，就听了一个字，不奇怪吗？”
“奇怪不奇怪碍着你啥事？是不是八卦心理又开始绷不住了？”
林溪白了秦川一眼，自家老公真的无时无刻都想吃瓜，但是有些瓜不好乱吃的。
“老公，明天你真要和赵翔一起回学校开会啊？”
“嗯，回去看看，得瑟一下去，媳妇你说要不要准备些礼物？”
“得瑟是假，帮赵翔融入是真吧？礼物不必了，不好收的，中午请他们去县里吃顿饭。
我开完会去安排饭店，到时候将地址发给你。”
该说不说，自家媳妇是真的聪明，一点小九九都瞒不过她。
赵翔刚去镇上教书，人生地不熟，有几位老前辈帮衬会好很多。
“好嘞！”
……
聊了会儿有的没的，夫妻俩去睡了会儿午觉，他们家风平浪静，但是秦海那儿可不平静。
“张婷婷你什么意思？一天天冷个脸给谁看呢？你说说我们家哪点对不起你？！
好吃好喝哄着你，要啥买啥！还不够吗？！这葡萄咋就不能吃了？！人家大川家自己种的！
我妈也洗了好几遍，不吃也就罢了！你摔地上什么意思！
你给我捡起来！不然就给老子滚！”
刚从秦川那儿回到家，金婶将洗好的葡萄端给张婷婷，结果直接被她扔在了地上，说嫌脏…
金婶叹了口气没说话，蹲在地上捡，秦海绷不住了，指着张婷婷怒喝道。
“海子，别吵吵，让别人听了笑话，回头你去买点那什么玫瑰菩提回来。”
“买个屁！肚子里有个种了不起是吧？！装尼玛啥呢？
你特么也就个厂妹，高贵在哪啊？！你看看人家林老师，肉圆掉到桌子上，人家还能夹起来吃！
你牛逼个什么劲儿？琳子，林老师一个劲儿陪你聊天，你倒好，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你说说，你搁这儿装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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