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裹着玉兰花的甜香,从阳台门溜进客厅。张佳乐蹲在飘窗边,指尖拂过那本《星尘的魔法时刻》相册——上一章那页被泪水洇湿过,如今干了,留下浅淡的印子,像朵永远不会绽放的花。林冰坐在她身边,膝头摊着件灰色毛线织物,针脚歪歪扭扭,是她用那团“换毛期云朵”织的围巾,还没织完。
“今天该浇水了。”张佳乐突然说,指向阳台那棵玉兰树。树下的土堆已被新翻过,几株嫩绿的草芽从土缝里钻出来,旁边埋着小家伙的蓝色玻璃珠(它总爱推来推去当“弹珠”)和那团银灰色毛球。林冰放下织物,和她一起走到阳台,用小喷壶给草芽浇水。水珠落在嫩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小家伙琥珀色的眼睛。
“你看。”张佳乐指着树干,树皮缝隙里卡着半片蜡笔头(它上次“作曲”时掉的),“它把‘创作工具’藏在这儿了。”林冰用指甲轻轻抠出蜡笔头,是蓝色的,和小家伙最爱的玻璃珠一个颜色。“留着吧,”她说,“当个念想。”
两人回到客厅,张佳乐翻出小家伙的“宝藏箱”——那个旧铁盒,里面躺着玻璃珠、吸管、钥匙扣,还有那片干枯的海带(“大海的头发”)。她把铁盒放在飘窗上,像它生前那样,每天擦一遍灰尘。林冰则从抽屉里拿出那支断铅铅笔,插在笔筒里,旁边是它叼回来的螺旋贝壳(夏天海边的“宝藏”)。
“它喜欢听琴声。”张佳乐突然说,走向钢琴。琴键上还留着它爪子的印痕,她轻轻按下《小星星》的开头,音符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林冰坐在她身边,翻开那本《原创曲集》的草稿本,里面夹着小家伙用蜡笔“谱写”的《午后狂想曲》——歪歪扭扭的圆圈和波浪线,像它银灰色的尾巴扫过的轨迹。
“我们来完成它吧。”林冰指着曲谱空白处,“用它的方式,加几个音符。”张佳乐点头,用铅笔在圆圈旁添了几个小爪印标记,又在波浪线上画了朵桃花瓣(它春之展的“展品”)。两人合奏时,总觉得有个银灰色的影子蹲在琴凳旁,尾巴尖随着旋律轻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和声。
午后,张佳乐在阳台种花。她翻出小家伙收集的雨花石(圆润光滑,它总爱推来推去),在玉兰树旁挖了几个小坑,种下几株向日葵种子。“它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她对林冰说,“向日葵开花时,像它的眼睛。”林冰帮她扶正花苗,指尖沾了泥土,像小家伙刨沙子时的爪子印。
傍晚,两人整理小家伙的“春之展”遗物。那些梧桐叶、桃花瓣、柳枝,被压在旧书里做成了标本,夹在相册最后一页。张佳乐在标本旁写道:“献给我们的小小艺术家,愿你在另一个春天,继续用花瓣和芽苞写诗。”林冰则在旁边画了棵玉兰树,树下埋着蓝色玻璃珠和毛球,树梢站着个银灰色的小身影,尾巴尖沾着桃花瓣。
夜深了,张佳乐躺在床上,梦见小家伙蹲在玉兰树上,用爪子拨弄新开的白花。它回头看她,琥珀色眼睛亮得像星星,喉咙里发出熟悉的“喵呜”声。林冰被她的啜泣惊醒,轻轻抱住她:“它只是去树上睡觉了,等天亮就回来。”
“嗯。”张佳乐把脸埋在她肩头,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茉莉花香,“它一定在那儿看着我们。”
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新芽在月光下舒展枝叶,像小家伙用爪子画下的弧线。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琴键上的二重唱、春之展的策展、海边刨沙子的傻样——都成了刻在心里的诗。悲伤像雨后的云,总会散去,而回忆是阳光,永远温暖。
林冰摸出手机,翻到小家伙“演唱会”的视频。屏幕里,它戴着海盗船长帽,用爪子弹奏《欢乐颂》,尾巴尖随着旋律摆动。她把视频设成屏保,轻声说:“明天给它种的花,该浇水了。”
张佳乐点头,看着屏报里小家伙的笑脸,眼泪又落下来,却带着笑意。这个家依然空着,但每个角落都有它的痕迹:飘窗上的铁盒、钢琴上的蜡笔头、玉兰树下的草芽…它们像散落的珍珠,串起了她们仨的故事,证明爱从未离开,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相册上,照在小家伙的爪印和桃花瓣标本上。张佳乐轻轻合上相册,心想:下一个春天,玉兰树下会有向日葵盛开,会有新的芽苞冒出,而它们的故事,会和小家伙的回忆一起,继续生长。
喜欢我的穿越是美少女学琴路请大家收藏:(www.shuhaige.net)我的穿越是美少女学琴路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