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走后的第二天早上,林秀像往常一样早起准备早餐,但周淑兰显然还没从昨天的不愉快中缓过来。
“秀儿,你说那张家人会不会再来?”周淑兰边熬粥边担忧地问。
林秀正在切咸菜,闻言停下刀:“干娘,您别担心。他们要是再来,我有办法应付。”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其实也有点没底。张老太那种不讲理的性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任人欺负的林秀了,她有工作、有家庭、有底气,不怕他们闹。
“我就是气不过。”周淑兰把粥锅盖上,“你都跟张建国离婚这么久了,他们凭什么还来找你麻烦?还说什么复婚,真是不要脸!”
林秀苦笑。重生后她最庆幸的事之一,就是果断和张建国离婚,彻底摆脱那个火坑。现在想来,如果没有那次决绝的离开,她可能还在那个家里当牛做马,更不用说有现在的成就了。
“干娘,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了。”林秀把切好的咸菜装盘,“现在我有您,有星洲,有晓春,有新的家庭,这就够了。”
周淑兰看着她,眼圈又红了:“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好。妈就是心疼你,以前受了那么多苦……”
正说着,陆星洲从卧室出来了。他显然听到了楚房的对话。
“干娘,您放心。”他走过来,“我已经跟厂里的保卫科打过招呼了,也跟我们厅保卫处报了备。张家人要是敢再来闹,保卫部门会处理的。”
林秀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联系的?”
“昨天晚上,等你们都睡了,我打了个电话。”陆星洲说,“这种事情,不能只靠讲道理。对于不讲理的人,得有应对措施。”
这话让林秀心里一暖。陆星洲的细心和担当,让她感到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星洲想得周到。”周淑兰松了口气,“有组织出面,看他们还敢不敢闹。”
早餐桌上,陆家父母也听说了昨天的事。陆父是退休教师,说话很有水平:“这种人,就是看秀儿现在过得好,心里不平衡。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但也不能任他们欺负。星洲做得对,该走正规途径就走正规途径。”
“是啊秀儿,你现在是国家干部,他们要是敢闹,那就是干扰国家机关工作。”陆母也说,“咱们占着理,不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给林秀撑腰。这种被家人全力支持的感觉,让林秀眼眶发热。前世,她受了委屈只能往肚里咽,没人替她说话。这一世,她终于有了真正的家人。
饭后,陆星洲要去中心上班,林秀今天请了假在家陪老人。
“我去单位处理点事,中午回来。”陆星洲穿上外套,“对了,今天下午机械厂的人要来中心谈那个改造项目,你要不要来听听?”
“好啊。”林秀点头,“我下午过去。”
陆星洲走后,林秀陪陆家父母聊天。陆父对教育工作很有见解,听说林秀准备去北京开会,给了不少建议。
“发言的时候,既要讲成绩,也要讲不足。”陆父说,“这样才显得客观,有说服力。”
“爸说得对。”林秀认真记下,“我们确实也有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比如对基层企业需求的了解还不够深入。”
“这就对了。”陆父满意地点头,“年轻人有这种清醒的认识,很难得。”
中午,陆星洲还没回来,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周淑兰脸色一变:“不会是……”
林秀摆摆手,示意她别慌。她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果然,又是张老太,不过这次只有她一个人。
深吸一口气,林秀打开了门。
“林秀,我有话跟你说。”张老太这次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但眼神还是不善。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林秀挡在门口,没让她进来。
“就几句话。”张老太压低声音,“你让我进去说,别让邻居听见。”
林秀想了想,侧身让她进来了,但没关门。周淑兰和陆家父母都在客厅,冷冷地看着张老太。
张老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林秀,昨天是我们不对,话说重了。但我今天来,是真的有事。”
“什么事?”林秀面无表情。
“建国他……他出事了。”张老太说着,眼圈竟然红了,“他在厂里操作机器不当,手被卷进去了,现在在医院,可能要残废……”
林秀心里一震,但面上不动声色。前世,张建国可没出过这种事故。不过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所以呢?”她平静地问。
“所以?”张老太急了,“所以他现在需要人照顾啊!你是他媳妇,这种时候……”
“我不是他媳妇。”林秀打断她,“我们离婚了,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他有事,应该找他的家人,或者找组织。”
“林秀,你怎么这么狠心!”张老太哭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看着他这样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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