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陆羽放下挑选的那本书。
“咕噜噜”,肚子叫了两声。
为了腾出时间去买书,她没吃午饭。
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从抽屉里拿出面包,搭配着一瓶牛奶解决完。
她拿起那本书,靠着椅背翻阅。
在高空明亮的光线中,她不知不觉靠着椅背,困意慢慢上来。
敲门声响起。
刚落下的眼睫扑闪两下,她下意识直起身子,合上书本,放到桌子上。
看到是千恩,她抬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这么困?”冯千恩走到办公桌跟前,“晚上没睡好吗?”
“不是,光线太舒服了,让人想睡觉,”陆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找我什么事?”
冯千恩说:“其实,……昨天晚上……你……”
陆羽看着她。
她第一次在千恩脸上看到这么复杂的表情:尴尬、探寻、郁卒……
好像藏了很多秘密,想要分享却又怕听到秘密的人会说出去。
“前天晚上你不回来,”陆羽决定掌握主动权,问,“你去了哪里?”
她平时从来不问这些,主要是怕对方不高兴,“别介意,你住在我那,我要为我们的安全负责。”
冯千恩一愣,有一瞬间,她感觉看到了一个崭新的陆羽。
她还没准备好答案。
“当然,还是以前的地方啊,”她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是一个……”
“酒吧。”陆羽说出她以前给过的答案,她笑了一下。
“但这一次不太一样,”冯千恩说,“那天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犯了一些错误,我差点被拖累。”
陆羽点点头。
从模糊的话语里判断,她知道千恩不愿意再透露更多。
“我发现你有变化,”冯千恩盯着陆羽,缓缓吐出一句重复的话,“很大的变化。”
陆羽抬眸看着她。
“你跟以前不太一样,”冯千恩观察着她,“你的一举一动,少了一丝紧绷感,跟以前很不一样。”
陆羽笑了一下:“好吧,可能跟最近经历的事情有关系。”
她把话题拉回去,“我想,你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唠嗑。”
“嗯……”冯千恩皱皱眉,很快松开,她终于提到了正题,“你昨天去了隔壁?”
“是啊。”陆羽说。
“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冯千恩说。
陆羽迟疑了一下,回答:“好的。”
“隔壁有谁?”冯千恩问。
陆羽回想了一下,萧总监看起来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而且以后也会跟千恩打照面,于是说:“萧总监和他的朋友们。”
冯千恩看着陆羽。
她感到一股悲愤涌上心头,于是有些吃力地用双臂撑住桌面。
用力吸了一口气后,她恶狠狠吐出三个字:“王八蛋,居然敢骗我,他就该去死。”
陆羽提醒她:“千恩,你今天怎么回事?”
站在桌子前的人就像一只孤独的野兽,好像随时扑到人前撕碎其他人。
冯千恩收回神,重重吸了一口气,才说:“我被我男朋友骗了。”
“你男朋友到底是谁?”陆羽问。
“跟你说名字,你也不知道他是谁。”虽然这么说,冯千恩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名字,“许宏硕这个骗子。”
陆羽缓缓睁大了眼睛。
答案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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