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开始时还有一种迷糊的感觉,渐渐知道这是现实的一部分。
她转过头,看到窗玻璃外凝结的水珠。
下雨了。
她收回视线,抬头看着天花板。
头顶圆弧形LED灯没有亮光,阴沉沉的,让她有一丝陌生的感觉。
昨天经历过的一切慢慢又拼凑起来,一刹那间,各种九死一生的画面再次蜂拥而至,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坐起身,发呆了有半分钟左右,然后才起床换衣服,来到楼下。
今天休息日,千恩很难得的没有出门,她正在叠沙发前面的衣服,地上摊着她住进来时带的行李箱。
千恩把被子收起来后,沙发恢复了它原来的功能,露出地面的白色瓷砖。
自然光线朦胧落在上面,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牛奶香味。
陆羽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要提前搬走了?”
“没有。”冯千恩有些歉意地说,“我收拾一下,住了这么久,我都没好好整理过。”
她看着陆羽,咧嘴一笑,“你忍我很久了吧?”
陆羽笑了一下:“没到‘忍’的程度。”
她又补充一句,“不过,确实有好几次想提醒你,但没好意思。”
冯千恩哈哈一笑:“我懂你的感受。”
陆羽看一眼千恩,又收回视线。
她惊异地发现,千恩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
以前,只要提到搬家的事情,就像摸到她的毛刺一样,立刻展开防御和攻击的状态,说出来的话有点难听。
当她走到一楼时,冯千恩把手里的衣服放进箱子,她指了指厨房方向:“我做了牛奶绿豆沙,你要喝吗?”
“来一杯。”陆羽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然后她问,“你没吃早饭吧,我蒸两个包子,不过,是我冷冻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吃?”
“谢谢,”冯千恩说,“我不吃早饭。”
“好吧。”陆羽一边应一边走向卫生间,“等我洗漱完再喝。”
冯千恩应一声,继续叠手里的衣服。
十分钟后,陆羽端着一个杯子和一个盘子走回沙发,坐了下来。
盘子里的是两个中等大小的包子。
她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到可移动边几上。
隐藏式幕布开着,上面正在播放一部今年火热的仙侠剧,自从这堵墙被衣服挡住后,这部投影仪已经很久没用过。
她把包子塞到嘴里,咬了一口,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冯千恩终于收拾完,手里端着一个杯子,也坐到沙发上。
她看着电视机的方向,说:“茵夜山也太渣了,要是我根本不会选他。”
陆羽不知道剧情,有些迷糊地问一句:“这个男人叫茵夜山?”
“是啊,”冯千恩诧异地问,“这么火的电视剧,你没看过啊?”
陆羽摇摇头:“没有。”
“那你跟同事会少很多话题。”冯千恩说,“我一开始也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电视剧,跟同事和朋友讨论多了,居然能看进去,现在特别喜欢他们几个,没更新的时候就看前面的。”
陆羽端着杯子,轻轻一点头:“那我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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