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生活加上猪队友,梁暮和查理的心情都不太美妙。
最近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发薪了。
查理提前半个月订好的米其林餐厅,就等梁暮下班去吃大餐。
梁暮:「为什么今天去,凭什么你今天休息!」
查理:「班表可是你排的,不关我事啊,长官。」
梁暮:「我裂开了.jpg」
深市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阳光明媚,下午就乌云密布,突如其来的暴雨困住了城市。
落地窗外雨幕如瀑,模糊了整座城市的轮廓。
快到5点下班时间了,梁暮悲催地发现打不到车。
偏偏刘查理还一个劲发微信催她快跑路。
查理:「加班一分钟,如亏一分钟,速来!」
最狗血的事情来了,CIO那边卡点发来一个紧急合作背调到总裁办。
梁暮看着已经打好卡的众人,只好挥手让他们先走。
梁暮:「紧急文件,晚一小时到,等我!」
查理:「莫得事,我这边也有事,不着急。」
梁暮边看文件边回复:「你休息能有什么事?」
查理:「出车祸了。」
随即,他发来一张现场车祸图片。
梁暮点开查看,竟然是五菱撞跑车,这种扁扁的车一看就很贵。
梁暮:「完了,你还有钱请我吃饭吗?」
查理立马秒懂,气笑了:「我的年薪只能够让我开五菱吗?」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查理的车,开个玩笑而已,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查理:「绿灯五菱直行,迈凯伦左转,我靠好多人在拍照。」
梁暮虽然有驾照,但住的公寓离公司近,也就没买车。
实操经验少,学的理论知识就忘的快,所以她有些茫然地问谁主责。
查理:「迈凯伦啊!豪车果然不一样,转向灯都是不带亮的。」
半个小时后。
季司淇结束了今天最后的工作,揉了揉眉心,看向外间,发现梁暮还在工位上。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亮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其他工位空空如也,显然都已经下班了。
他起身走到墙边饮水机,拿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温水,走到外间放在她的桌角。
梁暮敲键盘的动作顿住,抬起头看到来人,眼中闪过讶异。
“谢谢季总。”
“待会我送你。”
“嗯?”
“雨下这么大,估计会打不到车。”
季司淇靠在旁边的桌沿,姿态是难得的放松。
梁暮眼中讶异更甚,不过她今晚有约,于是委婉地拒绝。
“谢谢季总,不用麻烦了。我住得近,几步路就到了。”
微妙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季司淇抿了抿唇,旋即产生了更强烈的执拗。
她总是这样,把他推得远远的。
他神色未变地说:“那我也刚好顺路。”
梁暮:“……”
空气瞬间凝滞。
窗外的雨声哗啦啦地响着,更衬得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她敲键盘的声音也停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角力。
这借口找得实在算不上高明,甚至带着点霸道的无赖。
梁暮沉默了几秒,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审视和等待。
她还是拒绝:“真的不用了季总,今晚我已经和别人约好吃饭了。”
“和别人约好了?”他闻言追问,“男的女的?”
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梁暮心底莫名升起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意,故意停顿了几秒,才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男的。”
然后,她看到季司淇的瞳孔骤然收缩,勉强抿了抿唇角。
虽然他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那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季司淇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注意到了梁暮眼中的故意。
她在等自己反应。
这个认知有点怪怪的,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心绪恍惚。
“季总,没什么事我就先下班了。”
“哦?不知道是哪位男士这么有幸,能约到我们梁秘书共进晚餐。”
“啊?”
季司淇转回头时,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意。
梁暮看着他这副明明在意,却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底觉得有些好笑。
她面上依旧平淡:“你认识。”
“嗯?”
“查理。”
“……”
季司淇感觉自己的后槽牙瞬间咬紧了。
刘查理?!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被背叛的荒谬感,猛地窜上心头。
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背着他约他最在意的女人吃饭?
虽然知道他俩关系不错,工作是搭档,但私下……
好啊,真是好得很。
季司淇在心里冷笑,几乎是片刻,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重新看向梁暮,语气斩钉截铁:“我也去。”
梁暮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季总,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那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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