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如水,思绪渐渐飘远。
冯仁与落雁聊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两人都顶着黑眼圈。
新城公主见状顿时醋意大发,“夫君这是跟落雁姐姐私会了一夜呢。”
冯仁一个激灵,困意瞬间跑了一半。
落雁也是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下意识地理了理鬓角。
“夫人啊,我俩只是聊了一个晚上,真没做什么。”冯仁解释道。
落雁也赶紧附和:“是啊公主,夫君在指点我运气法门,说是对……对调理身子有好处。”
她脸颊微红,但两人真的什么都没做。
新城公主优雅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轻轻吹了吹气,“哦?武学疑难?调理身子?
那倒是正经事。
只是不知,是何等精妙的法门,需要秉烛夜谈,直至天明?
连妾身派人送去的小厨房夜宵,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冯仁心里叫苦,知道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公主。
只好祭出“真诚”大法,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夫人明鉴,就是我昨天回来得晚了些。
顺便坑了李义府,落雁想听,我就讲了一夜……你不信!问师父!”
你是真他娘的孙子……孙思邈:“(lll¬ω¬)这个老夫认了,没错,这小子昨天回来很晚了。
怕一身酒气弄醒你,就被老夫拉到另一个房间里。
半路落雁姑娘醒了,是我给她指的道。”
孙思邈话音刚落,新城公主原本故作严肃的脸颊微微泛红。
她自然是信得过孙思邈人品,只是方才那股子醋意让她忍不住拿捏一下夫君。
此刻被点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孙神医说哪里话,妾身自然是信您的。”
新城公主连忙起身,亲自为孙思邈斟茶,“只是夫君他……有时没个正形,妾身是怕他带坏了落雁姐姐。”
冯仁见危机解除,立刻顺杆爬。
笑嘻嘻地凑到公主身边:“夫人放心,为夫一向最有正形!落雁也是关心则乱,听我说起朝中与李义府的纠葛,忧心忡忡,这才多聊了几句。”
落雁也赶紧点头:“是啊公主,那李义府心思歹毒,我担心他会对夫君不利……”
新城公主看着眼前两人一唱一和,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了行了,妾身不过白问一句,倒引来你们这许多话。”
公主优雅地抿了口茶,转移了话题,“倒是一夜间……比原先苍老了。“
冯仁顿时背后一凉,长生的事情,可没对新城公主提过。
难不成是师父故意的……冯仁怨妇般看向孙思邈。
孙思邈感受到冯仁投来的哀怨目光,淡定地捋了捋胡须。
“元一,吃好了吗?”
孙行熟练地擦擦嘴,“吃好了爹。”
“那走跟我出去义诊。”
孙思邈带着孙行飘然离去,留下冯仁独自面对新城公主探究的目光。
冯仁人都麻了。
卧槽?你个老瘪犊子就这样走了?一点都帮我解释?
“夫~君?”新城公主凑上前。
冯仁额头流着冷汗,吞咽口水下定了决心。
“实……实际上,是我虚……没错……”
我的清白啊!王德发!孙老头你给我等着!
冯仁欲哭无泪,那个男人会承认这个?
除非……对方是‘神医’。
我是经过训练的,基本上不会笑,除非忍不住……毛襄一溜烟跑出院门,放声大笑。
冯仁看着新城公主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觉得后颈发凉。
试图把 “虚” 这个话题圆回来。
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几日忙着处理战后的杂事。
又要应付程叔叔和尉迟叔叔的‘讨债’,还要跟李义府那厮周旋,夜里总睡不安稳,这不就显老了嘛!
师父说我这是劳心过度,特意给我调了些安神的草药。
顺便…… 顺便帮我‘调理’了下气色,显得沉稳些,免得在朝堂上总被人说像个毛头小子。”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公主的反应,见她眉头微舒,似乎信了几分,才松了口气。
新城公主毕竟是大家闺秀,即便心里还有些疑惑,也没有再追问。
只是柔声道:“夫君既要操心朝堂之事,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若是累了,便多歇息几日,府里的事有我和落雁姐姐打理,无需你费心。”
冯仁连忙点头,“多谢夫人体谅!为夫记下了!”
一旁的落雁看着冯仁这副 “狗腿” 的模样,忍不住抿嘴偷笑,却被冯仁狠狠瞪了一眼,只好强忍着笑意,低头喝茶。
……
几日后的清晨,冯仁尚在梦中与周公下棋。
他迷迷糊糊被新城公主和落雁拖起来,洗漱更衣。
毕竟早朝,不能迟到。
朝会,冯仁尽量躲在后边,毕竟太困了。
早会开始,各部汇报完工作,就是皇帝最爱看的小报告环节。
毕竟,下边的人越不团结,对皇帝越依赖,这样皇权也得到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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