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起哄,部分文官闭口。
声援李义府的,除了出了钱的,就是没有参与那场赌局的。
况且,他们大部分都看不起武将和勋贵之间那种亲密往来。
程咬金更是直接嚷嚷开了:“啥宝石?俺老程咋没看见?
李中书,你是不是那天喝多了,把俺家招待客人的糖霜冰块看成宝石了?
那玩意儿可不经劈,一敲就碎!”
李积也上前解释道:“是啊,李中书,这宝石是何等坚硬,怎能用军刀劈开呢?
如果卢国公开了赌盘,那他岂不亏本了?”
尉迟恭也帮腔:“没错!
老子就看见你李义府非要跟冯小子拼酒,结果自己先趴下了。
还抱着柱子说要给柱子赔一百两金子!
咋的?酒醒了就不认账了?”
朝堂之上,局势瞬间逆转。
李义府被程咬金和尉迟恭一唱一和,怼得面色涨红,气血翻涌。
他指着程咬金和尉迟恭,“你……你们……血口喷人!那日分明……”
“分明什么?”冯仁打断他,一脸无辜地转向李治,“陛下,臣那日确实与李中书有些小游戏,但不过是助兴而已。
至于一百两金子……或许是李中书酒后慷慨,赠与处默、宝琳几位年轻功臣的贺礼?
臣依稀记得,李中书当时拉着处默的手,说什么‘少年英杰,国之栋梁,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就不说二位国公,在场不少叔伯辈的将军可以作证,是不是这样?”
冯仁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附和声。
“对对对!确有此事!李中书当日确实对程公子赞不绝口,还说要给贺礼!”
“没错没错!我也听见了!李中书酒后豪迈,说要让年轻人多沾沾喜气!”
武将们本就看李义府不顺眼,此刻更是齐心协力帮冯仁圆谎。
就连几位平日里与冯仁没太多交集的文臣,也因看不惯李义府的小人作派,或是不愿卷入这场纷争,纷纷点头附和。
李义府站在殿中,看着满朝文武 “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
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 你们…… 一派胡言!陛下!他们…… 他们串通好了陷害臣!”
李治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里早已乐开了花,面上却还得装作严肃的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道:“李中书,朕看你今日怕是还没醒酒,言语糊涂。
既然众卿都这般说,想来是你记错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冯师、程国公、尉迟国公,朝堂之上玩笑归玩笑,日后在私下场合,也当注意分寸,莫要让人抓住把柄,徒增非议。”
冯仁三人连忙躬身领旨:“臣等遵旨!”
李义府还想再争辩,却被李治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治摆了摆手:“好了,此事就此打住。
李中书,你也退下吧,好好歇息几日,莫要再为这些小事烦心。”
李义府看着李治明显偏袒冯仁的态度,心里又气又恨,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咬着牙躬身退下,走回队列。
李猫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冯仁心中冷笑。
早朝结束后,冯仁刚走出太极殿,就被程咬金和尉迟恭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好你个冯小子!刚才在殿上,居然说自己虚!老子看你是昨晚跟两位夫人太投入,没休息好!”
程咬金大笑着调侃道。
冯仁:“(╬▔皿▔)╯他妈的!程黑子!
过河拆桥的事情你还真干得出!
要不是老子刚刚帮你,你扣俸禄都是小的!”
程咬金闻言,大手拍得冯仁后背砰砰响,“好小子,够意思!这次算老程我欠你个人情!
不过你说你虚这事儿,回头老子让府上给你送几根老山参,好好补补!免得二位弟妹不满意!”
尉迟恭也露出笑容,“老夫家里也有几坛珍藏十年的虎骨酒,本来是留给宝琳传宗接代的,没想到你小子……反正送你一坛便是了!”
冯仁被这两个老流氓一唱一和说得脸都绿了。
“二位叔伯!小侄谢谢您二位的好意!山参虎骨酒什么的真不用!我那就是没睡醒胡说八道!”
冯仁几乎是哀嚎着求饶。
“那不行!” 程咬金眼睛一瞪,“事关我们武将勋戚的脸面!你这堂堂大军统帅,少年英雄,怎么能虚?必须补!回头我就让人送去!”
尉迟恭也重重点头:“俺也一样!”
冯仁:“……”
他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两位热情过度的老国公,冯仁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长宁侯留步。”
冯仁回头,只见小李子带着两名内侍走了过来。
“公公。”冯仁转身行礼。
“陛下在两仪殿等候。”
又去?李治这小子没完了是吧……冯仁心里嘀咕,脸上堆笑:“有劳公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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