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孟德游击阻雄师
徐州彭城的中军帐内,三十万大军的名册在案上堆叠如山。李儒刚从江东赶来,身后跟着太史慈、赵云,还有吕蒙、周泰等江东将领,甲胄上还沾着扬州的风尘。
“主公,江东五万水军已入淮河,随时可沿沂水北上,袭扰青州海岸。”李儒躬身禀报,青衫下的手掌握着青州舆图,“赵云将军的轻骑也已从下邳赶来,愿为先锋。”
董牧看着帐内济济一堂的将佐——贾诩、司马懿、关羽、徐晃、张绣、太史慈、赵云,加上李儒带来的江东群雄,兵力之盛,远超当年邺城之战。他指尖在青州舆图上一划:“曹操在乐安苟延残喘,正是一举荡平青州的良机。传我令,兵分三路:关羽率十万兵攻乐安正面;赵云、太史慈率五万轻骑袭扰北海、齐国;李儒坐镇中军,统筹粮草,我自率主力十五万,沿临淄、济南一线推进。”
帐内响起整齐的领命声,士气如炽。谁都以为,三十万大军压境,青州旦夕可下。
青州泰山郡的山道上,曹操的使者正苦口婆心地劝说臧霸:“臧将军,曹公说了,只要您肯回归,泰山太守之位仍归您,还可世袭罔替。董牧虽强,终究是外来户,怎会真心待您?”
臧霸身披甲胄,望着远处彭城方向的烽火,断然摇头:“不必多言。云长将军待我不薄,泰山百姓也已安居乐业,我臧霸岂是背主求荣之辈?”
使者急道:“将军难道忘了,您本是曹公旧部……”
“旧部又如何?我乃吕布旧部 奉先将军做出正确的选择。”臧霸打断他,声音铿锵,“当年曹公虽用我,却始终猜忌泰山部曲;云长将军却信我不疑,让我继续镇守泰山——这等胸襟,曹公不及也。”他对亲卫道,“送客。若再敢来劝降,休怪我刀下无情!”
使者狼狈离去后,亲卫不解道:“将军,虽然曹操势弱,董牧势大,但您何必把话说死?”
臧霸抚摸着腰间的佩剑,那是关羽所赠的镔铁剑:“我守的不是董牧,是泰山百姓。曹操若胜,必征泰山兵再战,百姓又要流离失所;董牧若胜,至少能保一方安宁。”
消息传到董军大营,关羽抚着长髯笑道:“臧宣高果然是信义之士。”
董牧也颇为欣慰:“泰山稳固,我军侧翼无忧。传令各军,加速进军。”
乐安的曹军大营,曹操正对着舆图冷笑。董牧三十万大军压境的消息传来,他不仅没慌,反而在青州士族的支持下,短短一月便拉起五万新军。
“主公,董牧分三路而来,兵力是我军六倍,硬碰硬怕是……”程昱忧心忡忡。
曹操却指着舆图上的北海、济南、乐安三地:“他兵多,我兵少,正该用分兵之计。传我令,田豫率一万兵守乐安,多插旌旗,装作主力;孙观率一万兵去北海,四处袭扰赵云的粮道;我亲率三万兵,在济南、临淄之间机动,专打他的薄弱之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狡黠:“告诉各军,多备鼓角,夜间四处点火,让董牧以为青州到处都是我军——他兵多,分兵便弱;我兵少,合兵则强,这便是游击之道。”
青州士族为何支持曹操?只因董牧推行的“均田”政策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而曹操许诺“保士族田产”,双方一拍即合。北海的王姓士族献粮五千石,济南的刘姓豪强派私兵三千助战,曹操的军队虽少,却如鱼得水。
很快,董牧的大军便陷入了“迷雾”。关羽攻乐安,只见城头旌旗密布,鼓声震天,不知守军有多少;赵云进北海,刚拿下一座县城,后路粮道就被孙观袭扰,不得不回援;董牧的主力在济南境内,每日都能接到“发现曹军”的报告,却总也抓不到主力。
“主公,这曹操简直是鬼魅!”许褚怒砸案几,“咱们在济南搜了三日,连根曹军的毛都没抓到,反而被他们偷了两座粮仓!”
董牧看着散乱的军报,眉头紧锁。他原以为三十万大军可以碾压,却没想到曹操把青州变成了泥潭——每座县城都可能有曹军,每条山道都可能有伏击,大军推进寸步难行。
曹操的游击战术很快见效。在济南郡的一条峡谷里,张绣的先锋营遭到曹操主力伏击。曹军占据两侧山头,滚石擂木如雨点般落下,张绣拼死突围,五千先锋折损过半。
“曹操这是学了黑山军的打法!”张绣退回大营,甲胄上满是血污,“他们不与我军正面交锋,专挑小股部队下手,打完就跑,太恶心了!”
几乎同时,北海传来消息:赵云的轻骑在追击孙观时,中了青州豪强的埋伏,战马损失千匹,不得不退守剧县。
关羽在乐安也进展不顺。田豫据城死守,每日派兵出城袭扰,关羽的大军攻城不成,反而被拖得疲惫不堪。
董牧的中军帐内,气氛凝重如铁。李儒展开舆图,指着曹操可能出没的区域:“主公,曹操的根基在乐安,却把主力藏在济南、临淄之间,显然是想诱我军深入,再断我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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