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双帝封禅泰山巅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百姓夹道相迎,欢呼声此起彼伏。董牧的仪仗从北门而入,玄色军旗在风中舒展,旗下的董牧身着紫袍,面容沉静——经过多年征战,天下终成一统。此刻的长安,既是帝国的都城,更是新时代的起点。
回到府邸后,董牧便邀曹操在府中议事。曹操虽须发斑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孟德公,”董牧屏退左右,开门见山,“天下虽定,隐患未除。你我都清楚,汉末之乱,根在士族——他们垄断仕途,兼并土地,视百姓为草芥,若不加以节制,不出百年,必再生祸乱。”
曹操端起茶盏,指尖在杯沿摩挲:“仲谋想说什么?”他与董牧相识多年,深知此人看似温和,实则有着改天换日的魄力。
“我想立‘新制’。”董牧的目光直视曹操,“设‘内阁’总揽政务,选贤任能,不拘士族寒门;设‘内阁朝议’,由各州郡推选代表,审议法案;君主统而不治,掌祭祀礼仪,象征天下正统。”
这便是他思虑已久的“君主立宪制”,只是用汉末能理解的词汇包装——内阁即“三公九卿”的演化,议会脱胎于“乡举里选”,既符合传统,又暗藏革新。
曹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他以为董牧最终会支持其兄长匡扶汉室:“你竟想……架空皇权?”
“非是架空,是‘安权’。”董牧摇头,“灵帝、献帝以来,皇权旁落,何也?因皇帝独揽大权却无治国之能,反被宦官、外戚、士族操控。若将行政权归于内阁,监察权归于议会,皇权只存其‘名’,反而能保汉室永续。”
他话锋一转,直击曹操痛处:“孟德公当年在兖州,为何要杀边让?因士族骄横,阻碍新政。如今天下士族,仍是盘根错节,若不立新制,你我辛苦打下的江山,迟早会被他们蛀空。”
曹操沉默良久,想起自己年轻时棒杀蹇硕叔父的锐气,想起赤壁之战后士族的掣肘,想起董牧在河北推行“均田”时士族的激烈反抗。他缓缓点头:“你说的是。士族之害,甚于洪水。若新制能抑士族、安百姓,我曹操,愿供董家驱使。”
董牧起身,深深一揖:“有孟德公支持,大事可成。”他知道,曹操的态度,符合中原寒门与地方豪强的立场。
搞定朝堂重臣,董牧着手调和家族内部的分歧。董卓虽已放权,却仍掌军权,对“新制”心存疑虑;董琰身为“相国”,倾向于“还政汉室”,近年与父亲董卓矛盾渐深。
董牧特意请出了年近七旬的董母。老太太深居简出,却在董家有着至高权威。家宴设在太师府的内院,没有侍卫,只有祖孙三代四人。
“父亲、兄长,”董牧先为董母斟酒,再转向董卓与董琰,“天下一统,百姓盼安定,若董家内斗,何以服天下?只会使亲者痛而仇者快罢了。”
董卓饮了口酒,独目看向董牧:“你想让你兄长做那个‘内阁首脑’?伯瑜妇人之仁,能镇住那些老狐狸?”
董琰亦蹙眉:“我并非不愿担责,只是‘内阁’之名,有违祖制……”
“祖制亦可变。”董牧打断她,“当年高皇帝斩蛇起义,何尝守过秦制?奶奶,您说句话。”
董母放下酒杯,浑浊的眼睛扫过三人:“我不懂什么制不制的,只知道一家人要一条心。仲谋说新制能让百姓过好日子,能让董家不招骂名,那就听他的。”她看向董琰,“伯瑜,你读书多,心善,让你领头理事,我放心。”又对董卓道,“仲颖,你脾气暴,掌好兵就行,别插手你儿子的事,两个儿子都不想当皇帝,你半截入土闹个什么劲。”
董卓虽骄横,却孝极,闻言嘟囔道:“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董琰望着奶奶与弟弟,眼中的犹豫渐渐消散:“若能安天下,琰,愿一试。”
董牧笑了。他早已想好,“内阁首脑”沿用汉朝“大司徒”之名,总领政务,下辖吏、户、礼、兵、刑、工各部,既符合旧制,又赋予新权。董琰为相国多年理政,宽严相济,正是最佳人选。
三日后的朝会,盛况空前。献帝刘协与新帝刘冯坐于太极殿一后一前两把龙椅上,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连退隐多年的老臣都被请了回来。
董牧出列,手持新制草案,朗声道:“臣董牧,奏请设立‘大相国’总领政务,设立内阁议事制度,下辖六部,相应官员应科设举各凭本事……设‘议郎台’,由各州郡推选贤达组成,审议法案……二位陛下掌祭祀,承天命,不治具体政务……此制既承汉祚,又顺民心,恳请陛下准奏!”
殿内一片寂静,随即响起窃窃私语。士族大臣面露忧色,寒门与军功集团则眼中发亮。
曹操出列附和:“臣附议!汉末以来,政出多门,皆因权责不明。新制明权责、选贤能,实乃安邦定国之良策!”
董卓紧随其后,声如洪钟:“臣太师董卓附议!有大司徒掌政,有议郎台监督,我等只需守好边疆,保百姓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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