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面,我惊讶地问出了声:陈丽丽是陈老师侄女?鲁校长不是说过陈老师堂哥不在家吗?我有点儿不相信,陈老师会连他的亲侄女都差点儿搭上去。
叶朝接过遗书放回桌上说,你问这个啥用,人家原先不在家还不能回来啊?我是在想,这遗书不是陈老师写的。
呃?你认识陈老师的笔迹?
不,时间上来不及,按你说的陈老师从离开现场,到你碰到我和夏落,咱们这么快赶过来,他哪有时间再写出这么长一页遗书来?
我笑笑,亏你还是警察,陈老师是先写好遗书后去的现场。
叶朝呃了一声,说说看,扬子,蛮有主见嘛。
他只写到鲁老师上吊死了就没了。那证明后面现场的事情,他还没看到。本来想当时一死了之的,又怕陈丽丽出事儿,所以才过去看看,回来后才自杀的。
叶朝翘起大拇指,连说行,行,有你的。扬子,你再说说,陈老师是自杀还是他杀的?
当然自杀,他遗书都写明了的。
叶朝说算是吧。他杀自杀,都不重要了。反正也抓不到凶手。
叶朝的话让我十分意外,你能看出来不是自杀?
叶朝苦笑了一下,反正他都想死的,不过是有人助了他一把力。
我瞪着眼睛在屋里来回看,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叶朝说别看了扬子。他脚下没凳子,人是怎么吊上去的。除非他会飞。
我突然想明白了,上吊的人,总是要先在脚下垫个东西,然后把脖子伸进套里后,再把那东西踢翻。这是常识。
叶朝又打了个电话,随便说了一下情况,对我说咱走吧,这次事情是了啦,死的人也太多了。
鲁老师家还去看看吗?她也自杀了。我边往外走边对叶朝说。
不去了,反正是自杀,就别再给派出所添麻烦了。
我倒是觉得,鲁老师列不应该会自杀。
我把我心中的想法说给叶朝说。叶朝很感兴趣地问:“为什么?你有啥想法?怀疑是鲁小东他们干的?”
我摇摇头,真没怀疑鲁小东他们。鲁老师晚上找过我,最后一次对高老师和陈老师两个人都非常气愤,她那个时候,对这两个人都没好感。她也不知道中间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自杀。
叶朝摸着我的脑袋说,有见地,那人说说看又是谁杀死了她?
我说我不知道,我想起了小时候花姑的死。一个人的情绪低落时,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一点儿小事,会会导致伤命。这其实不一定是死人的本意,是那些东西在背后作推手。
也许是吧,叶朝说。其实这件案子,还不算真正结束,刚子和鲁小东他们的尸骨都还没找到。
对呀,陈老师怎么没提到这个?难道不是他干的?我问。
也许陈老师真的做不出来这种事儿,但一定是他干的,是邪灵在他迷糊状态下,控制着他干的。叶朝很有把握地说。
往回走进,仍旧路过陈丽丽家门口。我们来时,陈丽丽直接回家了。我们也没打招呼。走到她家门口,她突然打开院门,看着我问:“高扬,没事儿吧?”
哦,没事儿,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时候回来?
我,我一直躲在门后等着。陈丽丽结巴着说。没事儿就好,那我睡去了。
我脸有些红,幸好晚上看不出来。心里有些小小激动,点着头对陈丽丽哦哦了两声。
叶朝拍拍我的头,喜欢人家了?
我嘴上说,哪有啊?
赶到那个斜路上的现场,叶朝停下来和那些警察研究什么。我回去睡了。
本来今夜,我应该很难入睡的,可是我一倒在床上,就那么睡着了。
扬子,扬子,我回来了。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我一骨碌爬起来,三彪,三彪地叫了两声。
不是三彪,是我,刚子。说话的那人就站在我床尾。灯没有开,那人在那儿站着。能感觉到,他很激动地面对着我。确实是刚子,用颤抖的声音说,扬子,不要开灯。开灯就看不见我了,我气弱的厉害。
我没有开灯,看着刚子说:“没事儿,我不开灯,也不害怕,刚子,你咋这么久都没回来看看,你知道,我能看见你的,你怎么不回来说一声?”
我也没有指明,刚子已经死了。他自己知道。
刚子带着哭音说:“扬子,我出不来啊,我一直没出来过。从我死了就一直没有离开身体。我被放在火上烤,烤得身上流油。我都没离开自己的身体。你知道吗?我一离开自己的身体,然后它就会在我尸骨上作法,我就会忘了自己,听凭他的摆布,会像鲁小东他们一样来害你。扬子,我没有对不住你和三彪,我也不敢来找你们,我怕我会被利用,像鲁小东一样来害你们。”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就说,刚子是不会害我和三彪的。先前那个刚子,一定是别人东西冒充的。
扬子,三彪呢?他在哪儿?刚子问。
三彪他,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就剩我自己了。我再也没有朋友。我终于哭出声来。我是一个孤独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两个敢于和我走得更近的伙伴,却都不在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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