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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这是他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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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双挑眉道：“你不是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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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轻笑一声，眼神妖异，充满侵略性：“你想试试我的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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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燕无双与他对峙片刻，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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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笑容突然止住，转身走向窗门，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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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找到了漏洞，一股脑泼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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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的长在脑后猎猎飘扬，他的眼睛却眨也不眨，盯着茫茫的雪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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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一个闪身，便从窗门窜了出去，一路飞檐走壁，很快就出了城门，到了城外不远的一个雪松林，远远看见一个人已经在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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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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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缓缓地转过身来，是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冰雪地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里面是暗金的绸衣，脚上踩着鹿皮靴，装扮非常尊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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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具也很奇怪，没有嘴脸，只有一朵黑色的幽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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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是谁你不用知道。”他缓缓地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本座能帮你报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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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幸。”燕十一想也不想就回绝，“你竟然以为报仇这种事还能假手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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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摇了摇头，手掌晃一晃，就出现一个包裹，远远地掷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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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一闪，包裹便被斩碎，露出里面的东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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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一盏青色的莲花灯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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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缓缓还刀归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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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灯，你应该认识。”那人道。不等燕十一开口，他就又继续道，“但你可能不知道，青莲灯有个非常奇妙的作用，如果面对持有者心怀愧疚，就会死在灯下。有此灯在手，他只要对你心怀愧疚，就会立刻死于非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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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美。”燕十一轻笑一声，“你了那么多，没有一个字不是废话，难道你不知道，废话多了，也就跟废物一样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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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子，你先要知道一个事实，李玄微百年前的修为，就跟你现在差不多，你要是想报仇，此灯是你唯一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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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一轻轻一抚，紫色长如同流水，从他的五指间顺滑淌过，迷人的低笑声回荡在雪林之中，甚至一度压过了凄厉呼啸的风雪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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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藏头露尾之辈只会以己揣度他人，谁告诉你我不杀他，是因为杀不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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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笑了，道：“那为什么不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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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真是不美。”燕十一道：“你难道还要在我面前继续表现你的丑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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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不要急着拒绝，青莲灯本座留下了，你好好考虑。”完转身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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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燕十一竟然也转身走了，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青莲灯，这一让无数人眼红的至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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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不久，一个影子落下来，捡起了灯座，朝着他离去的方向骂了一句：“真是个蠢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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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转身拔步追向面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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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走的很慢，他知道燕十一不会捡灯，他自己当然也不会去捡，所以他等着影子捡了灯，再交还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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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连一丝贪恋都不敢流露，恭敬地递交给面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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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对方收起，才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问道：“尊主，燕十一竟敢对您如此不敬，是不是要给燕山盗一个警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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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有跟他一样的资质，你也可以对我不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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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影子赔笑着，然后道，“那他不肯用青莲灯，我们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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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悦道：“难道本座非要靠青莲灯才能成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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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立刻道：“当然不是，以您的实力，李玄微根本不是对手，属下猜您是担心大夏皇朝背后还有后手。对了，不是还有传中的龙脉？谁知道打开龙脉会生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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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通知鱼幼薇，一切按照计划进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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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影子兴奋起来，“幽莲不坠，鬼火不灭。除夕之夜，大夏将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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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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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启十二年十二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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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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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世宫百花园的雪景，向来是永陵一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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