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天堂。
后一秒地狱。
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了这样的打击的。
起码，白林做不到。
只见他脸『色』苍白，面如金纸，浑身颤栗。似乎刚才炼制三元丹的疲惫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贯穿四肢百骸，让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竟然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瘫倒在了地上，眼底一片绝望，只剩下何牧手中的那枚五元丹。
晴天霹雳，莫过于此。
这下子，就连人群中本来就不喜白家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暗暗摇头，为白林感到叹息。
太可怜了。
谁能相信，这是纵观小圣界的整个历史上，第一个大星位炼『药』宗师？
这个名号，本来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是开辟了历史的存在。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世上第一个大星位炼『药』宗师，在晋升的第一场丹道切磋中，就直接被人碾压！”
的确。
白林的名字会留在小圣界的历史上。
但当后人听闻，肯定不再是满满的荣誉，而是无尽的耻笑。
世上最丢人的炼『药』宗师！
荣誉？
不存在的。
就连整个白家，也会因此被小圣界的历史铭记。
“太绝了！”
周围众人心惊胆战，看着何牧平淡如初，不见悲喜的那张脸，内心震动久久不能平息。
眼前的这一切，都在何牧的计划之中！
或者说，这是他故意的！
他根本就没有看得起过白林！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选择了让白林率先炼制丹『药』，而后，再在后者最为高傲盛气凌人的时候，把对方一把直接扯下来，拽入地狱深渊中，心底留下一生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这才是真正的狠辣！
但显然，何牧想做的还不止如此。
只见他嘴角勾起，冷冷一笑，看向白林和他身后的诸多同样面『色』苍白，一脸难以置信的白家众人，道：
“叫啊，接着叫！”
“强？无敌？”
“你们刚才不是喊的很大声么？”
何牧又要继续往白林和白家众人的伤口上撒盐了。并且让他们心生绝望的是，看着何牧抓在手中的那枚五元丹，他们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场丹道切磋，他们败的太彻底了！
纵观何牧的整个炼丹过程，他们所有人都找不出任何漏洞！
白林还是一脸绝望，显然还没有从刚才何牧成丹时那一刻的骇然中走出，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毫无神光可言，满满都是绝望：
“这不可能啊！”
“我有一心丹鼎，我有顶尖灵草，为什么还会输！”
“我不服！”
白林的不甘是强烈的。
伴随着他的声音，周围众人都能真切感应到，他心底的哀怨和愤怒！
白林的心里已经留下阴影了。
众人知道，哪怕白林已经凝化了武道之心，算是半步星王了。但是，只要他一日不走出今日产生的心里阴霾，穷其一生，也别想在武道之路上再进一步。
他已经被废了！
星王境，遥遥无期。
作为创造了小星位历史的人，第一个大星位的炼丹宗师，却是一辈子的大星位，这岂不是更锋锐的讽刺？
在他们想来，对于白林这个问题，何牧是不可能回答的。
因为这样的话，白林这一辈子都会活在他何牧名字的阴影之下。
这才符合何牧的『性』情和他先前对于白家的态度嘛。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何牧脸上再度泛起冷笑，竟然真的答话了：
“因为你蠢。”
“你们白家更蠢！”
“打造这一心丹鼎的人，更是蠢中之蠢！”
人身攻击！
何牧上来就是一套素质三连，而后轻蔑得看向被在场所有炼『药』师都奉为炼丹至宝的一心丹鼎，冷笑道：
“炼丹一道，什么时候重在外力了？”
“更何况，这一心丹鼎，伪造的可真是不咋地。”
“真正的一心丹鼎，是以山河江海印为核心，九天神火加持，万木为根基，外显三彩之『色』，其实内里是一片天地，又岂是你这一个伪造品可以比拟的？”
“瑕疵太多！”
何牧冷冷看着身前的一心丹鼎，就像是在看一个废品一样：
“四方金陵化囚笼？”
“这等灵纹，用在密器上还算勉强凑合，但刻画在丹鼎之上……呵呵。”
何牧没有再做点评，但单单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足以看出，他对于这一心丹鼎的态度。
不屑一顾。
嗤之以鼻！
“不过话说回来……”
何牧抬头，再度看向白林，脸上冷笑更盛，但似乎还多了一丝认真：
“哪怕你从现在开始，弃道重修，也是不可能超越我的。”
“因为，你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哗！
此言一出，全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这句话，扎心了！
何牧的这句话实在是粗暴简单，而且，产生的效果也是众目可见的。
何牧这哪里是好心劝说。
他分明是在白林的心口上又狠狠扎了一刀！
只见白林再度『色』变，就仿若他一直挣扎的坚持，终于崩溃了，整个人猛地一颤，手臂再也无法撑住身体，仰面到底，张口就是一团血雾喷出！
道心崩溃！
怎一个惨字了得！
众人看到这一幕，再度心惊，被何牧的心狠手辣所震慑。一时间，周围整整两万人的人群，再度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人人心头寒颤，被何牧此时散发出的气势所迫。
然而就在这时，当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在为何牧的霸道而心惊之时，却有人从何牧的话语里，听出了另外些许端倪。
突然，有人站了出来，一言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敢问何兄，你对炼器一道也有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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