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俄尔岱和感染风寒的马福塔刚听到西城门连续不断的炸裂声,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是天雷炸响,可如此密集,且能隐隐看到火光腾起,烟雾弥漫,慢慢就感觉不大对头了,火药味越来越浓,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告诉他们,这不是什么天灾,更可能是敌人的进攻,当下开始穿戴甲胄,命令手下亲兵护好院子之外,再拔出五十骑,由一个分得拨什库率领,迅速向西城门增援。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西城门那边第二次传来恐怖的爆炸声,现在可以确定,一定是冤家对头到了,可到底是谁呢?难道光海君所知会的明人和倭寇真有胆量挑战大清勇士?真是匪夷所思,马福塔有病在身,想要出去,被英俄尔岱强行拦住了,即使是明人攻来,我们也有把握击败他们,你多休息,我去就可以了,赶紧备马!
藤本忠回头对自己妹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话,大概意思就是,你得用自己生命保护好明国家主,哥哥我在前面为你们开路,然后再次朝范小武一鞠躬,抽出武士刀,大踏步往前走去。
几个小组的40火箭筒已经逼近城门,毫不犹豫朝着城门洞就是十几发火箭,眨眼之间,电闪雷鸣,先是城门口吊桥被直接打碎,接着汉城西门木制大门被打得支离破碎,又是几发补射,沉重的大门终于顶不住如此虐待,砰砰,轰然倒塌,露出汉城还在燃烧的街道,而城门两旁赫然倒卧着几十具朝鲜士兵尸体,这些倒霉蛋是为了躲避迫击炮弹才挤在城门洞的,哪知道如此厚实的城门都顶不住鬼子的轰击,他们一下子全成了城门的殉葬品,被40火箭筒直射给炸死在门洞里。
城门洞开,可是吊桥也被同时炸烂,护城河三丈多宽,怎么过河?刚才只顾一顿输出,却没想过要把吊桥保留下来,鬼子就是鬼子,到哪都是一根筋,现在好了,隔河相望,又没有挖土填土的工具,三千多鬼子就只能眼巴巴看着河对岸敞开的大门,这特么叫啥事?
迫击炮炮击已经停止了,西城门一带除了死的伤的,几乎没有活物在这里了,任凭里面几十间草棚在燃烧。正黄旗分得拨什库率领着五十个马甲朝这里赶来,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一群群衣衫褴褛逃难朝鲜人,夹杂着丢盔弃甲失魂落魄的士兵,这五十个勇士直接砍翻了几十个,但阻挡不了潮水一样涌过来的人群,他们现在宁可做别人的刀下鬼,也不愿被天雷惊吓死,无奈之下,分得拨什库只得让手下躲开一边,待大批人群逃离以后再前进。
哪知道他们这一等,等来的却是按明朝戚家军模式训练的朝鲜精锐,五千朝鲜军由两名副将率领,骑兵步兵战车炮兵一应俱全,远远见到头戴避雷针身穿黄钉甲的清军,直接将他们半包围起来,并呐喊着冲上来,气势不可谓不足。与此同时,还有两千朝鲜人包围了英俄尔岱和马福塔的住所,也在气势汹汹地进攻,另外则安排了三千人将朝鲜王宫保护起来,以免大王出事。
朝鲜兵怪叫着冲上来,五十个正黄旗马甲,一看就知道这帮二五仔又反了,当即抽出随身武器迎上前去,一阵乒乒乓乓金属撞击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朝鲜士兵,仅仅一合,就被建奴快刀斩乱麻,砍翻在地,后面指挥的朝鲜副将脸色铁青,赶紧指挥另一队人马上前,可惜,论武勇,十个二十个朝鲜兵也不是一个大清勇士的对手,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几十个朝鲜兵已经躺倒在地,后面的开始被吓得连连后退,那副将急了,喝令放箭,根本不管还有百余自己人没退下来。
一阵箭雨过后,上百朝鲜士兵倒地不起,十多个后金马甲也是挂满箭枝,只是除了倒下五六个外,其余的建奴带着满身的箭还在冲杀过来,而后面的建奴已经在拉弓放箭,几十支离弦重箭立即飞驰而出,几十个身穿重甲的朝鲜骑兵从马上倒扑而下,前心后背被穿透,一时间逼退了朝鲜士兵,要不是地方狭隘腾挪不开,这几千朝鲜兵很可能被几十个正黄旗马甲打出缺口来。
同样在英俄尔岱那边也是如此,所不同的是这次朝鲜人直接先用火炮轰开了馆驿大门,连带轰倒了几处高墙,第一轮炮子就打死打伤二十多个后金勇士,然后就是和西城门一样,双方箭如雨下,后金躺倒了十几个,朝鲜士兵扑倒了上百人,两处都在僵持着。
西城门处拥挤不堪,朝鲜人虽然有五千,却被狭窄的街道阻住,施展不开,而剩余的三十多个后金马甲依靠众多民房,躲避箭枝的同时,寻机射杀砍死朝鲜人,这是现实版的古代巷战。
被英俄尔岱先期派出的一百多精锐也发现了朝鲜人反水,立马组织起来反攻,于是整个城内现在喊杀声四起,乱象丛生,唯独城外的三千鬼子在大眼瞪小眼,有力无处使,藤本忠已经急得额头冒汗,几次回头望向范小武那边,深怕家主大发雷霆。
实际上范小武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什么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某位现代军事家说过,一上战场所谓的计划方案有七八成都会被改变。实战永远是变化的,绝不是想当然按计划行事就能成的,所谓敌变我变,才能真正考研一个将领的临机应变能力,他就是要看看藤本是不是真的是个合格的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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