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的点将台在暴雨中浮沉,陈庆之的“白龙舟”船头,九爪青铜龙首正在吞吸江水,龙睛处嵌着的“璇玑宝匣”,将暴雨凝练成冰棱箭,与宇文渊的“玄甲舟”狼首撞角,在浊浪中,展开机关与铁骑的对决。苏绾的红衣在玄甲舟顶楼的“天机阁”翻飞,机关匣的齿轮,正将王若雪的算筹轨迹,转化为“天机弩”的发射坐标——十二具弩机的狼首口中,已填装太武帝陵寝的玄铁箭,箭簇刻着“胡汉一统”的共振纹。
“苏姑娘,白龙的‘逆鳞阵’在龙颈七寸!”王若雪的素衣沾满雨水,算筹在《禹贡》残页上划出“九州漩涡”,“借长江的‘天枢地脉’,引动他船底的‘白龙吸水阵’!”
苏绾忽然按下机关匣的北斗位,玄甲舟的“虹吸机关”逆向转动,竟将白龙舟吸入的江水,反灌进龙首的“璇玑宝匣”:“陈将军,”她的轻笑混着雷鸣,“你这‘白龙吸水’,吸的可是太武帝当年埋下的护民泉?”
白龙舟的甲板,陈庆之的白袍猎猎作响,望着突然逆流的江水,忽然轻笑:“宇文将军倒是舍得,”他的“仁”字令旗,在龙首的逆鳞间,划出“地水师”卦象,“用玄甲舟的龙骨,换我白龙的七寸?”
更鼓三通,陆灵珊的红衣,忽然从江心漩涡破水而出,惊鸿剑穗缠着“虎牙令”旗,直取白龙舟的“帆绳中枢”。她的靴底“平安”绣字,此刻沾满江泥,却在踏碎冰棱箭时,显形出华山“云海避震术”的轨迹——每一步,都踩在白龙阵的“死穴”上。
“陆姑娘,帆绳上有‘血河咒’!”萧雪的月白羽衣,挟着十二道流云袖,从点将台飞檐掠过,袖中银丝竟比冰棱更利,“用我的‘朱雀逆纹’,破他的璇玑锁!”
两道身影在暴雨中交错,陆灵珊的剑,萧雪的袖,共同绞住白龙舟的十二道主帆绳。陆灵珊忽然望见,绳结处刻着与萧雪相同的朱雀逆纹,剑刃一转,竟将“血河咒”,削成护民的星砂:“萧姑娘,这绳结,可是你皇兄昭明太子的‘护民结’?”
萧雪的银蝶簪,忽然发出蜂鸣,与绳结的朱雀纹共振,十二道主帆应声而落,露出白龙舟的“逆鳞甲板”——每片龙鳞,都是苏绾父族打造的“天机盾”,盾心刻着“水能载舟”的狼首印。
“好个双面阵!”苏绾的机关匣,忽然锁定逆鳞的“天枢盾”,玄甲舟的天机弩,同时发出轰鸣,“原来陈将军,早将护民的机关,藏在杀招里!”
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正立在玄甲舟船头,戟穗上的苏绾绣囊,已被暴雨浸透,却愈发鲜艳。他望着白龙舟的龙首,忽然想起归狼原的狼首旗,想起冯妙晴在金狼殿的加冕——胡汉的机关,本就该是护民的双翼,而非相杀的刃。
“陈庆之!”他的暴喝混着江涛,“你我都知道,这白龙阵的死穴,”戟尖挑起江心的漩涡,“在‘护民’二字!”
白龙舟的龙首,忽然发出哀鸣,陈庆之的令旗,终究没有挥下“白龙摆尾”——那招若出,必淹了江心的护民渔村。他望着玄甲舟上,苍狼玄甲骑正在抢救落水的百姓,忽然长叹,“仁”字剑,轻轻点向龙首的“璇玑宝匣”:“罢了,”他的声音轻得像雨丝,“护民者的舟,不该在江心里,争个鱼死网破。”
苏绾的机关匣,却在此时,捕捉到宝匣的共振频率,玄甲舟的狼首撞角,忽然发出龙吟,与白龙舟的龙首,形成地脉共振。王若雪的算筹,在暴雨中,排出“同人于野”的卦象,算珠滚落的轨迹,恰好是两舟合流的航线。
“撞!”宇文渊的戟风,扫过玄甲舟的“护民”砖纹,狼首撞角的玄铁,竟与白龙的青铜龙首,在碰撞的刹那,显形出太武帝与昭明太子的虚影,“让这一撞,”他的声音混着金属交鸣,“撞开南北机关的隔阂!”
“咔嚓——”
龙首的青铜鳞片飞溅,露出内里的“护民”二字,正是苏绾父亲的手书。陈庆之的白袍,被撞得踉跄半步,却见宇文渊的戟尖,停在他胸前三寸,戟穗的鲛人血,与他的“仁”字剑穗,在雨中,织成护民的网。
“陈将军,”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破冰,“你的白龙阵,缺的不是机关,”他的目光,掠过江面抢救百姓的苍狼骑,“是让机关为百姓而转的初心。”
陈庆之忽然大笑,声如江涛拍岸,解下“璇玑宝匣”,递给苏绾:“这宝匣,”他的指尖,抚过匣面的狼首与朱雀,“本就是令尊为护民而制,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是日,江心的暴雨,渐渐化作护民的甘霖。苏绾的机关匣,正在修复白龙舟的“逆鳞阵”,将“血河咒”,改铸为护民的星砂;萧雪的流云袖,系住了两舟的帆绳,陆灵珊的惊鸿剑,刻下了“胡汉合舟”的印记。陈庆之的白袍,终于登上玄甲舟,望着船头的寒梧旗与“仁”字旗,忽然长叹:“当年在河阴渡,我便知你我必有一战,”他的目光,掠过宇文渊的护民刺青,“却不想,这一战,让南北的机关,成了护民的舟。”
点将台的灯火,终于亮起,照见两舟合流的剪影——狼首与白龙,寒梧与“仁”字,在江面上,拼成了“护民”的图腾。苏绾的机关术,王若雪的算筹,萧雪的朱雀纹,陆灵珊的剑,共同见证着:这场双舟对决,赢的不是谁的机关更妙,而是护民者的初心,终究能让一切权谋,在百姓的安危前,低下骄傲的头颅。
是夜,江心的漩涡,渐渐平息,护民军的大营里,苏绾正在绘制“胡汉合舟图”,陈庆之的“仁”字剑,与宇文渊的寒铁戟,共同倚在帐柱旁,剑刃与戟尖,指向同一个方向——江南的未平之地,也是护民者的必往之处。而那场暴雨中的对决,终将成为江淮百姓口中的传说,不是双雄相斗,而是胡汉的机关,在护民的洪流中,终于找到了共同的航向。
晨雾漫过点将台时,白龙舟的龙首残片,已被锻造成“护民”的船锚,玄甲舟的狼首撞角,多了道白龙的鳞纹。宇文渊忽然轻笑,望着江面的天机舟舰队,知道收服的不是南朝的水师,而是天下护民者的人心——就像白龙舟与玄甲舟的碰撞,撞碎的是南北的隔阂,铸就的,是胡汉机关共生的护民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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