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BDA司令部的总司令,由英国陆军上将阿奇博尔德·韦弗尔爵士担任。韦爵爷也算是一员名将了,之前在中东战场上也打过一些胜仗。但这次跑到东南亚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他可真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为啥?因为这个所谓的“联合司令部”,从一开始就是个“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草台班子”!
指挥混乱,各自为政:四个国家的军队,语言不通,指挥体系各异,武器装备五花八门,后勤保障更是乱成一锅粥。韦弗尔爵士虽然名义上是总司令,但他手底下能直接调动的兵力非常有限,很多时候,还得看各国指挥官的脸色行事。大家各怀心思,都想优先保住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根本无法形成统一有效的指挥和协同作战。
兵力不足,士气低落:部署在爪哇岛上的盟军部队,大多是些从马来亚、新加坡等地溃败下来的残兵败将,或者是刚刚从澳大利亚、美国本土调来的、缺乏热带作战经验的新兵,还有就是那些战斗力本就不强的荷兰东印度殖民地部队。他们装备差,训练不足,更要命的是,在经历了之前一系列的失败之后,士气普遍低落,对战胜日本人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情报失误,判断失灵:盟军对日军的进攻方向、兵力部署和作战能力,都缺乏准确的情报和清醒的认识。他们往往是被动挨打,疲于奔命,根本无法掌握战场的主动权。
就这样一个“豆腐渣工程”般的联合防御体系,面对着士气如虹、经验丰富、海空一体协同作战的日本侵略军,其结局可想而知。
从1942年2月底开始,今村均指挥的日军第16军主力,在完成了对苏门答腊和婆罗洲等外围岛屿的占领之后,开始从西、北、东三个方向,对爪哇岛发动了大规模的两栖登陆作战。日军采用的是典型的“多点同时登陆、快速穿插分割、中心开花合围”的战术。
而部署在爪哇岛上的盟军部队,虽然也进行了一些抵抗,但根本无法抵挡日军的凌厉攻势。他们的防线很快就被突破,部队被分割包围,指挥系统也迅速陷入瘫痪。
到了3月上旬,爪哇岛上的盟军有组织的抵抗基本宣告结束。3月8日,驻爪哇岛的荷兰东印度皇家陆军总司令海因·特尔·波尔滕中将,在万隆向日军投降。残余的英、澳、美等国部队,也相继放下了武器。爪哇岛,这个荷属东印度的“心脏”,就这样,在短短十几天之内,也落入了日本人的魔掌。ABDA司令部这个短命的联合指挥机构,也随之宣告解体,韦弗尔爵士也灰溜溜地跑去了印度,继续指挥那边的烂摊子。
就在爪哇岛的陆地战场上,盟军一败涂地的时候,海面上,一场同样结局悲惨的海战,也彻底宣告了盟军在东南亚地区制海权的丧失。这就是发生在1942年2月27日至3月1日的爪哇海海战及其后续的一系列海空追击战。
简单来说,这场海战,就是日本联合舰队的主力(主要是第五战队、第七战队等,拥有重巡洋舰、轻巡洋舰和大量驱逐舰,并得到航空母舰“龙骧”号和水上飞机母舰的空中支援),在爪哇岛附近海域,迎战由ABDA司令部东拼西凑起来的一支多国海军混合舰队。
这支盟军舰队,由荷兰海军少将卡雷尔·杜尔曼指挥,旗舰是荷兰轻巡洋舰“德鲁伊特尔”号。舰队里还包括了美国的重巡洋舰“休斯敦”号、英国的重巡洋舰“埃克塞特”号(就是当年在拉普拉塔河口打沉德国“斯佩伯爵号”袖珍战列舰的那艘功勋舰)、澳大利亚的轻巡洋舰“珀斯”号,以及一些荷兰、英国、美国的驱逐舰。从纸面上看,这支舰队的实力也不算太弱。
但问题是,这支所谓的“联合舰队”,实际上是“军心不齐,装备各异,指挥混乱”的典型代表。各国军舰的性能、火力、通讯系统都不一样,飞行员们更是缺乏协同作战的经验。更要命的是,他们面对的,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且在舰载航空兵和夜战能力方面占据绝对优势的日本海军!
战斗的结果,几乎是一边倒的。
在2月27日白天的海战中,盟军舰队虽然也打得相当顽强,但很快就暴露了其在火力、航速、协同和空中掩护方面的劣势。杜尔曼将军试图用他的舰队去阻止日军在爪哇岛的登陆船队,结果却一头撞上了日本海军的护航主力。
在激战中,英国重巡洋舰“埃克塞特”号被日军炮火重创,被迫退出战斗。荷兰驱逐舰“科尔特纳尔”号被鱼雷击沉。到了夜间,战斗仍在继续。杜尔曼将军孤注一掷,率领残部试图再次冲击日军登陆场。结果,在混乱的夜战中,他的旗舰“德鲁伊特尔”号和另一艘荷兰轻巡洋舰“爪哇”号,相继被日军发射的威力巨大的“长矛”氧气鱼雷击中,迅速沉没!杜尔曼将军本人,也随舰阵亡,以身殉国。
爪哇海海战的主力交战虽然结束了,但对盟军残余舰艇的追杀还在继续。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试图分散突围的盟军舰船,在巽他海峡、巴厘海峡等地,又遭到了日本海军水面舰艇和航空兵的轮番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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