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往前一步,朗声道:“薛长老这话可有证据?我李长久行得正坐得端,什么时候成了剑阁的叛徒?倒是你们悬日峰,不经允许擅闯天窟峰,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话音刚落,体内后天剑胎微微震颤,一股凌厉的剑意不自觉地散发出来。薛寻雪瞳孔微缩,暗自心惊:这小子不过通仙境修为,怎么会有如此强的剑意?
“牙尖嘴利的小子!”薛寻雪身旁的林采忍不住喝道,“我亲眼看到你和剑阁的柳希婉在一起,不是叛徒是什么?”
“柳希婉?”李长久笑了,“人家剑阁都没说她是叛徒,轮得到你们悬日峰来指手画脚?再说了,认识就是叛徒,那薛长老认识的人多了去了,岂不是个个都有嫌疑?”
这话堵得林采哑口无言。薛寻雪脸色一沉,挥剑指着李长久:“冥顽不灵!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她一剑刺来,剑光凛冽,带着紫庭境的威压。陆嫁嫁正要出手,却被李长久拦住:“师傅,让我来。”
只见李长久身形一晃,后天剑胎催动,体内灵力化作无形的剑影,虽未持剑,却比真正的长剑更具锋芒。他不退反进,迎着薛寻雪的剑招,硬生生拍出一掌。
“砰!”掌风与剑光碰撞,薛寻雪竟被震得后退半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她没想到,自己紫庭境的一击,竟被一个通仙境弟子接下了。
李长久得势不饶人,脚下步法变幻,围绕着薛寻雪游走,掌风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后天剑胎的剑意。薛寻雪一时竟被他逼得有些狼狈,心中又惊又怒:这后天剑胎,竟能让他越境挑战?
就在这时,陆嫁嫁突然开口:“薛长老,切磋到此为止吧。再打下去,可就真要伤和气了。”
薛寻雪趁机收剑,脸色铁青。她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反而会丢了颜面,冷哼一声:“今日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陆嫁嫁,你好自为之!”说罢,带着悬日峰弟子悻悻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李长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后天剑胎的威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而远处的陆嫁嫁,看着他的眼神中,除了欣慰,还多了一丝复杂的光芒——这后天剑胎,或许会成为改变谕剑天宗格局的关键。
悬日峰的人走后,天窟峰广场上的弟子们仍心有余悸,看向李长久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敬畏。南承走上前,拱手道:“师弟,刚才真是多亏了你。”
李长久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体内的灵力却突然一阵翻涌,后天剑胎传来细微的刺痛。他眉头一皱,这才想起修炼时强行融合剑道之力,根基尚未稳固,刚才又强行催动剑胎对敌,怕是留下了隐患。
陆嫁嫁见状,伸手搭上他的脉门,片刻后沉声道:“跟我回密室。”
回到密室,陆嫁嫁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递给他:“这是固元丹,能稳住你体内的灵力。后天剑胎虽强,但你根基尚浅,切不可急于求成。”
李长久服下丹药,一股温和的药力流遍全身,不适感渐渐消退。他苦笑道:“看来这剑胎也不是那么好驾驭的。”
“自然。”陆嫁嫁坐在他对面,耐心解释,“先天剑体是与生俱来的契合,而后天剑胎是逆天改命的锤炼,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你刚才与薛寻雪对峙时,剑意外泄太过霸道,已经伤及经脉了。”
正说着,雅竹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嫁嫁,刚才收到消息,紫天道门的人在山下聚集,似乎有异动。”
陆嫁嫁眼神一凛:“紫天道门?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听说……是为了寻找严舟长老的下落。”雅竹压低声音,“他们说,严舟长老偷走了紫天道门的一件至宝,藏在了天谕剑宗。”
李长久心中一动,严舟体内藏着天谕剑经的事,紫天道门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有人故意泄露消息,想挑唆紫天道门与谕剑天宗的矛盾?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天窟峰安生啊。”李长久冷笑一声,“前脚悬日峰刚走,后脚紫天道门就来了,倒是赶得挺巧。”
陆嫁嫁站起身,目光扫过密室:“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天窟峰都不是任人拿捏的。雅竹,你去通知各峰弟子加强戒备,我去见一趟其他峰主。”
她刚走到门口,却被李长久叫住:“师傅,我跟你一起去。”
陆嫁嫁回头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也好。”
两人刚走出天窟峰,就见山下紫气弥漫,数十名紫天道门的弟子手持法器,正与谕剑天宗的守卫对峙。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正是紫天道门四道主之一的十二秋。
“陆峰主,别来无恙。”十二秋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我们只是想找严舟长老问几句话,还请陆峰主行个方便。”
陆嫁嫁淡淡道:“严舟长老一直在天窟峰闭门修炼,从未离开。至于你们说的至宝,更是子虚乌有。十二道主若是不信,可派人随我去搜查,但若是想借机生事,谕剑天宗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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