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天边渐渐染上温柔的蓝紫色。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拂过岛屿的轮廓时,那座古老而庄严的白色城堡巍然矗立于岛屿上,仿佛是时间洪流中屹立不倒的守护者。
昨夜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在这里悄然展开。战斗最为激烈的莫过于城堡的弹药库区域。那里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连天地都被这愤怒的力量所撼动。炸弹的轰鸣声划破夜空,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建筑物的震颤,尘埃与碎石四处飞溅,将原本井然有序的弹药库化为了一片废墟。
随着雇佣兵数量的增加许诺雨他们只能在城堡内和他们继续周旋,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会在激战中触碰到机关并进入到一个秘密通道内。
这条通道由冰冷的石板铺就,两旁镶嵌着斑驳的壁灯,微弱而坚定地照亮着前方。在绕过一道又一道隐秘的机关与石门后,通道尽头豁然开朗,展现出一个令人震撼的景象。
眼前的地方被巧妙地改造成了一座古代监狱,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冷峻与庄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石墙,它们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中央区域,一座由黑铁打造的巨大牢笼占据了核心位置。铁栏间透过的微弱光线,斑驳地照在地上形成光与影的交错,为这幽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凄凉。在巨大牢笼四周分布着数不尽的小隔间,每一个都曾是囚徒的囚室,门扉紧闭锁链沉重。
“这里是关押真正精神病的地方!”苏韵青的指尖在冰冷的铁栏杆上划过,指腹传来的寒意顺着血管爬进心脏,“我认为这里原本是城堡主的避难所,现在被改成了精神病研究场所。”
“那些病人为什么都睡着了?”韵殊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死死攥着衣角才没让自己后退。铁门上的菱形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投出斑驳的阴影,落在隔间里蜷缩的人影上,那些躯体一动不动,胸口连起伏的弧度都难以辨认。
许诺雨蹲下身时,膝盖发出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她撩起靠近牢门的女人的衣袖,一股消毒水混合着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应该是注射了镇定剂,” 她的指尖悬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上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些青紫交加的针孔像无数只蚂蚁,正沿着视线往她手臂上爬,“而且从针孔的新旧程度来看…… 她几乎每天都在被注射。”
“看!前面有人!”苏韵青发现在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门,门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你们是谁?”女人的声音裹着消毒水的气味飘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石廊里荡出回声。
许诺雨发现这个女人身着洁白无瑕大褂,她的面容精致而深邃,在高挺的鼻梁下,有着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她的身材更是令人赞叹不已,高挑而不失曲线之美。与此同时女人肌肤白皙胜雪,细腻光滑,仿佛初绽的百合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许诺雨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是陈槿妤?”
许诺雨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不过她从对方的白大褂猜到了一二。
陈槿妤的冷笑像手术刀划过玻璃,尖锐得让人耳后发麻:“看来还有人记得我。” 她抬手理了理白大褂的领口,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圈浅淡的疤痕,在惨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外面的骚乱是你们造成的吧?”
“怎么?你通知雇佣兵过来了?”苏韵青往前半步挡在两人中间,后背贴着冰冷的石壁。
“没有,而且我保证他们进不来这里。” 陈槿妤突然夸张地耸了耸肩,白大褂下摆扫过墙壁,带起一阵细碎的灰尘,“我想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来的目的吗?不会是为了见我吧。”
“我们是来救人的。”许诺雨压下喉咙口的干涩,目光扫过那些紧闭的隔间,“我想等外面的雇佣兵少了后我们立刻离开。”
“哈哈哈……离开?”陈槿妤的笑声突然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发疼。她向前一步,消毒水的气味瞬间变得浓郁,“这个地方不是想走就走的。”
“我知道。我们不是也想来就来了吗?”许诺雨冷笑着回答道。
“好吧……”陈槿妤突然收敛了笑意,脸上的表情变得像块僵硬的石膏,“我们可以合作吗?”
“合作?”许诺雨的眉头猛地拧紧,“什么样的合作?”
“你带我出去”陈槿妤向前倾了倾身,白大褂上的暗红色污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我给你们提供帮助。”
“带你出去?” 许诺雨的声音陡然拔高,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对方的话语像把钝刀,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反复切割,“你出不去?”
陈槿妤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种诡异的疲惫:“这里关押的都是精神病人,” 她抬手比划着那些隔间的方向,指尖在空中划出扭曲的弧线,“有的是真的,大部分是假的。” 她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撞进许诺雨的眼睛里,带着种近乎悲悯的疯狂,“但我何尝不是一个精神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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