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裹着栀子花的淡香,溜进新家的窗户时,苏晚正趴在枕头上,盯着床头柜上的红色结婚证发呆。封面的烫金字体在晨光里泛着暖光,像极了婚礼那天顾沉舟腕上的银戒——都是她心里最踏实的印记。
“醒了就别赖床,”顾沉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笑意,“今天要去公证处,妈特意叮嘱要早点去,别赶上人多排队。”他端着早餐走进卧室,白瓷盘里放着煎蛋和全麦面包,旁边摆着一杯温牛奶,“快起来吃,牛奶刚热好,凉了就不好喝了。”
苏晚慢吞吞坐起身,看着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指尖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袖口——昨天帮木工师傅递钉子时蹭到的木屑还没完全洗掉,却透着烟火气的暖。“你昨天累坏了吧?”她轻声问,“钉栅栏的时候,我看你胳膊都酸了,要不要今天多歇会儿,明天再去公证处?”
顾沉舟弯腰帮她把外套披好,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不累,跟师傅搭把手不算什么。再说,房产证加名这事,早办早踏实,你不是总说‘有家的一半才安心’吗?”他拿起结婚证,轻轻放在苏晚手里,“你看,咱们的证都领了,名字加上,才算真正的‘咱们的家’。”
苏晚握着结婚证,指腹拂过封面的纹路,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她想起第一次跟顾沉舟聊起“家”的话题,那时还在同居,她看着他收拾阳台的花盆,小声说“要是有个带院子的家就好了”,没想到他真的记在心里,连房产证加名都想得周全。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吃早餐时,风轻轻吹过松木栅栏,带着新木材的清香。苏晚咬着煎蛋,忽然看见昨天种下的番茄苗冒出了新叶,忍不住指给顾沉舟看:“你看!番茄苗活了!我还以为昨天浇水太多会烂根呢。”
“是妈教的方法好,”顾沉舟笑着说,“妈昨天特意说,番茄苗刚种下去要‘见干见湿’,我昨天只浇了半瓢水,今天再浇点,等周末就能搭架子了。”他伸手摸了摸栅栏上的小牌子,“‘槐庭小筑’这四个字,爸昨天还说写得好看,等刷了清漆,会更显质感。”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顾父的声音:“沉舟!晚晚!准备好了吗?该去公证处了!”苏晚立刻站起身,跑过去开门,见顾父手里拿着文件袋,顾母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在公证处门口等吗?”苏晚连忙接过保温桶,里面还带着温热,“这里面装的什么呀?”
“是你妈煮的红糖姜茶,”顾父把文件袋递给顾沉舟,“早上风有点凉,你肠胃弱,喝杯姜茶暖暖胃。文件我都检查过了,身份证、结婚证、房产证都在里面,没落下。”
顾母笑着补充:“我特意少放了点姜,怕你觉得辣,加了点红糖,甜丝丝的好喝。等会儿办完事,咱们去吃你爱吃的那家饺子馆,你爸昨天就订好位置了。”
苏晚心里一暖,看着顾母眼里的笑意,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那时她紧张得手心冒汗,顾母却拉着她的手说“以后就当多了个女儿”,如今真的像亲妈一样,连她怕辣都记得清清楚楚。
去公证处的路上,顾沉舟开车,苏晚坐在副驾,手里握着保温桶,小口喝着红糖姜茶。顾父顾母坐在后座,偶尔聊起院子的事——顾母说“等清漆干了,要在栅栏上挂点小灯笼”,顾父说“周末帮你们给槐树苗搭个支撑架,免得刮风倒了”,车厢里满是细碎的暖意。
“对了晚晚,”顾母忽然开口,“你上次说的李姐婚礼设计,要不要加点槐花干装饰?我去年晒了不少,放在家里的罐子里,干净得很,撒在签到台或者伴手礼盒子里,又香又好看。”
苏晚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太好了!我正愁伴手礼盒子少点细节呢,加了槐花干肯定更有感觉!妈,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傻孩子,跟妈客气什么,”顾母笑着说,“等周末你把伴手礼盒子的样品带来,妈帮你撒槐花干,保证好看。”
到公证处时,人不算多。顾沉舟拿着文件袋去取号,苏晚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心里忽然有点紧张,手指忍不住攥紧了顾母的手。“别紧张,”顾母拍了拍她的手背,“就是走个流程,很快就好。你看沉舟多稳,一点都不慌。”
苏晚抬头看向顾沉舟,他正跟工作人员沟通,侧脸在晨光里透着认真,偶尔回头看她,眼里满是安抚的笑意。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叫到号时,顾沉舟牵起苏晚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让她的紧张消散了大半。工作人员接过文件,笑着说:“新婚快乐啊!现在很少有年轻人主动加另一半名字了,你们俩真恩爱。”
顾沉舟握着苏晚的手紧了紧,眼里满是笃定:“她是我的妻子,这个家本来就该有她的一半。”苏晚抬头看他,刚好撞进他的目光里,里面盛着的温柔,让她眼眶有点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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