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压过京城石板路的声响,把韦小宝的抱怨声衬得更清楚了:“辉哥,早知道咱们该再雇辆马车,这走回去脚都快磨起泡了!刚才在庄家吃那么饱,现在走两步就喘,你说咱这是不是享福享惯了?”
谢辉踹了他屁股一脚,手里还拎着双儿塞的布包 —— 里面是刚烤好的芝麻饼,特意让他带进宫当点心。“少废话,刚才是谁说要跟天地会的人‘联络感情’,非得跟徐天川那伙人喝两杯?现在脚疼了,早干啥去了?”
他俩刚在京城外的茶摊跟徐天川碰了头,谢辉特意嘱咐徐天川派几个手脚麻利的兄弟去庄家加固院子,再装个简易的木栅栏,免得再有人上门捣乱。徐天川欠着谢辉通州渡口的人情,拍着胸脯应下,说明天一早就带人去,还顺带提了句 “陈总舵主让留意神龙教的人,最近京郊总有人鬼鬼祟祟”,谢辉记在心里,没多问 —— 龙儿的线还没到时候,不能急。
俩人磨磨蹭蹭走到皇宫门口,刚巧遇上之前那刘侍卫长。刘侍卫长见了谢辉,眼神里多了几分客气,不像上次那样横挑鼻子竖挑眼:“谢小哥,您这是刚回来?公主殿下上午还来问了两回呢。”
谢辉心里一乐,看来建宁是真把他当自己人了,嘴上却客气:“劳烦刘侍卫长惦记,这不是怕公主等急了,刚办完事就赶紧回来。”
进了宫,刚拐过御花园的月亮门,就听见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建宁提着裙摆跑过来,鹅黄色宫装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她跑到谢辉面前,叉着腰瞪他:“你咋才回来!我从早上等到现在,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谢辉赶紧把手里的布包递过去,笑着哄:“哪能啊?这不是给公主带好东西了嘛,你闻闻,刚烤的芝麻饼,双儿特意给你做的,比御膳房的还香。”
建宁鼻子动了动,立马不生气了,抢过布包就打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嗯!真好吃!比小厨房做的酥多了!” 她没忘了谢辉,递过去一块,“你也吃,别站着看。”
韦小宝在旁边看得眼馋,伸手就想抢:“公主,给我也来一块呗,我也饿了!”
建宁手一躲,把布包抱在怀里:“不给!这是谢辉给我带的,要吃自己找小厨房要去!” 说着还瞪了韦小宝一眼,那模样活像护食的小猫。
谢辉憋笑,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铁盒 —— 是从现实世界带的水果糖,包装纸五颜六色的,在清朝看着格外新奇。他打开盒子,拿出一颗红色的糖递给建宁:“这个更好吃,甜丝丝的,你尝尝。”
建宁接过糖,捏着包装纸看了半天:“这是啥?纸还这么好看,能吃吗?”
“剥开纸就能吃,” 谢辉帮她把糖纸剥开,露出里面晶莹的糖块,“含在嘴里,别嚼。”
建宁把糖含进嘴里,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哇!好甜!比冰糖还甜!谢辉,你还有没有?我还要!”
“有是有,” 谢辉故意逗她,“但不能多吃,吃多了牙疼,明天再给你。”
建宁不依,拉着他的胳膊晃:“不行!我现在就要!你不给我,我就告诉皇兄你欺负我!”
正闹着,就见远处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过来,看见建宁,赶紧跪下:“公主殿下,刘公公在慈宁宫门口闹着呢,说要找谢小哥算账,还说…… 还说您护着外人,不遵宫规。”
谢辉眉头一挑 —— 这刘公公还真是记吃不记打,看来上次没揍够。
建宁一听就火了,把糖一吐,拉着谢辉就往慈宁宫走:“走!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再说!一个太监也敢管本公主的事,活腻歪了!”
韦小宝赶紧跟上,嘴里念叨:“热闹看不得,热闹看不得……” 可脚步比谁都快。
到了慈宁宫门口,果然看见刘公公领着两个小太监站在那儿,脸上满是嚣张。他见了建宁,不仅没跪,还梗着脖子说:“公主殿下,这谢辉私自带外人进宫,还敢对杂家动手,您要是再护着他,杂家就得奏请太后,按宫规处置!”
“处置谁?” 建宁冷笑一声,走到刘公公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主面前说处置二字?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伺候人的太监,也敢管到我头上来!”
刘公公被打得懵了,捂着脸喊:“太后!太后您看!公主殿下打人!”
慈宁宫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毛东珠扶着宫女的手走出来,脸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她扫了刘公公一眼,又看向建宁,语气听不出喜怒:“皇妹,何必跟一个太监置气?”
刘公公以为太后要帮他,赶紧哭诉:“太后,您看杂家的脸,都是这谢辉和公主殿下打的,您可得为杂家做主啊!”
“做主?” 毛东珠眼神一冷,“你一个奴才,也敢在慈宁宫门口喧哗,还敢挑拨公主和哀家的关系,该当何罪?来人,把刘公公拉下去,掌嘴二十,罚去浣衣局当差,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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