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的风裹着碎石打在脸上,圣火台旁的厮杀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崆峒派掌门唐文亮举着七伤拳套,每一拳都带着刚猛内力,直逼白眉鹰王胸口:“殷天正!你明教害我崆峒弟子,今天不偿命,别想善了!”
白眉鹰王拄着鹰爪杖,胸口的血渍早把衣袍染透,之前跟元兵硬拼时受的旧伤彻底崩裂,每挡一招都要咳一口血,却仍梗着脖子不肯退:“要杀便杀!想让我卖明教兄弟,绝无可能!”
五散人里的彭和尚想冲上去帮忙,却被昆仑派的何太冲拦住,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别乱动!再往前一步,我就废了你这胳膊!” 说不得和尚攥着布袋,急得直跺脚:“何太冲!你瞎了眼?害你弟子的是成昆余党,不是明教!谢盟主都拿出密信了,你还不信?”
“密信?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伪造的!” 何太冲剑刃又逼近半寸,“今天要么明教交人,要么咱们就踏平光明顶,自己找凶手!”
六大派弟子瞬间躁动起来,有的举着刀枪往前涌,有的已经开始砸明教的帐篷。谢辉刚从后山清点完火油弹,看到这一幕,赶紧提着短剑冲过去,大喊:“住手!都别冲动!成昆的人还在山下盯着,你们打起来,正好中他的圈套!”
可没人听他的 —— 唐文亮已经对着白眉鹰王打出致命一拳,七伤拳的内力带着破空声,眼看就要砸中胸口。白眉鹰王避无可避,只能闭着眼硬接,谢辉却在这时冲过来,运转九阳神功,双手对着拳风轻轻一挡。
“砰!” 两股力道撞在一起,唐文亮被震得后退三步,手腕发麻,不敢置信地看着谢辉:“你…… 你居然能接我七伤拳?”
“唐掌门,鹰王已经重伤,再打下去他就没命了。” 谢辉扶着摇摇欲坠的白眉鹰王,掏出怀里的解毒丹给他喂下,又从弟子手中拿过成昆的密信和元兵账本,“你看!这是成昆写给元兵的信,上面写着他故意让手下穿明教衣服,在崆峒山伤人,就是为了挑唆咱们自相残杀!你弟子的仇,该找成昆报,不是找明教!”
唐文亮接过密信,手指抖着翻到最后一页 —— 上面的元兵印章和之前缴获的粮草账本上的一模一样,由不得他不信。他看着白眉鹰王苍白的脸,终于放下拳套:“好!我信你这一次!要是找不到成昆,我再找明教算账!”
刚稳住崆峒派,旁边又传来吵嚷声 —— 说不得和尚正提着布袋,追得张无忌绕着石柱跑,布袋口都快套到张无忌头上了:“小子!你跟成昆见过面,谁知道是不是他派来的奸细?先装进去审清楚,免得你搞破坏!”
张无忌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饼,慌得满脸通红:“大师我不是!我是张翠山的儿子张无忌,宋远桥宋大侠是我师伯,你问他就知道!”
“谁认识你什么师伯!” 说不得根本不听,伸手就抓张无忌的后领。谢辉赶紧冲过去拦住:“说不得大师,他真是张五侠的儿子!上次在武当山,宋大侠还跟我提过,无忌身上有武当的玉佩,你看!”
宋远桥正好赶过来,看到这一幕,赶紧喊:“说不得大师住手!无忌确实是我五弟的儿子,这玉佩是我五弟当年亲手刻的,错不了!” 他指着张无忌腰间的玉佩,上面 “张” 字的纹路跟武当信物一模一样。
说不得这才松开手,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原来是张五侠的儿子,是老衲莽撞了!对不住啊小子,刚才也是急糊涂了。”
张无忌松了口气,走到谢辉身边,小声说:“谢大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又要被装布袋里了。”
“都是抗元同道,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谢辉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再说什么,丁敏君突然凑过来,语气尖酸:“谢辉!你怎么什么人都护着?这张无忌跟成昆有过交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你要是再这么偏心,小心六大派不服你,到时候没人跟你一起抗元!”
周围的峨眉弟子都皱起眉 —— 刚才谢辉救白眉鹰王、证张无忌身份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丁敏君这明显是找茬。周芷若立刻站出来,手里的长剑握得更紧:“丁师姐!谢公子不是偏心!张公子刚才还帮着咱们挡成昆的余党,你没看到吗?而且宋大侠都认下他了,你怎么还质疑?”
殷离也走过来,手里的短刀转了个圈,眼神冷冽:“你上次被元兵偷袭,是谁冲上去救你?是谢公子!你现在反过来找茬,良心被狗吃了?再敢乱说,我就对你不客气!”
小昭则掏出之前翻译的波斯文密信,递到丁敏君面前:“丁师姐,这上面写着成昆想抓张公子,因为张公子知道他黑木崖的老巢 —— 要是张公子是奸细,成昆怎么会抓他?你别再乱说话,让大家看笑话!”
丁敏君看着密信上的波斯文,又看了看周围人质疑的眼神,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我…… 我知道了,以后不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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