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初四年七月,烈日炙烤着燕山南麓的青河谷地。武泽苍亲率的两万北上援军,正沿着蜿蜒的河谷向北行进。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汗水浸透了他们的战袍,但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他们是去抗击蛮夷,保卫家园的。
“报!”一骑斥候飞驰而来,在武泽苍面前勒马急停,“前方二十里发现大军,看旗号是大皇子殿下的平叛军!”
武泽苍眉头微皱,他没想到会在这里与皇兄相遇。他抬手示意全军停止前进,银甲白袍在微风中轻扬。
“全军戒备,依地形列阵!”武泽苍的声音沉着冷静,不见丝毫慌乱。
安国军迅速行动,以令人惊讶的效率在河谷两侧占据有利地形。这些新兵在武泽苍和赵铁鹰数月来的严格训练下,已初具精锐之姿。
不多时,南方烟尘滚滚,三万平叛军如铁流般涌至青河谷地。大皇子武泽宏金甲红袍,跨坐一匹枣红骏马,在亲兵簇拥下来到阵前。他目光如炬,直视对面军阵中的武泽苍。
“四弟,你好大的胆子!”武泽宏声如洪钟,在河谷间回荡,“抗命不遵,私自带兵北上,莫非真要造反不成?”
武泽苍策马出阵,神色平静如常:“皇兄误会了。弟北上只为抗击蛮夷,保疆卫土,何来造反之说?若皇兄真心为国,何不与我合力抗蛮?”
武泽宏冷笑一声,手中马鞭直指武泽苍:“巧言令色!蛮夷之患不过是疥癣之疾,你违抗皇命才是心腹大患!今日就让你知道抗命的下场!”
说罢,他挥旗下令:“全军进攻!生擒武泽苍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战鼓擂响,三万平叛军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天动地,刀枪映日生寒。面对人数占优的敌军,安国军士兵不禁有些紧张,许多人握兵器的手心渗出汗水。
“按计划行事!”武泽苍冷静下令,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将士听得清清楚楚。
令旗挥动,安国军迅速变阵。前排士兵突然向两侧撤开,露出后面数百辆特制的“铁刺车”——这是鲁师傅根据武泽苍的构思设计的防御车,车身覆有铁皮,车前和两侧布满长达三尺的尖刺,可有效阻挡骑兵冲击。
平叛军骑兵冲锋正猛,猝不及防间纷纷撞上铁刺车。战马悲鸣,骑士惨叫,前排骑兵人仰马翻,后续部队收势不及,自相践踏,乱成一团。
“弓弩手,放!”赵铁鹰一声令下,隐藏在阵中的弓弩手齐射,箭雨如蝗,遮天蔽日,射倒大批敌军。
武泽宏在后方高台上观战,见状大怒:“步兵上前!冲破这些破烂!”
号角声中,平叛军步兵方阵踏着整齐步伐向前推进。这些士兵训练有素,盾牌并举,组成一道移动的城墙,稳步向安国军阵地压来。
就在双方即将短兵相接之际,安国军阵中突然抛出无数陶罐,划过天空,落在敌群中碎裂,流出黑色粘稠液体——这是武泽苍命人紧急从当地油田提炼的火油。
“放火箭!”赵铁鹰再次下令。
无数火箭射入敌阵,触及火油的瞬间,顿时燃起一片火海。平叛军士兵陷入烈焰包围,惨叫声不绝于耳,阵型大乱。
更让平叛军心惊胆战的是,安国军阵中突然响起震天鼓声,伴随着各种古怪的号角声和金属撞击声——这是武泽苍借鉴现代心理战的理念,用各种声响扰乱敌军心智。
“妖法!这是妖法!”平叛军中有人惊呼,恐惧如瘟疫般蔓延,军心大乱。
武泽苍看准时机,长剑出鞘,直指敌阵:“全军反击!为了家园,为了大武!”
安国军如猛虎下山,冲入混乱的敌阵。令人惊讶的是,他们以十人小队为单位,彼此配合默契,运用各种简单却有效的合击战术。长枪手阻敌,刀盾手近战,弓弩手远程支援,打得平叛军节节败退。
赵铁鹰一马当先,率领精锐骑兵直插敌军心脏。他手中长枪如龙,所向披靡,连续挑落数名敌将。平叛军虽人数占优,但指挥失灵,士气低落,已呈败象。
武泽宏在高台上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战法。身边的谋士急忙劝道:“殿下,形势不利,暂且退兵再图后计啊!”
“不!我不信!”武泽宏咬牙切齿,“我三万精锐岂会败给这些乌合之众!”
然而战场的现实是残酷的。安国军越战越勇,而平叛军已经开始出现溃逃。一些士兵丢弃兵器,向后逃跑,引发更大范围的溃散。
激战半日,平叛军终于全线崩溃。武泽宏在亲兵护卫下,狼狈南逃,连帅旗都丢弃不顾。
“停止追击,清点战场,救治伤员!”武泽苍下令道,目光扫过硝烟弥漫的战场,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沉重。
战后清点,安国军以少胜多,歼敌八千,俘虏万余,自身伤亡不到两千。此战震惊天下,安国军威名远扬。
武泽苍没有庆祝胜利,而是立即前往战俘营。营中,被俘的平叛军士兵惴惴不安,以为难逃一死。他们中许多人带伤,衣衫褴褛,面色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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