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勇点头,对身旁的锦衣卫千户道,“按预定方案,你带一百人扮演‘瓦剌骑兵’,从校场两侧突袭,务必模拟出真实的战场环境。”
“属下明白!” 千户领命,带着一百名锦衣卫翻身上马,换上瓦剌样式的皮甲,手持弯刀,朝着校场两侧疾驰而去。
“演练开始!” 陆砚昭一声令下,校场上顿时响起震天的呐喊声。“瓦剌骑兵” 从两侧冲来,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第一排铳手,射击!” 护驾营统领高声下令,前排铳手扣动扳机,密集的弹雨朝着 “骑兵” 射去,几名 “骑兵” 应声落马 —— 他们身上穿着特制的护具,倒地后立刻起身退到一旁。
“第二排射击!”“第三排射击!” 梯次射击轮番进行,“瓦剌骑兵” 的冲锋势头被暂时压制。就在这时,十名 “骑兵” 绕到侧面,试图突破盾阵。“神威炮,点火!” 高台上的炮长一声令下,两门神威炮同时开火,炮弹落在 “骑兵” 前方,炸开的泥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锦衣卫出击!” 王勇下令,两百名锦衣卫精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与 “瓦剌骑兵” 展开近身厮杀。绣春刀与弯刀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到一刻钟,“瓦剌骑兵” 便全部被 “歼灭”。
“演练结束!” 陆砚昭走上前,指着盾阵的一处缺口道,“这里的防御稍弱,若遇真正突袭,很容易被突破 —— 护驾营要在缺口处增设五十名刀盾手,与铳手协同防御;另外,神威炮的装填速度还需加快,刚才那轮射击间隔太长,实战中很可能给敌人可乘之机。”
护驾营统领与炮长连忙躬身应下,当场修改防御方案。王勇看着演练场景,赞许道:“定远公的部署果然周密,有护驾营与锦衣卫协同,圣驾安全定能万无一失。”
午时?中军帐内的暗流
演练结束后,陆砚昭刚回到中军帐,负责情报的参军便匆匆送来一封密信,信封上印着锦衣卫的火漆印。“公爷,这是江南锦衣卫千户所刚送来的急报,说是事关宁王。”
陆砚昭心中一凛,立刻拆开密信 —— 信中说,九江水匪首领被擒后,经锦衣卫审讯,供出宁王朱宸濠不仅资助他们劫掠商船,还让他们打造了二十艘可搭载百人的战船,停泊在九江港;更令人震惊的是,宁王暗中派人与瓦剌也先的使者接触,承诺若也先能在应州拖住大明主力,他便在江南起兵,直取南京。
“好一个朱宸濠,竟想里应外合!” 陆砚昭将密信拍在案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恰在此时,王勇推门而入,显然也收到了消息。
“定远公,宁王勾结瓦剌之事,你怎么看?” 王勇神色凝重,“若他真在江南起兵,不仅会分散朝廷兵力,还可能动摇民心,影响应州战局。”
陆砚昭思索片刻,道:“眼下亲征在即,不能分兵南下,只能先加强监视与防备。你立刻命江西锦衣卫千户所,派人密切关注九江港的战船动向,若宁王敢调动战船,即刻焚毁;再让江南锦衣卫暗中控制南昌的粮库,断了他的粮草供应;另外,派快马将密信送回京城,奏请太子下旨,命南直隶巡抚加强防务,防止宁王异动。”
“我这就去安排!” 王勇转身离去,帐内只剩下陆砚昭与刚端着参汤进来的春桃。
“老爷,您别太操劳了,喝碗参汤歇歇吧。” 春桃将参汤放在案上,看着陆砚昭紧锁的眉头,轻声道,“宁王虽有野心,但他的举动已被锦衣卫察觉,想来掀不起太大风浪,您还是先顾好亲征的事。”
陆砚昭接过参汤,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四肢。他握住春桃的手,温声道:“我知道,只是此事关乎大明安危,不能不谨慎。明日我就要启程了,营里的事全靠你打理 —— 后营将士要按时训练,演武学堂的课程不能中断,后勤部的火器生产也要盯紧,不能因为我出征就松懈。”
“老爷放心,我都记下了。” 春桃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平安符,塞进陆砚昭手中,“这是我昨日去大报恩寺求的平安符,您带在身上,保佑您平安归来。”
陆砚昭握紧平安符,心中一阵温暖:“好,我带着它,定平安回来见你。”
未时?最后的筹备与嘱托
午后的阳光透过帐帘,洒在案上的应州地形图上。陆砚昭正与五营营将敲定最后的行军路线 —— 从京城出发,经居庸关、宣化府,直奔应州,全程八百余里,若日夜兼程,五日可到。
“李颖,你率前营为先锋,每日提前两个时辰出发,探查沿途路况与水源,若遇可疑人员,立刻拿下审讯;周正,你带中营护送粮草与火器,务必与前营保持十里距离,确保补给不中断;左营、右营随我护驾,居中而行;后营留守京城,由副营将统领,协助春桃打理营务。” 陆砚昭指着地图,逐一安排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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