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月也跟着跪下。
皇帝转过身，手里还拿着那个玉匣。
“这雪莲，朕会用。”他说，“若真有效，朕自会记得你们的忠心。”
“臣等不敢求赏。”谢陵舟说，“只求江山安稳。”
皇帝点点头。
他看向凤昭月。
“你掌心那火……真的只能焚厄运？”
“是。”
“若朕命不久矣，它能救吗？”
“不能。”她说，“但它能让该来的早点来，该走的别拖延。”
皇帝笑了下。
笑得很轻，也很冷。
“你倒是诚实。”
“臣妇不敢欺君。”
皇帝最后看了他们一眼。
“去吧。”
“谢陛下。”
两人退出大殿。
殿门关上那一刻，凤昭月回头望了一眼。
皇帝站在窗前，手里捧着玉匣，身影被晨光照得半明半暗。
她知道，这一局还没完。
但至少，他们活到了下一回合。
谢陵舟走在她身侧，脚步沉稳。
“接下来呢？”他问。
“等。”她说，“等他开始信任我们，然后——”
她话没说完。
远处宫道尽头，一道灰影闪过。
那人穿着内侍服，手里抱着个漆盘，盘上盖着红布。
凤昭月瞳孔一缩。
她猛地抬头，再次凝视皇帝所在的偏阁。
那缕缠绕在皇帝气运上的暗线，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
直冲天灵。
她一把抓住谢陵舟的手臂。
“快！”
谢陵舟立刻反应过来。
两人转身往回跑。
殿门紧闭。
里面没有声音。
凤昭月抬手拍门。
“陛下——！”
门开了条缝。
内侍探出头。
“王妃有何事？”
凤昭月盯着他身后。
漆盘还在，红布一角滑落，露出下面一只小巧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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