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东西。十年前边疆战事，北狄用它控尸炼蛊，能让死人作战三天不腐。
现在它在玉娆体内，还连着心脏。
“取出来。”他说。
暗影伸手去拿，刚碰到珠子，珠子突然炸开一道蓝光，直射凤昭月面门！
谢陵舟横臂一挡，蓝光击中他小臂，皮肤瞬间结霜，血管发黑。
他闷哼一声，抱着凤昭月后退三步，一脚踢翻案几挡住光线。
“封殿！”他怒喝，“所有人不准出去！半个时辰内交不出解药，全给我陪葬！”
殿门轰然关闭。
外面守军持枪列阵，里面宾客瑟瑟发抖。
谢陵舟靠在柱边，喘着粗气。他低头看凤昭月，她额头滚烫，唇色发乌，呼吸若有若无。
火纹彻底熄了。
他解开自己衣领，咬破手指，血滴在她掌心。
没反应。
他又割破手腕，让血顺着她手臂流下去。
还是没用。
“你说你能改命……”他声音哑了，“你现在告诉我，谁能救你？”
她没回答。
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像要醒来，又沉下去。
谢陵舟抬头，盯着玉娆尸体。
“你说她是师姐？”他一步步走过去，拎起她头发，“那你师父是谁？玄冥教主？裴仲？还是……前朝老鬼？”
尸体当然不会回答。
他一脚踹翻尸体，转身回到凤昭月身边。
这时，她手指突然动了。
不是抓他，而是摸向自己发间。
那支点翠凤凰步摇还在，只是尾端焦了一块。
她用力一拔，把步摇摘下来，递给他。
谢陵舟愣住。
“拿着……”她气息微弱，“别丢……”
他接过步摇，发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火既燃，路已开**。
和地宫石壁上的一样。
他心头一震。
还没来得及细看，凤昭月忽然睁眼，直勾勾望着他。
“谢陵舟……”她声音很轻，“如果我死了……你要活着。”
他说不了话，只能紧紧抱住她。
她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却咳出一大口黑血。
血滴在凤凰步摇上，那焦黑的部分突然裂开，露出里面一丝红光。
谢陵舟低头看去。
红光一闪，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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